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众人噗笑但不敢作声。
“啊?喔不是!我,我……”要命。汗水淋漓。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干净利落的跟他人一样,消失后,他那把椅子还在不停的旋转。再后就是雷鸣般的狂笑,除了刚才的发言者。人走茶凉,一会儿功夫会议室人去楼空。
夜色深深,依稀听得楼外那片棕榈树随风摇曳的沙沙声,古老的时钟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时间的脚步,一声一声,不疾不缓的划过生命的痕迹。
修长的指尖在黑暗中,轻点着按下那米粒大小的按钮上。
刹时,黑暗褪去,头顶一整面透明的玻璃窗清晰可见。
窗外,云天间,弦月如钩,银色的月光一泻而入,渲染着一室的清幽,映照着偌大床中的男子,那惺松的眸光令他看起来充满了颓废与魅惑。
斜眼望着浴室里正在沐浴的玲珑身影,有脸蛋也有料,却燃不起他的渴望。
再美再好的女人,用过了,只留下无趣,不过是贪恋总裁夫人的身份,贪恋他的钱财罢了。
爱,真正的爱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无私的给予?
有欲就有爱,必要时临时的感觉;有欲却无爱,他的生命在激情过后宛如一潭死水,再也溅不起一丝波澜。
打火机与雪茄才是他的最爱。
黑暗中,喷地一声一束火光氤氲了一室的光影。
烟雾划着圈慢慢的弥漫在房间里,烟头的点点亮光微微的闪烁着,雪茄的味道混合着一股气息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有水声轻轻传来,眉头低皱。
浴室没有隔音设施,女人玩水的花样实在是不够新鲜。
慢吞吞的抽着那雪茄,对那水声恍若未闻。
半晌,女人终于耐不住寂寞,赤着身子踏出了浴室,全无遮挡一路媚笑的向他走来。
冷,他的面上始终带着冷。不是了解他的人是不会在这时候选择接近他。
“正树。”那泛着茉莉香气的女体妩媚的靠过来,两只手臂软软的环在他的颈项上,没有躲闪,依旧是他面上爱死人的冷漠。
“几点了。”他慵懒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子杀气。
她的鼻尖噌上了他的耳垂,柔柔地说:“还早呢。”
他望了望手腕上的夜光表,说道:“是吗?是谁带你过来的?”
她嗲声嗲气地答着:“是威哥。”
那脸上的冷漠突然再滞,一抹寒冰忽然间让女人打了个冷颤,这男人有些恐怖,却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一声尖叫划破静寂的夜空,娇小身体被强项体魄斜夹在身下,一张小脸被定格在手掌间动弹不得,“立刻从眼前消失。”演奏着魔鬼的低音。
女人吓得支支吾吾颤抖到没法自我的身体。
一个警告而已,望着她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张正树不屑的按向了门的开关。
没有他的允许,这屋子进不来任何人。
阿威推门而入,胆怯的走至床前,甚至明显的心惊胆跳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
“阿威,你知道后果的。”声音里没有掺杂着任何的情愫,冷漠的让人有些发寒。
“是,总裁,我知道。”低低的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是一份求饶的感觉。
阿威颤微微的拉起那依旧还在惊恐中的女人,一块布塞入了她的口中,不准她吵攘,少女低垂后仰的头一前一后的晃动着。
阿威与那女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门已轻轻阖上,留给了他一室的孤独。
孤独,为什么他要承受这种孤独,他不喜欢。
女人,当午夜过后就休想再打扰他的世界,犯了戒是她的错误,她太不识好歹了。张正树压住火焰,照理,阿威应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阿威,柯全威,张正树的贴身助理,私里私外。
两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指尖挥动的刹那间也许就是百万千万甚至上亿元的出出进进。
没有一丝的犹疑,炫目的利落果断常常令人联想到神。只是,他不是神,他有血有肉,却不渴望温情,只习惯冷漠。
当最后一记键盘敲落,屏幕上红红绿绿的数字立即停止了跳动。
操盘,他向来是不可置疑的高手。
女人,那是他的另一个爱好。
东西呢。习惯性的燃起一根烟,吞云吐雾的享受一份酣畅一份淋漓。
“总裁,这是你吩咐需要的资料。”
阿威恭敬的将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张正树轻瞄了一眼他的右手,阿威的小手指上缠着纱布,他轻皱眉,“下次找女人要找个聪明的。”
“是。”
他终究还是有一点点在意阿威的,毕竟是跟了他很久的兄弟。一主一仆,明里的疏离之外,更多的是一份不同于常人的关切。
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手中的照片,大多数都是几个铁哥们和梦家四姐妹的亲照,帅气的脸上是灿烂的笑,美丽的容颜下是青春。瞧!这就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男女,英俊而迷人。
愤怒在照片上的三个男人脸上狠狠扫着。风雨之后,他的脸还能笑得如此灿烂吗?盯着黄斌咬牙切齿。
最后几张,是一些穿着晚礼服的合影,大多是集体照。
望着那些笑得稚气的脸,嘴角轻扬,他,杨枫,看他有几个脑袋来跟他斗。脑袋历历再现当初整杨枫和李伟翔的画面,不感而笑。
突然,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视线。照片中,一男一女,男主人公是他自己,而女孩,那满脸的朝气下,一抹微笑盛满了青春的美好,长长的柔发垂在胸前,明明是一种俏皮可爱的装扮,却有着说不出的忧伤柔美了她的气质。
“梦安然。”指着女孩,不自觉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仿佛挑起了他曾经的一抹记忆。只是,那记忆却是难堪的。
思绪拉到拉斯维加斯。
灯红绿影,火焰般的笑;香槟映红,手中绕;那笑语、那醉人心悬刹红的脸……让他陷落迷醉的氛围中。像一座岛,在莽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像一朵神奇的优昙,开上时间的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