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突然间丽喊声让言若尘脚步猛的一顿,但却没有回头,一顿之后继续向门外走去。
“等等,慕……言若尘!”少年捂着肚子站起身,因为疼痛脸色更显苍白。但一见到言若尘要走,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向言若尘疾步走去。
“你有什么事?我们毛河镇专职驱邪,收鬼,相家宅,看风水,算命看相,如果你来毛河镇是为了这些,你大可以去找其它叔伯爷爷辈,他们的本事比我好上太多,我还有事,不能帮你处理。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请你立刻离开就毛河镇,这里,不欢迎你。”
“我只想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少年目中多了几分祈求,这样的表情若是让那些认识慕大少的人知道,还不惊掉一地下巴?堂堂慕家大少,慕家将来的掌权人,一向很少有人能让慕家大少正眼看待,而能让慕大少正眼看待的那十多号人中,还从来没有谁能让慕家大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言若尘回过头淡淡的一瞥,“没有时间。”
一句话,让慕大少忘记了怎样去呼吸,但在下一秒慕大少敛去了一切表情,无喜无悲的看向言若尘,说道:“外婆病了,病得很重。”
似平淡的机械质声音,此刻却让言若尘全身一僵,瞳孔逐渐缩小,因为背对众人,除了门口面包车上的罗过,没有人看到言若尘一瞬间变得惊恐的神色。
罗过微微眯了眯眼,低声道:“这样的反应,看来小尘已经想起了以前童年的一切了,慕家么……”微眯起的双目中,一抹冷冽的光芒一闪而逝。
慕大少垂下了眼,拳头紧紧握起,但却用一种不带情感的声音自语般平静的叙述着,“已经确诊,是癌症……晚期……”声音有几分颤抖,如一击猛拳,打得言若尘身形一个踉跄,低着头,将苍白的脸色隐在了阴影中。
“如今外婆八十七岁,行动不便,一直躺在病床上,外出都要靠坐轮椅让人推着,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但外婆一直有个心愿,外婆的病,也是由这个心愿而熬出来的。他的心愿就是:再看一看小时候走丢的外孙慕子言一面,哪怕只是看一眼,不让外婆她……死…不…冥…目。”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老人家的身体不好,我也无能无力,恕我帮不了这位可敬的……老人家。”没有人能知道言若尘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的情感是如何的复杂,哪怕罗过也没有看出来……
“我不是说你能救外婆,而是请你假扮我小时候走丢的慕子言,圆了外婆的最后一个心愿。”慕少最后措了一下辞,小心的把这个请求说出来。
“恕我不能答应。”言若尘心底那本我的一面凄凉的挣扎着,似是快要醒了,因为突的情感波动,本能一面感觉到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伸手一抹,点点晶莹汇于指晶,并逐渐变冷,挥发。
这是泪水。本能一面看着这滴泪水,默然无语,一时竟然痴了。
“为什么?!”一瞬间,慕大少愣住了,回神后大声问着,语气带了几分愤怒,“为什么不能答应?”?????
“我不是他,我只是我,不是你口中那个小时候走失的弟弟慕子言,我不会假扮任何人,哪怕出发点再好,所以,请恕我不能打应。”言若尘的声音很平静,似是抽离了一切感情。
慕大少一动不动,同样低着头将脸隐在阴影中,“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
“没有……”
了违若尘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大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求你!求你打应!”
“呵!”言若尘意味不明的笑着,一语不发的向外走去。
“我求求你!”慕大少猛的向言若尘跪了下来,“求求你!只有这一次!”
突然下跪的慕大少惊住了所有人,哪怕马老太爷也神情凝重,手上用力,紫檀木拐杖压裂了杖下的一块青砖。
谁也没有想到慕大少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一个个呆愣着,而言若尘,在听到背后的声音后,猛的转过了身,脸色十分难看,有几分愤怒和嘲讽,“你这算什么?逼迫?还是要求?”
“……”慕大少没有说话,与言若尘对视着,伏身拜了下去。
“咚!”额头与地面相撞,慕大少的一个响头,让言若尘脸色变得铁青。
“好!很好!非常好!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看你能跪多久!”言若尘胸膛剧裂的起伏着,一甩手,猛的转过身去。
慕大少不发一言,再次磕了下去。突然,斜次里一根拐杖探出,拦在慕大少和地板之间,一根拐杖,拖住了慕大少,让这一拜再也拜不下去。
“该拜的不是你,也不该是你。”马老太爷一手抬着拐杖,手臂一用力,将慕大少整个人从地上抬了起来,慕大少那一把力气,在马老太爷面前,简直是个笑话。
“你走吧,除非那个人亲自过来跪下相求,不然小尘永远不会答应。”
“那个人,是谁?”
“你父亲,慕君阳。”
“什么?!”慕大少一时白了脸,他不是什么笨蛋,相反他还很聪明,马老太爷这句话,让他一时间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这个联想,让他浑身冰凉。
再回头,言若尘已经不见了,还有宗思杰,而慕大少没有追上去,而是看向马老太爷,“老人家,告诉我,子言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不是单单的……走失那么简单?”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一瞬间,慕大少头晕目眩,晃了几下才站稳,紧紧的看着马老太爷,“老人家,求你告诉我,当年子言……子言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情的真相,你绝对接受不了。”
“请您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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