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乌鸦,乌鸦帮帮主。他并不服气风逆,这个人不久前才和自己一个级别而已,也就最近的日子升了一级。但若论经验,他一个年轻毛头小子,能和爷比么?真弄不懂那火家这次为什么会让他做主导者,反而让自己给他打下手。
风逆:“时间差不多了,攻吧。”
黄乌鸦:“风大贤者,里面的情况有些不对啊。看起来太安静了。”
风逆不屑道:“黄帮主,你什么意思?”
年轻就是没经验!黄乌鸦:“安静总不是个好事,你不觉得里面有埋伏么?”
风逆:“你说的我明白。可是他们躲在里面以逸待劳,等得越久我们的麻烦会越大。”
黄乌鸦:“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按兵不动。”
风逆:“你以为这真的是打仗么?火家只需要守住两个时辰而已,到时候如果我们攻克不下这金矿,任务就算失败了。”
黄乌鸦:“风逆,你还是嫩了点儿。要送死你带着自己风元盟的人去死,我不奉陪。”
风逆暗道:反正早死迟死你也得死,我又不差那点儿时间,等等就等等。他说道:“等就等,反正我又不着急。着急的只会是火家的人,最后有麻烦的也只会是黄乌鸦你,而不是我风逆。”
黄乌鸦:“怂就怂了吧,还要找那么多说辞。”
你一个就快要死了的人,我懒得和你废话。
…….
半个时辰过去了,金矿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黄乌鸦偷瞄了风逆一眼,那小子真的是一副关他鸟事的样子。爷爷的,这小子真靠不住,就是来打酱油的。
再等等,再等等吧。
……
只过了一刻钟,黄乌鸦实在忍不住了。再这样等下去,两个时辰就没了,那可就要成大笑话了。
但表面上还是得气定神闲的,莫要让风逆那小子看扁了。黄乌鸦一字一句道:“差不多了,咱攻进去吧!”
风逆讪笑道:“你说打就打吧。”
黄乌鸦大手一挥:“兄弟们,打进去!占领了金矿,以后大家都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睡!”那豪气冲天的样子简直是炫酷叼炸天。
风逆:“风元盟的兄弟,跟我冲!以后咱们可以吃黄帮主的肉、喝黄帮主的酒、睡黄帮主的女人!”
黄乌鸦:“你马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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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
“杀啊。”
一帮乌合之众喊打喊杀的冲到了金矿的大闸门面前。
问题来了,怎么进去呢?
黄乌鸦瞧了一眼风逆,看样子他是不愿意动手的。正好,让爷来抖抖威风。
黄乌鸦一手捂着肚子,似在提气;一手比划着,口中还要大叫:“乱鸦投落日!”
风逆道:“黄帮主好生厉害,连放个屁都那么大的阵势。”
可惜黄乌鸦连“屁”都还未放出。
随着声声巨响,金矿闸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这下好了,连攻门的力气都省了,可以直接打进去了。但新的问题出现了,这还敢进去么?
“机智”如黄乌鸦此刻也拿不定主意。这无疑是一个陷阱,但究竟进还是不进?
黄乌鸦道:“风逆,你觉得进还是不进?”
你终于想起来要问我的意见了。风逆道:“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陷阱,我又不傻,撤吧!”
撤?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我他娘的能说撤就撤么?就算明知里面是个天坑,我还不是得要往里面跳么?
但是黄乌鸦可不愿就这么放过风逆,他“激”道:“难不成你是怕了?”
可是风逆不接招,回讽道:“有脑子的人都会怕。”
黄乌鸦不忘提醒风逆:“这样做不厚道吧?你怎么向火家交待?”
风逆道:“我和火家只是生意关系,不像你把自己都卖给了他们。所以我用不着向他们交待什么。”
黄乌鸦:“原来你风逆就是条弱狗。你不敢进去我就自己进去。功劳全是我一人的,哈哈!”
说到功劳,风逆从不让人。他大喝一声:“兄弟们,冲啦!”
黄乌鸦暗道:小子,跟我比脑子,你差得还远着呢。
这一帮人稀里哗啦冲进金矿之内。
轰隆隆几声,金矿大闸门迅速合拢。已经有人开始了惊慌。
黄乌鸦厉声斥道:“不要怕!反正已经进来了,生死由天不由命。不如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话音未落,天空惊现天罗地网般的飞箭。
箭如暴雨骤下,已经有不少人中箭倒下;而且倒下的全都是乌鸦帮的人。风逆暗咐:这柳一秋还真把这些弓手调教得不错。
嗖、嗖、嗖、嗖!四连光箭!
你射风逆呀,射我干嘛?黄乌鸦伸出手掌,以最丑的姿势,把四枝来箭一一夹断。
黄乌鸦:“奶奶的,爷我不弄死你们!”说完,欲飞向那射箭之处。
风逆喝止:“你傻啊,浪费这些时间做什么?”
黄乌鸦:“你什么意思?”
风逆:“我们直接杀到督办处大堂去啊。只要控制了那里并坚持到‘金石弈’时间完,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黄乌鸦:“可是这里还打着呢。我们就不管了么?”
风逆:“妇人之仁。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当机立断。”
黄乌鸦:“哈哈,好一个风大贤者!就你也配?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还不如我这个真小人。”
风逆笑了:“你不去我去。”
黄乌鸦:“去,我怕个毛啊?”
这二人就“不厚道”的抛开了他们的手下,一路杀向督办处大堂而去。
……
且说这二人离开后,战况立马变得惨不忍睹。乌鸦帮的人死伤惨重,而风元盟的人却最多只受了些轻伤。
且说风家的人中有一位黑衣蒙面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的。那女的可厉害了,一拳撂倒一个,一拳撂倒一个,而且拳拳带电。简直是用杀牛刀在宰弱鸡。
不用说,这位就是风元盟的大嫂岳芸汀。一听说要杀坏人,没人能拦得住她。风逆也无可奈何,爱来就来吧。
另外风家的阵营里还有个隐形人,每一匕首都能捅死一个乌鸦帮的人。说道杀弱鸡,他还是挺在行的。
当然打架这种事情可不能少了谭克。他倒是光明正大,也不做任何掩饰身份的遮掩,反正举起盾牌就砸。把你们这些垃圾全都砸死!到时候就没人认得俺了。
风元盟里能打的人除了姚杀和叶叶新全都来了。除了炼阴宗的人和修炼阴气的人,姚杀对其它的人一律不感兴趣,风逆也就没让他来。至于叶叶新那小妮子,她还在治疗情伤呢,不便前来。
不对啊,怎么死的都是咱乌鸦帮的人?而他风元盟的人却一个都没事儿?难道对方的拳脚都是长了眼睛的,只杀乌鸦帮的人?
作为黄乌鸦的副手,章鸡毛也是跟着他拎着脑袋杀过来的人,这一点异常他还是能发现的。
“不好,中了圈套了!”章鸡毛胆寒道。
“你知道得太晚了!”
宁甲的玄铁匕首已经洞穿了章鸡毛的后背。暗紫色煞气一下子冲破了章鸡毛的全身穴位。章鸡毛整个人身所有部位肌肉蜷缩,倒在地上,死相恐怖。
“哇塞,我现在也这么厉害了?”宁甲现在已是九位影武师了。
……
且说风逆与黄乌鸦二人一路杀到了督办处大堂。
进得堂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黄乌鸦顿时感觉后背发凉,进入了惊恐的状态。他说道:“完了,中了圈套了。”
风逆:“中了什么圈套?我怎么不觉得?”
黄乌鸦:“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觉得正常么?这督办处大堂是整座金矿最重要的地方,风家竟然连一个镇守的人都没有,可能么?”
风逆笑了:“发生了的事就是可能。”
黄乌鸦:“现在怎么办?杀回去么?”
“你回去吧,我不回去。”风逆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跷起了二郎腿。
黄乌鸦:“我看你改名叫做疯子算了!”
风逆:“就算坐我也得把时间给坐过去,还有不到一个时辰金石弈也就结束了。我就毫不费力的取得了金矿的控制权。”
黄乌鸦:“你真是太天真了。”
风逆:“我问你,如果有人镇守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必须得杀了他们?”
黄乌鸦:“是又怎样?”
风逆:“现在我们在这里了,一会儿如果有风家的人进来伏击,我们不还得杀了他们么?”
黄乌鸦:“是。”
风逆:“左右都是要战斗的,我不知道你怕的什么?”
风逆这一句话点醒了黄乌鸦。是啊,管它什么阴谋阳谋,人是必须得留在这儿的;一旦有敌人出现就必须得杀掉。总之只要把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坚持过去就行。
风逆揭开桌上茶壶的茶盖,把鼻子凑近,闻了闻味儿:“哟,碧螺春,我喜欢的。还是热的,挺不错。”
说完,他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起来。
黄乌鸦:“不怕毒死你!”
风逆才懒得理他。
二人再无话可说。风逆自顾自悠闲的喝着酒;而黄乌鸦则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战斗。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风逆道:“茶喝完了,也差不多了。”
黄乌鸦错会了风逆的意思,还以为风逆说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但他哪里知道风逆说的是他的死期差不多到了。
黄乌鸦说道:“真的太奇怪了。怎么到现在风家的人都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们准备在最后的时候反戈一击?”
风逆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看到墙上挂的那件衣服没有?还合身么?”
黄乌鸦早就看到了那件衣服,也没觉得有多奇怪的,他回到:“你有毛病么?那只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而已。”
风逆摇头:“你错了。那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寿衣。”
黄乌鸦一个激灵:“你什么意思?”
风逆:“我的意思还不明白么?”
黄乌鸦:“原来你早已和风家勾结好了!”
话音落,黄乌鸦已捏碎早就藏在手心的一个小药丸,打出!药粉幻化为数百只黑鸦飞啄向风逆。
“没用的。”
风逆身上泛起金光,轻动,化影而出。所过之处,黑鸦纷纷落地,散灭。
下一秒,风逆之手已掐在了黄乌鸦的脖子之上。
“风……逆……”
“再见!如果你还有下辈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