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逆臣竟然还敢回来,此处乃是皇宫禁地,岂是由你乱闯。”为首的御林军副将只是冷着声音说道。
凤镜夜却不适时的大笑:“哈哈,我是逆臣,”随即换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表情:“那么你们呢,就是这样亲手了结了臣民的性命,你们,觉得还配做人吗?”
那御林军只是心虚的低下头,只是那副将却因而狡辩:“若不是你勾搭南国,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切的罪过全部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脸面说我们的不是。”
凤镜夜不觉可笑,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亲人,竟也可以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他凤镜夜果然没有看错,这一群早已没有感情的东西,只会服从,而不会质疑。拥有玉玺之人,便可号令于他。
“滚!”冰冷冷的唇中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双眸里的杀气已是不可言说。
那为首的副将只是冷冷一笑:“你敢威胁我们?”
“别让我说第二遍!”
凤镜夜正要发作,却见一个男人从旁边走来,墨色的发丝萦绕耳际,刚毅的双眸紧盯着他,薄薄的嘴唇也只是紧抿着,只是半晌,他便开口道:“让路给殿下。”
“可是……”
“本将的话如今也不听了吗?”眼中寒光闪过,那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副将,他再不敢多言,命两旁的御林军让开路去。
凤镜夜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是淡淡唤了一声:“茹生,好久不见。”
被叫做茹生的男人却并不因此而对凤镜夜有任何偏颇:“如今你既是逆臣,我本该拦你,不过你始终是十七殿下的兄长,茹生不敢阻拦,只是若你对十七殿下不诡,我定然会亲手手刃你!”
凤镜夜并不生气,只是勾勒了唇角,许久了,他仍旧是同从前一样,将大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来的重要,从前,他们是君臣,是朋友,如今却要相互对立,岂是痛苦可言。
“你放心,我也不会任由你胡来。”凤镜夜只是说了一句,便带着高云一起走到深宫之中。
见到凤安寒的时候,凤镜夜竟觉然有些痛心,他,怎会变得如此狼狈。
衣服凌乱不正,就连眼色也觉得有些恍惚。
“凤安寒。”凤镜夜只是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他转身见是凤镜夜,想也不想,拔起身边的一柄剑,剑锋直指凤镜夜,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凤镜夜,你终于回来了,我,我等了你许久,我今天便要取你性命!”
他的武功却也不知为何,竟然没了方寸,一招一式,只是乱砍,凤镜夜轻松躲过。
他夺过他手中的剑,有些奇怪的看着凤安寒:“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的凤安寒并不只是一点点奇怪,而是同往常大不相同,眉眼恍惚,竟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不会死,为什么不进城,为什么不叛乱,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由你一人操控?”凤安寒有些颓然的倒在地上,双眸里竟然是心痛。
凤镜夜不期然有了怜悯之情,怎么说,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与他也是相干。
他走近了些,走到凤安寒面前,弯下身想要拉他起来,突然寒光一闪,一个身影直朝着他逼过来。
高云眼疾手快,便用剑刺中了那行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