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只是小心处理着桀的伤口,或许是因为他习武的身体比常人有着更强的恢复力吧,不久之后,他便睁开了双眼,虽然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锁住了双眉,可是仍也只是看着奴儿。
奴儿此刻的手上还是缠着包扎他伤口的布条,见他醒了,终于舒了一口气的轻笑:“你醒了。”
一旁的凤镜夜仍旧是面无表情,对于这个男人,他是无半分好感的,若不是因为奴儿,想必他是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跑去皇宫,谁知道那小子竟然被动用了十大酷刑,正常人来说,早已是性命不保,可是他还一息尚存,真是救他难,不救他更难。
本就是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加之他需要打退那些兵士已耗退了不少体力,背上他才会莫名的吃力,所以才会被人刺伤,一切都是他的罪过,如今奴儿的眼里就只有他,他凤镜夜就算再大度,也不可能会表现有多开心,何况,他从始至终都只认定,奴儿是他的女人,不论何时,即使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怀中。
桀的伤口一动就会扯开,奴儿赶紧扶住了他:“受伤了就不要动,会牵动伤口的。”
桀轻声咳着,呼吸也略显不顺畅,因为疼痛面色越发苍白,他只淡淡说了一句:“我要水。”
奴儿只是让他安稳的躺下,然后才倒了杯水过来,小心翼翼的让他饮下,一旁的凤镜夜此刻的脸色阴沉到了极限,故作咳嗽,想吸引一点的注意,可是奴儿却根本没有看向这边。
只是却似乎听见了一些脚步声。
”
“有人!”凤镜夜和桀同时说道。
两人相视一番,却很快撇开了眼。
奴儿看着两人尴尬的模样,却并不多想,只是沉声说道:“如今,你们都受伤了,硬来定是不行的。”
凤镜夜认同的点点头:“想必他们是跟着血迹寻来的,我竟忘了这件事情。如今我们势单力薄,也不晓得竟如何对付这一群训练过的精兵。”
奴儿只是冷笑,精兵强将,说到底都只是些个没有脑子的木头,即使有再强的战斗力,也定不如她的机智。
奴儿只是在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对凤镜夜说道:“你随我一起出来。”
凤镜夜有些疑惑,莫不是要交出他来,若是如此,他们两人也是逃不掉的,凤安寒并不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
“随我出来便是,难道你要做他们的到刀下亡魂么?”奴儿自然晓得他想了些什么,只是如今形势紧急,她只能靠自己和他们拖延时间,可是凤镜夜竟如此犹豫,只当她是要害他吗?
凤镜夜也不知如何答话,只是随着奴儿一起出去。
到了屋外,早已是几十个人围住了这间小屋。奴儿却也不胆怯,步子越发坚定的向前,斗勇,她斗不起,只是斗智,如今也算是唯一的筹码。
奴儿才向前一步,那些兵将已经拔刀相向。
“乱臣贼子,今日我就要取了你的性命!”为首的一位稍显年长的军官大吼道,看来他便是领头人。
奴儿在心里猜测着,但是面上却无任何表现,只是停下了步子,昂首看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