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惨了!张正树知道事情搞大条了。
赶紧下车。
“小姐,你,你没事吧?”
女人抬起右手掌,从额头至脸部往下一抹,感觉跟刚从游泳池的水底钻出水面,一个字,“爽”。
紧接着嘴里吐出一包水,妈的!“你会不会开车呀!”破口大叫。
“呃,对不起,抱歉,我会赔……安然!”什么泡沫剧情?张正树惊呼出声,随即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他们梦家的女人是不是跟他有仇呀!
安然明显不怎么惊讶,因为他刚下车就认出他来了。
“有鬼追呀,真是的。”安然生气地拍着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真够倒霉的,刚被课长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又……一个字,衰。
“鬼到没有,不过落汤鸡倒有一只。”张正树说道。不笑也不怒,看不出表情。
安然反他一眼,“你拿什么表情!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你看我这身……”
“谁叫你没事儿站在这里的。”他还理直气壮。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站在这里是碍着你,不合法还是违章了。”
“没有碍着我,也合法,也没有违章,只是这水要往你那方泼去,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也就是不关你的事喽!”安然摆出嚣张面孔。
“当然。”这是必然的,他是这么认为。
好,还是一样的冷漠无情,满不讲理,好样的,好。咬牙切齿。安然突然变得煽情起来,“正树哥,我们好久没见了?”张正树愣住。“嗯,给个拥抱吧。”没等他回应就自动上前环住他的颈子,身子死死贴着他的灰白色西服,还用力蹭了两下。
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张正树猛地推开她,“放手!你……”看着自己东一处西一处像花瓣一样的脏西服,妈的,他真想飞去一耳光,若不是安琦的妹妹他肯定做了。
“哟,锦上添花,太完美了。感谢我吧!”
不是没表情吗,安然就是不信把他整不出表情来,哪怕是怒吼她也赢。
张正树咬咬牙,憋住怒气,“玩够没有?”
安然点点头,“够了。”
“走吧!”瞪她一眼。
“去那里?”安然问。
这倒怪了。“怎么?难不成你喜欢这样的造型,布贴着肉,耍性感招苍蝇?”
“我?”安然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确,白色的棉布紧贴着肉,红色胸罩上的蓝色牡丹都一清二楚。
“走吧,快啦。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
当然要上。随即跟着坐上车,坐到他身边。
不知怎的,对他都这么熟悉了,虽然谈不上莫逆之交,也算是相见不晚呀!可就不知怎的,坐在他身旁老是觉得怪怪,让人心神定不下来。
正树见她坐在那里磨来磨去,“你痔疮发了?”
“啊!”安然莫名望着他。
“不是你屁股有问题难道是我坐垫有问题啊。”
哇塞,这人!还真是三天不见刮目相看,更何况是半年不见。难道他就没有别的想法吗?比如,她越来越漂亮了,身材比以前好很多了,也成熟了很多有女人味了,最起码也问一声“过得好吗”这些什么的。总比一见面就给她难看好多了吧。
“你的坐垫没问题,是我有问题好了吧!劳驾,停车。”
“不要吧,你这个样子……”正树斜瞄她一眼,“还是不要,未免你下去后害不到自己害了别人,反而丢了我的脸。”
“呵,我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又碍着你那张脸什么事了?你说话真够气人的。”像毒药。
“像毒药?”
他怎么知道她心里的话?难道他有读心术?安然惊讶看着他。
“听过‘无毒不丈夫’吗?那就是我。”
她还‘最毒妇人心’呢。安然没插话。
“你家大人们都不在,如果我没遇见你就算了,问题是你又跳到我眼睛里,又不能视而不见,替他们看着你我责无旁贷。”
哇呀呀,说的还真是理所当然,感情他变成她老爸了!“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为什么要你来干涉?还有,我警告你,我不是小孩!”
安然很慎重的警告他,并且提醒他,“我已经25岁了。”
噗……“还以为才16岁呢。”
“你!”安然扭开脸再也不与他说话。
见面就吵,一次都不误。以前也是、拉斯维加斯也是、现在也是,没有一次。
安然虽没有大姐的霸气,也没有二姐柔气,更没有安茹傲气,至少那一点点骨气她是绝对有的。
不可否认,对张正树,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也不能代表那就是暗恋,就算喜欢。在必要时也可以随时被取消,或是被取代。
“正树,昨天我等了你一夜,你为什么都没来呀?”
那头,电话那头的欧阳惠儿很委屈道。被放鸽子,心里有些难受。
“临时发生了点事,没能去。”
一贯的冷言。
“发生什么事有比我们相见重要。”
显然对方已经习惯这种语气。
“没必要向你汇报。”
“呃,当然没必要。哈,人家也只是担心你……”
“挂了。”
张正树乏味地把手机丢在办公桌上,拿起文件,“我们继续。”
原来在开会?一大票人眼不眨的望着这位总裁如何绝情的甩掉一个女人。
没人开腔。他抬眼一扫,双眉紧皱。“我像刘德华还是周润发?”
问得大家“啊?”“嗯?”“什么?”的莫不着头脑。
一堆饭桶。张正树将手中文件扔在桌上,身体往后背椅上一靠。“如果看我的脸就能让你们完成计划案,那我乐意天天去你们家。”
既不笑又不生气,还真是难以让人捉摸下一步他会怎样。就是因为不知道,这才令所有的人顿时恐慌。
“总,总裁。”总是有人不怕死,但也半条命了。
“你眼睛发亮是不是想告诉我,今晚接我去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