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宸帝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前去早朝。含元殿的掌事太监余大庆带人奉了朝服过来时,再三叩启寝殿的朱门,他才慵懒道:“今日罢朝,传去给稷安殿的诸位臣工,就说朕身体不适。”
余大庆哪敢多言?只是心中暗暗叫苦,昨夜是十五,偏生这位主歇在了昭华宫里,今日又临时罢朝,这消息一传开,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缠住问个不休呢?旁的都不管,只单单说未央宫那里,就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的。
他叹罢之后摇头走开,身后只隐隐听见一声女子的娇呼:“讨厌!没你这样没形没态的......哦哟,我的花露.....你赔我,我的花露.....”。
寝殿内顿时异香扑鼻,宸帝按住无双在床榻上,哪管得被自己无意间踢倒的那一瓶玫瑰花露?她在他身下扭动的叫他发了疯似的,松开紧紧吻住的唇,他才低吼道:“你别动!”
无双却不肯轻易就范,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那我的花露......”。
他只恨不能将她整个吞下去,鼻息里全是她身上淡而雅致的清香,沿着她的下巴一寸寸吻下去,胸腔里点着了火焰一般的激动到难以自持。意乱情迷里,只听他模糊不清的几个字说来:“我赔你.....好双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未央宫里,皇后早起时便听到了皇帝罢朝的消息。她坐在梳妆台前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只是目光里隐隐有着几分浅浅的泪痕。
“昨夜到底闹的什么?太医有没有说,得的什么病?”一手抚着新梳上去的鬓角,接了宫人递过来的牡丹花,对着铜镜往鬓角这么一比,两道眉毛忽然颦了起来。
一旁服侍的紫音从镜中悄悄瞥了一眼她的脸色,答:“听说昨天夜里足足折腾了半宿,今天早上又没动静了,余大庆带人去昭华宫里请早安时,皇上临时才说罢朝的。”
“皇上登基三年,这回,是第一遭罢朝不议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