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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市面骤起大变故,胡雪岩多方周旋渡过危机(2)

因此,胡雪岩只这样说:“不管什么时候收效,这件事对老裘有益无害,我看先上了说帖再作道理。”

“那也好。”嵇鹤龄转脸问道,“老裘,你看怎么样?”

“除却酒杯莫问我!”醉眼迷离的裘丰言,答了这样一句诗样的话,一只手又去抓酒瓶。

“你不能喝了!”嵇鹤龄夺住他的手,“要办正事就不能喝醉。等办完了事,我让你带一瓶回去。”

裘丰言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瑞云在隔室很见机,立刻进来收拾残肴剩酒,另外端来一锅“烧鸭壳子”熬的粥,四样吃粥小菜。裘丰言就着象牙色的“冬腌菜”,连吃三碗,“好舒服!”他摸着肚子说,“酒醉饭饱,该办正事了。是不是拟说帖?”

“对了!”嵇鹤龄问道,“你还能动笔不能?”

“有何不能,‘太白斗酒诗百篇’,何况平铺直叙一说帖?”

“那好!你先喝着茶,抽两袋烟休息。我跟雪岩商量一下。”

于是两个人移坐窗前,悄悄地商议。因为有些话不便当着裘丰言说,首先就要考虑他个人的利害。

“这个说帖一上,黄抚台自然把裘丰言恨得牙痒,将来或许会有吃亏的时候,我们做朋友的,不能不替他想到。”

“这当然要顾虑。不过,大哥,我跟你的看法有点两样,黄抚台这个人,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不定这一来反倒对老裘另眼相看。”

嵇鹤龄想了想说:“这一层暂且不管,只是这个说帖,要弄得像真的一样才好。”

“本来就要有这个打算。真的这笔生意能够拿过来,二十五两银子一支一定可以买得到,而且包定有钱赚。”

等这一点弄明白了,说帖便不难拟,移砚向灯,他们两个人斟酌着一条一条地说,裘丰言便一条一条地写。写完再从头斟酌,作成定稿,说好由裘丰言找人去分缮三份,一份送抚台,一份送藩台。这件事明天上午就得办妥。

“好!这都归我。现在问下一步,说帖送了上去,黄抚台要找我,我该怎么说?”

“黄抚台不会找你!”嵇鹤龄极有把握地答道,“要找一定是龚家父子来找你。”

“那总也要有话说啊!”

“这不忙!他来找你,你来找我。”

“等我来找你,你的‘过年东道’就有着落了。”胡雪岩觉得这话不妥,因而紧接着笑道,“这是我说笑话,不管怎么样,你今年过年不必发愁,一切有我!”

“多谢,多谢!”裘丰言满脸是笑,“说实话,交上你们两位朋友,我本来就不用愁。”

说到这里,裘丰言站起身来告辞,胡雪岩亦不再留,一起离了嵇家,约定第二天晚饭时分,不管消息如何,仍在嵇家碰头。

裘丰言感于知遇,特别卖力,回家以后,就不再睡,好在洋酒容易发散,洗过一把脸,喝过两杯浓茶,神思便已清醒,于是挑灯磨墨,决定把这通说帖抄好了它,一早“上院”去递。

这一番折腾,把他的胖太太吵得不能安眠,“死鬼!”她在帐子里“娇嗔”,“半夜三更,又是这么冷的天气,不死到床上来,在搞啥鬼!”

“你睡你的,我有公事。”

这真是新闻了,裘丰言一天到晚无事忙,从未动笔办过公事,而况又是如此深宵,说有公事,岂非奇谈!

“你骗鬼!什么公事?一定又是搞什么‘花样’,穷开心!”胖太太又说,“快过年了,也不动动脑筋,看你年三十怎么过?”

“就是为了年三十好过关,不能不拼老命。你少跟我噜苏,我早早弄完了,还要上院。”

听说上院,就绝不是搞什么“花样”,胖太太一则有些不信,二则也舍不得“老伴”一个人“拼老命”,于是从床上起身,走来一看,白折子封面写着“说帖”二字,这才相信他真的是在忙公事。

“你去睡嘛!”裘丰言搓一搓手说,“何苦陪在这里受冻。”

“你在这里办公事,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

听得这话,裘丰言的骨头奇轻,伸手到她的脸上,将她那像泻粉似的皮肉轻轻拧了一把,然后提起笔来,埋头疾书。

他的一笔小楷,又快又好,抄完不过五更时分,胖太太劝他先睡一会,裘丰言不肯,吃过一杯早酒,挡挡寒气,趁着酒兴,步行到了巡抚衙门,找着刘二,道明来意。

由于裘丰言为人和气,所以人缘极好,刘二跟他是开玩笑惯了的,把“裘老爷”叫成:“舅老爷!”他笑着说道:“已经冬天了,‘秋风’早就过去了,你这两个说帖没得用!”

“难道上说帖就是想打秋风?”裘丰言答道,“今年还没有找过你的麻烦,这件事无论如何要帮我的忙。”

“怎么帮法?”

“马上送到抚台手里,不但送到,还要请他老人家马上就看。”

“有这么紧要?”刘二倒怀疑了,“什么事,你先跟我说一说。”

裘丰言已听嵇鹤龄和胡雪岩谈过,知道刘二对龚家父子亦颇不满,心想,这件事不必瞒他,便招一招手把他拉到僻处,悄悄说道:“我有个户头要推销洋枪,这件事成功了,回扣当然有你一份。”

“推销洋枪!”刘二细想一想,从裘丰言跟胡雪岩的关系上去猜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便毫不迟疑地答道,“我有数了。倘有信息送哪里?”

这句话把裘丰言问住了,他得先想一想,是什么“信息”?如果是黄抚台的约见,则嵇鹤龄已经说过,不会有这样的情形。看起来,这个推断还是不确,得要预备一下。

“你是说抚台会找我?”裘丰言想了想答道,“你寻我不易,这样吧,我下午再来一趟。”

“也好!如果有信息,而我又不在,必定留下信,否则就是没有消息,你请回好了。”

这样约定以后,裘丰言方始回家补觉,一睡睡到午后两点才醒,只见胖太太递给他一封信,是胡雪岩写来的,约他下午三点在阜康钱庄见面。

原来说好了,晚上仍旧在嵇家相会,如今提前约晤,必有缘故。裘丰言不敢怠慢,匆匆漱洗,出门赴约。

一到阜康钱庄,头一个就遇见陈世龙,彼此是熟识的,寒暄了几句,去见胡雪岩,只见他神采焕发,喜气洋洋,不由得诧异:“咦!你今天像个新郎官!”

胡雪岩笑一笑,不理他的话,只问:“那东西递上去了?”

“昨天晚上回去——”他倒也不是“丑表功”,只要说明替好朋友办事的诚意,所以把整个经过情形讲了一遍。

“好极!事缓则圆。回头你就再辛苦一趟,看看有什么信息,打听过了,晚上我们在嵇家喝酒。”

“好,好,我这就去。”裘丰言又问,“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特为约我此刻见面,就是问这句话?”

“是的!我的意思,怕你说帖还不曾送出去,就摆一摆,等我到了上海,把那个普鲁士人的底细摸清楚了再说。既然已送了出去,那也很好。”

这一说裘丰言更为困惑,“怎么,一下子想到要去上海?”他问,“哪天动身?”

“日子还没有定,总在这两天。喔,”胡雪岩想起一件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封袋,塞到裘丰言手里,笑着说道,“赶快回去跟你胖太太交账,好让她早早筹划打年货!”

裘丰言抽开封套看,是一张四百两银子的银票,心里愧感交集,眼圈有些发红。

胡雪岩不肯让他说出什么来,推着他说:“请吧,请吧,我不留你了,回头嵇家见。”

渡过难关

陈世龙的不速而至,在胡雪岩颇感意外,但说穿了就不稀奇,是刘不才“抓差”。

到庞家的交涉,还算顺利,主要的还是靠胡雪岩自己,由于他那两封信,王有龄对庞二自然另眼相看。嘱咐刑名老夫子替他们调解争产的纠纷。原告是庞二的一个远房叔叔,看见知府出面调停,知道这场官司打下去得不到便宜,那时“敬酒不吃吃罚酒”,未免不智,所以愿意接受调解。庞二早就有过表示:花几个钱不在乎,能够不打官司不上堂,心里就安逸了。因此,看了胡雪岩的信,听了刘不才的叙述,一口答应帮忙。只是年近岁逼,人又在南浔,一下子要凑一大笔现银出来,倒也有些吃力。

“我来想办法!一定可以想得出。你就不必管了,先玩一玩再说。”

果然是胡雪岩预先猜到的情形出现了,刘不才心想,如果辞谢,必惹庞二不快,说不定好事就会变卦,但坐下来先赌一场,又耽误了胡雪岩的正事。灵机一动,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庞二哥,我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本来应该赶回去,不过你留我陪着你玩,我也实在舍不得走。要玩玩个痛快,不要叫我牵肠挂肚。这样,”他略作沉吟之态,然后用那种事事不无可疑,非如此办不可的语气说,“庞二哥,你把雪岩托你的事筹划好,我到湖州找个人回去送信!”

“好!”庞二很爽快地答应,“你坐一下,我到账房里去问一问看。”

他一走,刘不才也不愿白耽误工夫,立刻就写了一封信,请庞家派个人到湖州,把陈世龙找来待命。

“家里倒有点现银,过年要留着做赌本,也防着穷朋友穷亲戚来告贷,不能给老胡。”庞二说道,“我在上海有好几十万账好收,划出二十五万给老胡,不过要他自己去收,有两笔账或许收不到,看他自己的本事。”

“好的,好的!”刘不才觉得有此结果,大可满足,“你帮雪岩这么一个大忙,我代表他谢谢。不过,这笔款子,怎么算法,你是要货色,还是怎么样?请吩咐了,我好通知雪岩照办。”

“要什么货色?算我借给老胡的,等他把那票丝脱手了还我。”

“是!那么,利息呢?”

“免息!”

“这不好意思吧——”刘不才迟疑着。

“老刘!”庞二放低了声音,“我跟你投缘,说老实话吧,其中有两笔账,大概七八万银子上下,不大好收。听说老胡跟松漕帮的尤老五交情很够,这两笔账托尤老五去收,虽不能十足回笼,七成账是有的。能够这样,我已经承情不尽,尤老五那里,我自然另有谢意,这都等我跟老胡见了面再谈。”

陈世龙非常巴结,接信立刻到南浔。刘不才已经在牌九桌上了,抽不出空写信,把他找到一边,连话带庞二的收账凭证,一一交代明白,陈世龙随即坐了刘不才包雇的快船,连夜赶到杭州。

胡雪岩一块石头落地。不过事情也还相当麻烦,非得亲自到上海去一趟不可,而杭州还有杂务要料理。尤其是意外发现的买洋枪这件事,搞得好是笔大生意,由此跟洋人进一步的交往,对他的丝生意也有帮助,而搞不好则会得罪了黄抚台和龚家父子,倘或迁怒到王有龄和嵇鹤龄身上,关系甚重,更加放不下心。

看他左右为难,陈世龙便自告奋勇,“胡先生!”他说,“如果我能办得了,就让我去一趟好了。”

胡雪岩想了想,这倒也是个办法,“你一个是办不了的,要托尤五!”他断然决然地作了决定,“你先到松江,无论如何要拖着他在一起。其余的事,我托老古。”于是整整谈了一晚上,指点得明明白白。第二天一早,陈世龙就动身走了。就在这天,裘丰言所上的说帖有了反应,一大早便有一顶蓝呢大轿,抬到裘家门口,跟班在拜匣里取了张名帖,投到裘家“门上”。看门的是早就受了嘱咐,一看帖子便回说主人出门了,其实裘丰言刚刚起身。

客是走了,名帖却留了下来,是炮局坐办龚振麟来拜访过了。裘丰言大为兴奋,一直赶到阜康钱庄,见了胡雪岩就说:“鹤龄好准的阴阳八卦!你看,老龚果然移尊就教来了。”

“你见了他没有?”

“自然不见。一见便万事全休,他要一问,我什么也不知道,真正是‘若要盘驳,性命交脱’!”

“没有那样子不得了,你别害怕。走,我们到鹤龄那里去。”

海运局年底清闲无事,嵇鹤龄在家纳福,冬日晴窗之下,正在教小儿子认字号。看到裘丰言的脸色,便即笑道:“必是有消息了。”

“是啊!”裘丰言答道,“一路上我在嘀咕,从来不曾干过这种‘戳空枪’的把戏,不知道应付得下来不能。”

他担心的是本无其事,亦无其人,问到洋人在何处,先就难得回答。然而在胡雪岩和嵇鹤龄策划之下,也很容易应付,细细教了他一套话。裘丰言才真的有了笑容。

“我要去回拜,得借你的轿子和贵管家一用。”

“不好!”嵇鹤龄未置可否,胡雪岩先就表示异议,“那一下就露马脚了。”

“不错,不错!不要紧,我可以将就。”

裘丰言朋友也很多,另借一顶轿子,拿他的门上充跟班,将就着到炮局去回拜,名帖一递进去,龚振麟开中门迎接。他家就住在炮局后面,为示亲切,延入私第,先叫他儿子龚之棠来拜见,一口一个“老伯”,异常恭敬。

“丰言兄,久仰你的‘酒中仙’,我也是一向贪杯,颇有佳酿,今天酒逢知己,不醉无归。”

“一定要叨扰,未免不成话!”

“老兄说这话就见外了。”龚振麟嘱咐儿子,“你去看看裘老伯的管家在哪里?把衣包取了来。”

“不必,不必!”裘丰言说,“原来是打算着稍微坐一坐就告辞,不曾带便衣来。”

“既如此,”龚振麟看看客人,又看看儿子,“之棠,你的身材跟裘老伯相仿,取一件你的皮袍子来。伺候裘老伯替换。”

裘丰言心想,穿着官服喝酒,也嫌拘束,就不作假客气,等龚之棠叫个丫头把皮袍子取了来,随即换上,是件俗称“萝卜丝”的新羊皮袍,极轻极暖,刚刚合身。

未摆酒,先设茶,福建的武夷茶,器具精洁,烹制得恰到好处。裘丰言是随遇而安的性格,跟点头之交的龚振麟虽是初次交往,却像熟客一样,一面品茗,一面鉴赏茶具,显得极其舒适随便。而龚振麟父子也是故意不谈正事,只全力周旋着想在片刻之间,结成“深交”。

品茗未毕,只见龚家两个听差,抬进一坛酒来,龚振麟便说:“老兄对此道是大行家,请过来看看。”

裘丰言见此光景,意料必是一坛名贵的佳酿,便欣然离座,跟龚振麟一起走到廊下,只见是一坛二十五斤的花雕,坛子上的彩画,已经非常黯淡,泥头尘封,变成灰色,隐约现得有字,拂尘一看,上面写着:道光十三年嘉平月造。

“哟!”裘丰言说,“整整二十年了!”

“是的。在我手里也有五六年了。一共是两坛,前年家母七十整寿,开了一坛,这一坛是‘樽因吾辈到时开’!”

裘丰言自然感动,长揖致谢,心里却有些不安,这番隆情厚意,不在胡、嵇估计之中,以后投桃报李,倒下不了辣手了。

就在这沉吟之际,龚家听差已经将泥头揭开,取下封口的竹箸说:“裘老爷,你倒看一看!”

探头一看,坛口正好有光直射,只见一坛酒剩了一半,而且满长着白毛,这就证明了确是极陈的陈酒,裘丰言果然是内行,点点头说:“是这样子的。”

于是,龚家听差拿个铜勺,极小心地撇净了白花,然后又极小心地把酒倒在一个绿瓷大坛中,留下沉淀的不要,又开了十斤一坛的新酒,注入瓷坛,顿时糟香扑鼻,裘丰言不自觉地在喉间咽下一口口水。

回屋入座,但见龚家的福建菜,比王有龄家的更讲究,裘丰言得其所哉,在他们父子双双相劝之下,一连就干了三杯,顿觉胸膈之间,春意拂拂而生,通身都舒泰了。

等小龚还要劝干第四杯时,裘丰言不肯,“这酒上口淡,后劲足,不宜喝得过猛。”他说,“喝醉了不好!”

“老伯太谦虚了!无论如何再干一杯。先干为敬。”说着龚之棠“啯、啯”的,一口气喝干了酒,侧杯向客人一照。

裘丰言也只好照干不误。自然,他的意思龚家父子明白,是要趁未醉之前,先谈正事。事实上也确是到了开谈的时候了。

“昨天我上院,听抚台谈起,老兄有个说帖,”龚振麟闲闲提起,“抚台嘉赏不已!说如今官场中,像老兄这样的热心又能干的人,真正是凤毛麟角了。”

“那是抚台谬奖。”裘丰言从容答道,“抚台是肯做事的人,不然,我也不肯冒昧。”

“是啊!抚台总算是有魄力的。不过做事也很难,像这趟买的洋枪,是京里的大来头,不晓得那普鲁士人具何手眼,力量居然达得到大军机?价钱当然就不同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抚台把这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委了我,好不容易才磨到这个价钱。我做了恶人,外面还有人说闲话,变得里外不是人,这份委屈,别人不知道,你老兄一定体谅!”

裘丰言心想,他拿大帽子压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此时犯不着去硬顶。好在胡雪岩已授以四字妙诀:不置可否!

于是他点点头答了一个字:“哦!”连这大军机是谁都不问。

“我现在要请教老兄,你说帖中所说的英商,是不是哈德逊?”

这不能不答:“是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龚振麟看看他的儿子说,“不是哈德逊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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