骆维奇道:“王五,你放心,我听到那些事也是异常悲痛欲绝,这次匆匆赶回来一则是为了小豹的事情,二则就是为了这帮兔崽子的事情,这无名山是他们回西域的必经之路,因此我也是专门带了丐帮一些精英兄弟过来,给这帮西域人打个措手不及的。”
王五大喜道:“嗯,一切听骆大侠的。”
骆维奇笑道:“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好镇上的人员安全,西域人生性凶残,而且个个身怀武艺,对于你们这些人,可以说比杀只鸡还容易,所以在开战前,咱们务必先让镇上的人员躲到安全地带,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做到毫无顾忌。”
众人觉得有理,王五道:“这样,骆大侠,镇上的人员安全迁移就包在我王五身上,您们只管去打,而且要狠狠地打这帮狗崽子,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呢。”
骆维奇道:“当然,兄弟,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五连忙道:“那······现在就出发?”
骆维奇道:“嗯,差不多是时候咯,我先去打点酒来。”
小瘦猴此时忙站起身来,道:“骆大侠,我知道哪里的酒最香最醇,我去给你打吧。”
骆维奇一听,忙道:“那太好了,谢谢你瘦猴兄弟,我还真愁不知到哪里打酒呢。”说着,将酒葫芦从腰间解了下来,递给小瘦猴,然后又伸手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摸出了一小碎银,正要抛给小瘦猴。
小瘦猴忙道:“骆大侠,您这就见外了吧,没得说,这顿我请客,今天能认识骆大侠及几位兄弟,小瘦猴值了,嘿嘿。”
骆维奇也不客气,道:“那行,瘦猴兄弟,赶明儿你来我丐帮,我也请你。”
“好咧。”小瘦猴扬起酒葫芦,一溜烟跑出去咯。
王五见骆维奇此时要酒,这可是去办正事呀,闹不好脑袋搬家都不知道咋回事,咋还能喝酒呢,心里一急,连忙问道:“骆大侠,您们不是要狠狠地打那些西域小崽子吗,怎么还喝上酒咯。”
骆维奇哈哈一笑,拍了拍王五肩膀,道:“王五兄弟,别急,这酒自有妙用。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咯,咱们是去开战呢,可不是去打猎听戏哟,更不能贸然出动知道吗?首先咱们得知道对方的底细,再者咱们得知道对方的方位,人数等,要规划好咱们的出战方位,时间等,这样才能保证进可攻,退可守,充分利用咱们的有利资源扩大优势,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王五狐疑道:“可是,这跟酒有何关系呢?”
听得此言,骆维奇不禁又是哈哈一笑,凑近王五耳边说道:“告诉你个秘密,王五兄弟,这酒呢,是兄弟我的最好的伪装物。”
王五道:“这······”心里想,这酒怎么成了最好的伪装物咯,这酒不是喝下去就头晕晕,然后想睡觉的嘛。
这时吕青也过来笑着拍拍王五的肩膀,道:“王五兄弟,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王五一听也没说什么,他觉得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他相信骆维奇。相信一个人其实真的不容易,但是,假如现在有人问王五相信谁的话,他立马就会回答:“骆大侠。”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尚不能做到互相信任,而有的人看过一眼,却可以死心塌地地信任对方。人,就是这般奇妙。
小瘦猴很快回来了,打了满满一葫芦的酒,足足有八斤。
骆维奇接了酒葫芦,二话不说,打开葫芦嘴,咕嘟咕嘟一口气消灭了一大半,这才哈了一口气,道:“好酒好酒,上等的女儿红,正宗,有劲。”然后提了酒葫芦,吩咐了吕青等人几句,就告别了众人,往无名山方向走去。
王五待骆维奇走远,也和小瘦猴等人挨家挨户敲门告知,通知人员都到镇南那边破庙集中,那里相对无名山不远,然而不熟悉小路的话不易找到,地理位置来说比较安全,而且也只有那里才能容纳全镇的人,不提。
且说骆维奇冒着小雪,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的往无名山走去。果然,不久就在山脚下发现了凌乱的脚印,而且还有一些羊的脚印。
不出所料,西域人正是在无名山,就在那片松树林里,烤着从刘老根那抓来的羊,正烤着羊肉呢。
西域人正烤着羊肉,突然看见山脚下摇摇晃晃来了个乞丐,腰间别了个酒葫芦,只见他满脸通红,像是喝了不少酒,而这乞丐偏巧不巧,竟然好像没长眼睛似得,径直往这边蹒跚而来,最奇怪的是,看这乞丐动作好似很慢,偏偏好像一下子就要到了眼前。
真是活见鬼咯。有个身材魁梧头发火红的西域人连忙迎上去,嘴里支支吾吾,反正说得不是中原话,估计是西域语言,意思是叫乞丐不要再过去。
乞丐好像喝醉咯,嘴里喃喃自语,就是不能领会那西域人的意思,还一味地往西域人大本营走过去。
西域人大怒,从怀里掏出刺刀,狠狠地就往乞丐胸前刺去。
乞丐大吃一惊,连忙抱头鼠窜,可惜忙中有乱,偏生往刀口这边跑了过来。
西域人阴笑不止,满以为这乞丐必死无疑,忽然感觉这刺刀犹如刺在了一团棉花之上,软绵绵得,而且刺不到尽头,完全没有着力点,西域人大吃一惊,正想拔回刺刀,忽然只觉得一道劲风拂过,眼前一黑,身子顺势往前倒下,由于用力过猛,身子犹若雪球般滚落十丈开外面朝下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其他西域人见同伙刺向乞丐,乞丐没有倒下也不见其动手,同伙却如雪球般翻滚并倒地不起这等诡异,一下也没明白过来,连忙跳出两个出来,又高又大,足足比骆维奇高一个头以上,足足有两米开外。其中一个握着钵盆大的拳头,怒目看向乞丐,一个跃到刚才倒地的伙伴面前检查了一番,突然大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原来,他发现了倒地的同伴头歪脖子斜还露出半截舌头,只能呼吸,身子却僵硬无比,连眼珠子都无法转动,于是他告诉同伙说这乞丐会妖法。
顿时一下大乱,这帮西域人原来就是惊弓之鸟,本来他们踌躇满志来到中原,不想走错方向去了蒙古国,后来见到一对年青夫妇抱着个婴儿,女的长得那是国色天香,恍如天人,男的也雍容华贵,不像平常人家,余三栋乃是**之徒,自己门人中有不少他的**,但性格荒淫无比,见了桃花的妩媚,又想着梨花的可怜,这蒙古美人看起来又是别有一番风味,但见那美人一颦一笑仿佛有着无边的魔力,使得余三栋心里就像八爪鱼般骚动不已,再者走了这么远路程,却是一片无垠草原,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于是暗想此行不能白来,能捞得这么个绝色美女享用一番也是不差。
余三栋主意一定,自恃武功绝高,不将此夫妇二人放在眼里,遂吩咐门徒一拥而上,欲将夫妇二人团团围住已做瓮中捉鳖。不曾想蒙古人本就骁勇好战,这对年青夫妇武功也是相当了得,余三栋速战速决诡计未能得逞,但奈何好汉不敌众拳,这年青夫妇眼见情势愈加紧迫,久战不得,于是慌乱逃亡,谁想慌不择路,忙乱中居然逃到这中原地带的无名山,无名山松树林后原本就是一个悬崖峭壁,是个绝人之路,余三栋眼见夫妇二人逃到此地,绝无后路可逃,不禁大喜,以为天助我也,谁想此夫妇乃是烈性之人,视死如归,于是这余三栋恶从胆边生,就想以婴儿来要挟之,谁想夫妇仍旧无动于衷,不觉大怒,运足掌力就要往婴儿背上击去,可怜天下父母心,谁能忍受自己孩儿受此厄运,刚才的无动于衷乃是假装,及见自己小孩就要命丧当下,男人不禁一急,连忙运用隔山引牛之术,将打在婴儿身上劲力的十之八九引向自己,那余三栋内力何等强劲,只见男人手中婴儿脱手飞出,男人身子却如脱弦之箭坠下悬崖,婴儿落在雪地上哇哇大哭,妇人眼见如此,本想抱着小孩一同跃下悬崖追随夫君,奈何这余三栋正像只饿狼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去抱孩子的话势必会给余三栋生擒,以后日子必定生不如死,不禁咬一咬牙齿,狠了狠心,转身跃下悬崖,追随男人。
余三栋来不及阻拦,不禁恨恨惋惜,听得婴儿哇哇大哭,也不理会,知道中了自己的天灵掌,再丢在荒山野岭中,势必死去,就不去管,召集众人离开了无名山,直奔那中原华山而去。余三栋打死也没想到那男人还有如此技巧神功,能将劲道移花接木般引往自己身上,不然的话,十足劲道打实,婴儿还真必死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