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191300000038

第38章 帮靠山找更大的靠山,胡雪岩层层加固官场关系(1)

家事之争

年初四夜里“接财神”。胡雪岩因为这一年顺利非凡,真像遇见了财神菩萨似的,所以这天夜里“烧财神纸”,他的心情异常虔诚,照规矩,凡是敬神的仪节,妇女都得回避,胡雪岩一个人孤零零地上香磕头,既鲜兄弟,又无儿子,忽然感从中来,觉得身后茫茫,就算财神菩萨垂青,发上几千万两银子的大财,有何用处。

等把财神“接”回来,全家在后厅“散福饮胙”,胡老太太倒很高兴,胡雪岩却神情忧郁,勉强吃了两杯酒、半碗鸡汤面,放下筷子就回卧房去了。

“怎么了?”胡老太太很不安地低声问儿媳妇,“接财神的日子,而且吃夜饭辰光,还是有说有笑的,忽然变成这副样子,是不是你又跟他说了啥?”

“没有!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胡太太说,“新年新岁,一家要图个吉利,我不会跟他淘闲气的。”

做婆婆的连连点头,显得十分欣慰,“我晓得你贤惠,雪岩有今天,也全亏你。”她抚慰着说,“不过,他外面事情多,应酬也是免不了的。你的气量要放宽来!”

前面的话都好,最后一句说坏了,胡太太对婆婆大起反感,想答一句:“我的气量已经够大了!”但话到口边,到底又咽了下去。

回到卧房,只见胡雪岩一个人在灯下想心事,胡太太想起婆婆的话,忘掉了那令人不怡的一句,只记着“他外面事多”这句话,心便软了,也亏他一个赤手空拳,打出这片天下,在家里,凡事总要让他。

于是她问:“你好像没有吃饭,有红枣莲子粥在那里,要不要吃点甜的?”胡雪岩摇摇头,两眼依旧望着那盏水晶玻璃的“洋灯”。

“那么,睡吧!”

“你不要管我!”胡雪岩不耐烦地说,“你睡你的。”

一片热心换他的冷气,胡太太心里很不舒服,“他在想啥?”她暗中自问自答,“自然是想湖州的那个狐狸精!”这一下,只觉得酸味直冲脑门,忍了又忍,噙着眼泪管自己铺床,而胡雪岩却发了话。

“喂!”他说,“我看你要找个妇产医生去看看!”

听这一说,胡太太大为诧异,“为啥?”她问,不敢转过脸去,怕丈夫发现她的泪痕。

“为啥?”胡雪岩说,“‘屁股后头光塌塌’,你倒不着急?”这是指她未生儿子。胡太太又气又恼,倏地转过身来瞪着她丈夫。

“没有儿子是犯‘七出之条’的。”胡太太瞪了一会,爆出这么句话来。

这句话很重,胡雪岩也愣了,“怎么说得上这话?”他实在有些困惑,原也知道妻子胸有丘壑,不是等闲的女流,却想不到说出话来比刀口还锋利。

“我怎么不要说?”胡太太微微冷笑着,“生儿育女是两个人的事,莫非天底下有那等人,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你既然要这样说,自然是我退让,你好去另请高明。”

为来为去为的是芙蓉,胡雪岩听出因头,不由得笑了,“你也蛮高明的。”他说,“‘先开花,后结果’,我的意思是不妨请教请教妇科医生,配一服‘种子调经丸’试试看。”

胡太太实在厉害,不肯无理取闹,态度也变得平静了,但话很扎实,掌握机会,谈到要紧关头上,“试得不灵呢?”她问。

胡雪岩已具戒心,不敢逞强,“不灵只好不灵,”他带点委屈的声音,“命中注定无子,还说点啥?”

有道是“柔能克刚”,他这两句仿佛自怨自艾的话,倒把胡太太的嘴堵住了。这一夜夫妇同床异梦,胡太太通前彻后想了一遍,打定了一个主意。

于是第二天胡老太太问儿子:“你打算哪一天到上海去?”

“到上灯就走。”

“今天初五,上灯还有八天。”胡老太太说,“也还来得及。”

“娘!”胡雪岩诧异地问道,“什么来得及来不及?”

胡老太太告诉他,胡太太要回娘家,得要算一算日子,趁胡雪岩未走之前,赶回家来。胡太太娘家在杭州附近的一个水乡塘栖,往返跋涉,也辛苦得很,如果日子局促,一去就要回来,便犯不着吃这一趟辛苦了。

“那倒奇怪了,她怎么不先跟我谈?”

“我也问她,说你晓得不晓得?她说先要我答应了,再告诉你。”

话是说得礼与理都占到了,而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每一次归宁都是夫妇俩先商量好了,方始禀告堂上的,何以这一次例外?同时一接了财神,商场上便得请吃春酒,胡雪岩要趁这几天大请其客,不能没有人照料,此刻怎抽得出工夫回娘家?

他把这一层意思一说,胡老太太答道:“我也提到了。她说你请客是在店里,用不着她,她也帮不上忙。请几家亲眷吃春酒,日子也定了,就是明天。”

“岂有此理!”胡雪岩不悦,“怎么不先告诉我?”

胡老太太因为已经知道芙蓉的事,觉得儿媳妇受了委屈,不免袒护,所以这时候便“揽是非”,说是她的主意,与胡太太无关。

看这样子,胡雪岩认为以少开口为妙,冷笑一声答道:“随便她!反正在家里是她大!”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做娘的自然听得出来,“这个家也亏得她撑持,”她警告儿子,“你不要以为你在外头,就没有人管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真的存了这个念头,将来苦头有得你吃!”

知子莫若母,一句话说到胡雪岩心里,他也颇生警惕,不过事情多想一想也不能无怨,“娘!”他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老人家就不想抱孙子?”

“我怎么不想?”胡老太太平静地说,“这件事我们婆媳已经商量过了。媳妇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做婆婆的,自然要依从她的打算。”

“她是怎么样打算?”

“你先不要问。”胡老太太笑道,“总于你有好处就是了。”

胡雪岩猜不透她们婆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只好暂且丢开。

到第二天在家请过了春酒。胡太太便带着八岁的小女儿,雇了一只专船回塘栖,这一去只去了五天,正月十一回杭州。他们夫妇感情本来不坏,虽然略有龃龉,经此小别,似乎各已忘怀,仍旧高高兴兴地有说有笑。

胡雪岩打算正月十四动身,所以胡太太一到家,便得替丈夫打点行李,他个人的行李不多,多的是带到松江、上海去送人的土产,“四杭”以外,吃的、用的,样数很不少,一份一份料理,着实累人。

土产都是凭折子大批取了来的,送礼以外,当然也留些自用,胡雪岩打开一包桂花猪油麻酥糖,吃了一块不想再吃,便喊着他的小女儿说:“荷珠,你来吃了它。”

拿起酥糖咬了一口,荷珠直摇头:“我不要吃!”

“咦!你不是顶喜欢吃酥糖?”

“不好吃!”荷珠说,“没有湖州的好吃。”

“你在哪里吃的湖州酥糖?”

这句话其实问得多余,自然是在外婆家吃的,但“一滴水恰好溶入油瓶里”,略懂人事的荷珠,忽然有所顾忌,竟答不上来,涨红了脸望着他父亲,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怕受责似的。

这一来胡雪岩疑云大起,看妻子不在旁边,便拉着荷珠的手,走到窗前,悄悄问道:

“你告诉爸爸,哪里来的湖州酥糖?我上海回来,买个洋囡囡给你。”

荷珠不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说:“我不晓得!”

做父亲的听这回答,不免生气,但也不愿吓得她哭,只说:“好!你不肯告诉我,随便你!等我上海回来,姐姐有新衣裳、洋囡囡,你呢,什么没得!”

威胁利诱之下,荷珠到底说了实话:“娘带回来的。”

“娘到湖州去过了?”

“嗯。”荷珠委屈地说,“我也要去,娘不许!”

“噢!去了几天?”

“一天去,一天回来。”

“那么是两天。”胡雪岩想了想又问,“你娘回来以后,跟外婆说了些什么?”

“我不晓得。我走过去要听,娘叫我走开。娘又说,不准我说娘到湖州去过。”荷珠说到这里,才感觉事态严重,“爸爸,爸爸,你千万不要跟娘去说,说我告诉你,娘到湖州去过。”

“不会,不会!”胡雪岩把她搂在怀里,“我买洋囡囡给你。”

安抚了荷珠,胡雪岩大上心事。他妻子的湖州之行,不用说,自然是为了芙蓉,但她干了些什么,却难以揣测,是去打听了一番,还是另有什么作为?照他的了解,她做事极有分寸,绝不是蛮横无理的悍泼之妇可比。意识到这一点,他越觉得自己不可鲁莽,必须谋定后动,或者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她是用的什么办法,再来设计破她。

只要知道了她的用意和行动,一定有办法应付,这一点胡雪岩是有信心的。不过他也有警惕,自己所遭遇的“对手”太强,不可造次,同时估量形势,在家里他非常不利,上有老母,下有一双女儿,都站在他妻子这面,自己以一敌四,孤掌难鸣。所以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争取优势,而这个工作只能在暗地里做,让妻子知道了,只要稍加安抚,“地盘”就会非常稳固。

于是他首先还是找到荷珠,告诫她不可将他所问的话,告诉她母亲。然后又找他的大女儿,十五岁的梅玉。

梅玉很懂人事了,虽是她母亲的“死党”,却很崇拜父亲,因而胡雪岩跟她说话,另有一套计算,一开口就说:“梅玉,你跟爸爸一起到上海去,好不好?”

这话让梅玉又惊又喜。能出去开一开眼界,又听说十里夷场有数不尽的新奇花样,自然向往万分,但离开母亲,又仿佛觉得不能令人安心,所以只骨碌碌地转着一对黑眼珠,半晌答不出话来。

“你的意思怎么样?不愿意?”

“哪个说不愿意?”梅玉说,“我有点怕。”

“怕?那完了!”胡雪岩说,“爸爸还想靠你,你先怕了!”

“靠我!”梅玉大惑不解,怎么样也不能接受这话,“爸爸,你靠我什么?”

“靠你替我写写、算算。”胡雪岩郑重其事地说,“我在外面的生意做得很大,总要有个帮手,这个帮手一定要自己人,因为有些账目,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哪怕刘庆生刘叔叔、陈世龙陈叔叔,都不能让他们知道。想来想去,只有靠你帮忙。”

这一套鬼话,改变了梅玉的心情,原来一直当自己是个文弱的女孩子,在外面百无一用,只有帮着操持家务,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有派得上紧要用场的地方,顿觉自己变了一个“大人”,而且也不再想到母亲,自觉胆子甚大,出去闯一闯也无所谓。

但是,这只是一鼓作气,多想一想不免气馁,“爸爸,”她说,“我怕我算不来账。”

“那么,你帮你娘记家用账,是怎么记的呢?”

“家用账是家用账。爸爸的账是上千上万的进出。”

“账目不管大小,算法是一样的,家用账琐琐碎碎,我的账只有几样东西,还比家用账好记。”

梅玉接受了鼓励,“雄心”又起,毅然决然地说:“那我就跟了爸爸去,不过我要把阿彩带了去。”

阿彩是专门照料她的一个丫头,胡雪岩当然答应。事情就这样说定局了。

这一来,全家大小都知道了这回事,而胡太太只当丈夫说笑话。

“你要把梅玉带到上海去啊?”她问她丈夫。

“对!”胡雪岩说,“女儿大了,带她出去阅历阅历。”

“阅历!”胡太太诧异之至,“听说夷场上的风气不好,有啥好阅历?学了些坏样子回来,你害了她!”

胡雪岩笑笑不做声。

这有何可笑?女孩子学坏学好,有关终身,不是好笑的事,那自然是笑自己的话没见识!胡太太倒有些不服气了。

“我的话说错了?”她平静而固执地,“而且听说路上不平靖,梅玉不要去!”

“路上不平靖,那么我呢?你倒放心得下?”

“你跟梅玉不同。”胡太太说,“又有尤五爷照应,我自然放心。”

“那就对了,梅玉跟我在一起,你还有啥不放心?”

夫妇俩的交谈,针锋相对,而且是“绵里针”,劲道暗藏着,但毕竟还是胡雪岩占了上风,胡太太争不过他,还有一着棋,拿老太太搬了出来。

对母亲说话,自然不能那样子一句钉一句,胡雪岩依旧是对梅玉的那套说法,说要有个亲信的人替他管账,不过一套假话,比对梅玉说的还要详细,他说有些交际应酬的账目,没有凭证,如果不是当时记下来,事后就搞不清楚。而这些账目,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所以要把梅玉带去帮忙。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如果有男孩子,何必要带梅玉出去?哪怕有个亲侄儿也好了!苦的就是没有。”

这是胡雪岩灵机一动的攻心之计。胡老太太果然在想,梅玉如果是个男孩,十五岁便可以跟他父亲出去“学生意”,有五六年下来,足可以成为他父亲的一个得力帮手,生意做得发达了,不患后继无人。如今就算马上有了孩子,要到十几年以后,才能成人,缓不济急,对胡家来说,是吃了亏了,不免有些怨儿媳妇,耽误了这十几年的大好时光。

这一下胡太太又落了下风,胡雪岩则甚为得意,但再想进一步打听他妻子到了湖州的情形,却是失望,听梅玉的口气,她母亲根本没有跟她说过。

就在这天晚上,钱庄里派人来通知,说刘不才已经从湖州回来,请胡雪岩去有话说,可想而知的,必是关于芙蓉的事,否则刘不才也是熟客,何不到家来谈?

估量到这一层,他首先就要注意他妻子的态度,“奇怪!”他试探着说,“刘不才怎么不来?反要我去看他。”

“你管他呢!”胡太太夷然不以为意,“你去了再说。”

胡太太的沉着实在厉害了!等跟刘不才见了面,才知道她跟芙蓉已经见过面,只说她是跟胡雪岩共患难的糟糠之妻,然后留下一张五千两银票,就告辞了。

“有这样的事!”胡雪岩说,“我实在想不到。”

“谁也没有想到。”刘不才很尴尬地说,“芙蓉要我来问你的意思,才好作去留之计。”

于是胡雪岩又改回原来的称呼,“三叔!”他说,“请你仍旧回湖州,叫芙蓉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

“是什么办法呢?”

“这一时说不清楚。”胡雪岩这样答道,“三叔,反正我一定对得起芙蓉就是了。”

这话恰好是刘不才听不进去的,照他的私心打算,最好胡雪岩再给个三两万银子,让芙蓉下堂,别求归宿,省得自己沾上这点不十分光彩的裙带亲。而现在听他的口气,适得其反,刘不才虽然失望,却不便多说什么。

“你新年里的手气如何?”胡雪岩故作闲豫地问。

这一问,刘不才又高兴了,“实在不错!”他笑得合不拢口,“所向披靡,斩获甚丰。”

大概是赢得不少。胡雪岩心想,趁这时候得要规劝几句。“三叔!”他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你见过哪个是在赌上发迹的,现在你手上很有几文了,应该做点正事。”

“我的账都还清了。”刘不才说,“还赢进一张田契,我已经托郁四去替我过户营业。”说到这里,他又感慨地说,“一个人真是穷不得!手头有几个钱,别人马上不同,就在这几天,有好几个人来替我做媒,劝我续弦。”

“那是好事啊!”

“不忙!”刘不才摇摇头,“让我潇潇洒洒,先过几年清闲日子再说。”

“这就不对了!未曾发财,先想纳福,吃苦在后头。”胡雪岩说,“三叔,我劝你把敬德堂恢复起来。”

“咦!”刘不才诧异,“你不是要我帮你开庆余堂吗?”

这件事几乎连胡雪岩自己都已忘记了,“自己人我说实话,这要慢慢再说了。就是开起来,我也要另外请人,三叔,”他说,“你的长处不在这上面。”

一听是这样的答话,刘不才不免有些伤心,“雪岩,”他怨艾地说,“你看得我只会赌钱?”

“不是这话,不是这话!”胡雪岩倒觉歉然,极力安慰他说,“你的长处我都知道,将来我有大大仰仗你的地方。”

“那么眼前呢?”

“眼前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你的志向是把祖传的基业恢复起来,所以我那样劝你,而且可以帮你的忙。”

“我的想法变过了,敬德堂就算恢复了,也没有啥意思,叫我守在店里,更加办不到。我想想,还是跟你一起去闯一闯的好。”

“那好!”胡雪岩说,“你先回湖州,叫芙蓉放心,关起门来过日子,什么事也不必管,等我上海回来,自有安排。这话说到了,请你跟世龙一起赶到上海来。”

这样说定了,各自分手。胡雪岩已出钱庄,灵机一动,开了张五千两的银票,带在身上,一到家,正好在书房里遇着他妻子,便把那张银票递了过去。

胡太太装作不解地问道:“这是啥?”

“你白送了五千银子!我贴还你的私房。”胡雪岩又说,“有私房钱,放到钱庄里去生息倒不好?压在箱子底下,大钱不会生小钱的。”

看他是这种态度,胡太太倒有些莫测高深了。

夫妇俩暗中较劲,到了这样的地步,至矣尽矣,胡太太自然有些不安,心想既然西洋镜已经拆穿,就不如敞开来谈了。

同类推荐
  • 黑烟:烟草走私的黑道风云

    黑烟:烟草走私的黑道风云

    烟草是个暴利的行业,但是在这条道上,并非所有人都能成功。两千元本金起家的马同林,靠卖假烟,迅速“发家致富”。然而,零售假烟虽然利润丰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时,马同林接触到了返销烟一种非正规渠道的真烟,利用地域的差异,同样利润丰厚,却不用为烟的质量担忧。然而,烟草业为国家垄断行业,国家的监管力度相当大,于是,一场黑与白的博弈就此展开。
  • 名利场(套装上下册)(译文名著典藏)

    名利场(套装上下册)(译文名著典藏)

    群星璀璨的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为读书界贡献了一大批传世名篇。萨克雷(William Makepeace Thackeray,1811—1863)的代表作《名利场》在这片瑰丽的星空中当之无愧地占据着十分显著的地位。穷画家的女儿蓓姬·夏普,自幼失去父母,但绝顶聪明。她以半工半读的方式从寄宿学校毕业后,由一名家庭小教师起步,牢牢抓住每一个机会,削尖了脑袋钻进维多利亚时代的上流社会,成为一颗光芒四射的交际明星。这一尤物的发迹历程,在滑铁卢战役波澜壮阔的历史大背景映衬下,展现了堪称世界文学中最成功的一个女冒险家艺术形象。萨克雷的词锋犀利,机智幽默,解剖人生精妙入微。本书问世将近一百六十年来,一直被誉为一面讽世明镜、一部警世宝典。本书收入萨克雷特为小说亲自手绘的全套插图四十余幅,极具收藏价值。
  • 老千的巅峰II

    老千的巅峰II

    作者曾经是一名职业老千,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读者:老千是一条歧路。无论在赢钱时多么的风光,都无法掩盖背后的凄凉。没有能跟家人分享的成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谁知道下一个局会不会要了你的命?谁知道今天还亲兄热弟的朋友,会不会在赌场忽然翻脸无情,设计陷害?作者用那些确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告诉所有心存侥幸的人,赌是万恶之源,不管你暂时是输是赢,最终的结果都是输。
  • 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1

    打拼:六兄弟的血色往事1

    20世纪80年代末,一个瘦弱的少年从市里回到了故乡九镇。这是一个普通的南方小镇,正处在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的喧哗与骚动之中。失学的少年、下岗工人、无业游民、捞偏门的流子和寻生计的外乡人,小镇上到处是焦虑和病态的身影。这个瘦弱的少年,刚刚在市里刀刺了仇人,回到故乡避祸……
  • 捡漏王:古玩界的捡漏子高手

    捡漏王:古玩界的捡漏子高手

    慈禧西行归来,为搜集八国联军入侵时京城流失的皇宫中宝物,在琉璃厂秘密开店,调督窑官蔡守信担任掌柜。冯招财等掌柜不知道他有宫中背景,多次刁难,于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系列鉴宝、争宝、捡漏的故事……慈禧去世后,万宝堂沦为民坊,更名一宝斋,掌柜蔡守信遭到聚鑫斋冯招财的打击报复。冯招财带日本兵抢劫一宝斋,挟迫蔡守信打开密室。蔡守信要求放掉家人后,领日军中佐与冯招财进入密室,引爆炸药……日本兵挖开一宝斋密室,发现并无宝物,便四处捉拿蔡守信家人,但音信皆无,从此,一宝斋的大量宝贝成为了迷。多年以后,有个老太太领着一对中年夫妇来到了琉璃厂……
热门推荐
  • 网游之贼行四方

    网游之贼行四方

    一场游戏一场梦,2035年的全息网游《傲天》上市,真实的游戏不是再做梦。看寇枫怎么靠着游戏风生水起,傲视群雄,泡尽天下漂亮妹子.光环在手,天下我有!
  • 擎天圣皇

    擎天圣皇

    少年偶得机缘,一鸣惊人!风卷残云,破除一切!妖魔鬼怪,为之颤抖!承天之命,统治诸天!
  • 与狼共枕

    与狼共枕

    她是落魄的豪门私生女,父亲为一己私利将她交给那个男人,从此成为他口中的宠物,信仰,梦想皆被他踩在脚底。为了母亲在家族中的地位,她百般隐忍,却换来那个男人更加疯狂的折磨,姐姐的刁难,父母的漠视,一切的一切像是牢笼枷锁一般将她牢牢捆住......谁又知道,她的百般付出,到头来的却是一场致命的惊天阴谋......
  • 妖气凛然之神刀降世

    妖气凛然之神刀降世

    机缘巧合,御灵神社供奉千年的神刀被张杰拔出,意外打开了时空的大门,穿越到了千年之前变成了妖怪。霸气横生,妖怪肆虐。带着这把神刀,他能做出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我开始编鬼故事了!
  • 火影之亡者无双

    火影之亡者无双

    再微小的变化也会对事物整体产生影响。命运线被强行更改,本该身死的孩子又再度复活,他的出现会给火影世界带来什么?而以他为中心的旋风又会在火影世界中掀起多大的风暴?(PS:本书是写作是建立在原著上的,所以不会对原著人物的性格有所更改。最后一件事,本书无套路!)
  • 夜柳溪

    夜柳溪

    遇上言夜柳,是悲是喜,亦或是梦,但在林溪心中,唯有感恩。
  • 不朽如若是首歌

    不朽如若是首歌

    每个人的青春都不一样。叛逆的自己,真心的朋友,喜欢的男生,自己又何曾拥有过呢。
  • 蜜宠娇妻:狼性老公求放过

    蜜宠娇妻:狼性老公求放过

    夜晚,他对她的热情遍布卧室、客厅、阳台,她哭泣求饶:“沐轩,不要了好不好?”他笑得邪肆而暧昧:“薇薇,我给的你不能不要。”清晨,他对她的热情不减,她看着满身暧昧的红痕委屈控诉:“沐轩,你无耻。”食髓知味的他一脸邪魅的欺身上前:“薇薇,我们再无耻几遍好不好?”
  • 女帝升职计划

    女帝升职计划

    她,慕清枫,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一场大火让她觉得自己完了,可醒来却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那里以女为帝,十二岁的她,拥有着凰命……
  • 凌寒夜行

    凌寒夜行

    她一身白衣,超然独立于风华亭上,观望着天边的皎月。“素姐姐,不管如何,我都会跟上你的步伐……”她回头,眼波流转,明眸深邃。“值得吗?”“值得!”她微笑,美丽圣洁,仿佛谪落凡间的仙子。“这是大周最寒冷的夜,过了今晚,和煦的阳光就会升起,你可能会在这寒夜中冻死,也愿意吗?”“愿意!”“那一起走吧……”她轻移步伐,身姿轻盈,而他此刻持剑拄地,步履蹒跚。但是两人却不显突兀,宛若一体。前方刀光闪烁,剑影沉浮,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冷。……这是大周最寒冷的夜,寒冷得可以淹没一切生命,寒夜行走,犹如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