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被此人的汗臭和酒腥熏得几乎要作呕。听见两人的对话不禁燃起一丝希望,是顾以涵联络到当地的势力,来寻找她了吗?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而警方不便出现?不管是什么人都好,只要能脱离这两个恶心的凶徒便好......
可惜这一丝希望很快就破灭了。
只听那两人继续含含糊糊地对话:
“老子才不管这些黑鬼要干什么?他们要找的人老子偏不放!”
“就是,平常那些黑鬼没少抢我们的生意,这块就要到手的小樱桃小肥肉我可不想白白送给他们吃!”
“我在胡同口给你把风,你干得利索点!”
“还是自家兄弟好,那我先来,等会你干的时候换我把风!”
禁锢着唐雨墨的这个凶徒笑得口角流涎,唐雨墨别过头去,那人却偏要抽出一只手固定唐雨墨下巴,让她看清自己的动作。
唐雨墨的外套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那人又奋力撕扯着她的冬裤,拼力气唐雨墨是一定拼不过这人高马大的西方人,何况还是醉酒后一身蛮力的人,眼看着就要失去最后一道防线了,那人突然松开了在唐雨墨身上肆虐的手,痛苦地捂住腹部呻吟着,这样一个肥硕的大块头壮汉就这么轰然倒地。
唐雨墨来不及挽好衣服便拔腿飞奔。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染红了血色的发簪。
遇到顾以涵之前,她从来不绾发,习惯于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着。而这枚发簪还是和阿奈做交易的那个夜晚,顾以涵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帮她吹完头发丢给她的。
于是这两****都用这枚发簪绾了一小部分头发,在头顶梳了一个髻,虽然不是很习惯,但确实清爽不少。
刚才凶徒摁住她下巴的时候,她灵光一闪,腾出的那只手立刻反手悄然从脑后发髻间拔下这全身上下唯一可用的武器,紧握在手中伺机而动。
她忍受着,一直忍受着侵袭,就是要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击而中!
她知道,在这种身临险境的时候,懦弱地等待别人的搭救,可能最后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一口!
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她不想,再让顾以涵为了她的愚蠢而付出更多的代价!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造成他们之间更多不可挽回的误解!
而且,她突然发现,她真的觉得十分恶心......除了顾以涵之外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身后在小胡同口把风的醉汉,顾不上查看倒地同伴的伤情,咆哮着向她追来,唐雨墨走的是胡同的另一端,她自信自己的步速应该不会被醉汉追上,虽然自己人小腿短,但是这些日子在顾以涵的强令下,每天清晨起来锻炼,马术、跑步、快走......她全身的运动细胞已经被唤醒调动起来,只要有需要,立刻可以进入竞技的状态。
她不必回头看,只听那醉汉咒骂咆哮的声音距离她越来越远就知道那个一身赘肉的白人是不可能追上她的。
现在她唯一祈祷的就是,前面的路口不要是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