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事情都很多,没有闲的没事做的时候,上课时间专心画画,下课时间和旁边的同学聊聊天,坐在我身后的一个平头男孩,说着很重的方言,他叫邹世克,靠在后门墙边,和谢广明同桌的男孩,他叫张起,哪一片还有小个子男孩小周,梳着狠偏分头发男孩王山,以及哪个鹤立鸡群的时髦桐柏女孩小季,就属他们那边热闹,不听话,我也时常和他们几个聊几句。
艾冰一个班,除了上网能一块会,其他时间他都在窗边座位发癔症,看不见黑板,对他是个困扰。
我和曾振虎时常打会篮球,和乔贵先一起打会乒乓球,经常碰见宋昊和李晔一块散步,除了晚上回宿舍,白天很少见到李占峰和黄军,晚上的电话又被我占领,打往目的小红帽的宿舍。
有一天上午课间活动,我和曾振虎跑到操场打篮球,人手够了,我就一人跑去操场西南角,哪里有超过外围墙那么高的秋千,很多同学都乐意去玩,自然我也乐在其中,看好多同学站在秋千上,飞一样,能荡平支架,能荡超出外墙的高度,看着异常兴奋,所以我也试着去做,谁知道能力有限,失手了,站上面还没能荡平支架一半,刚要回千的时候,问题发生了,眼看着侧着身要撞上支柱,奇迹发生,我松手了,一人那么高的距离,清晰的记得,我像游泳一样的姿势,侧着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懵圈,脑子一片空白。
足足几分钟不能起身,我旁边的人也看的无语,不知道我是否能自己起来。
我抬头看看前方,还是熟悉的环境,一群小伙伴在打篮球,远方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学楼,是啊,的确熟悉,我的记忆倒退了,退回到升学前的场景,可是满校园全是同学,却找不到我经常玩的几个人,全是些穿着军装陌生的面孔,一位同学将我搀扶起来,问我还能否走动,我试了试,已经不能正常走路了,他搀扶我进入教室,原来我们是一个班的,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姓什名谁,上课了,语文老师什么时候变了,一位老师讲着,可已经不是升学考试的题目,在看看身边,全是些不认识的同学,穿着军装,什么时候连服装也变了,难道我真的是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努力的回忆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唯一能想起来的,是当我以前的班主任,我的亲人大哥,我的父母兄弟,还有哪个我日夜思盼的小红帽,其他的怎么也想不出来,望望自己身上的服装,和手臂上的擦伤,知道自己刚从秋千上摔下来的,可自己是怎么摔下来的,一无所知,动了动身子,满身疼痛,一位想不起来叫什么的语文老师在讲着课,我头朦胧胧的难受着,趴在书桌上睡起觉来,听到有人叫喊,可怎么也醒不了,等醒来后,头痛的更厉害了,额头烫的厉害。
艾冰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看着他,瞬间不认识了,我说没事,旁边的邹世克告诉艾冰,我从秋千上摔下来了,他笑笑的问我:“你小子不老实啊,还玩这玩意,你没事吧,我看也没事,走,回宿舍去。”
我顿了顿身体,闭上眼睛再努力的翻腾着记忆,眼前一幕一幕模糊的场景渐渐涌现,和父母一起入校,军训,教官摔打,坐在水里唱军歌,第一次见到小红帽的模样,她站在篮球下流眼泪的模样,当着全班面唱歌,顾俊被气哭我去劝她的场景,渐渐恢复过来,哦,我已经升学了,此时在经管校,在新班级,艾冰、李占峰和曾振虎我们一班。
此时,头更加痛了,艾冰搀扶着我回到宿舍,艰难的爬上上层床铺,头烫的厉害,大家都让我一起去吃饭,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动也不想动,艾冰很怒的对曾振虎说:“你俩一块,怎么不看好他呢?”
曾振虎冤枉的说:“离那么远,谁鸭子毛看见他摔地上了。”
艾冰要锤曾振虎,被李占峰打断了,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小红帽,小红帽让我接电话,可我哪有哪个力气。
就这样,我在宿舍睡了一下午,什么也不管了,什么也顾不上了,是死是活,天知道,晚上大家回来了,叫我去看医生,我也不愿意去,饭也不想吃,就这样,继续休息,小红帽打过来电话关心,我直说没事,其实额头已经滚烫。
通过这件事,我终于相信了,记忆会消失,记忆会倒退,但是,你真的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忘记整个世界,但你却会好好记住这个人,这个你在乎喜欢的人。
好几天终于恢复过来,死去活来的熬过来,小红帽时不时的会关心一下。
因为那天顾俊被气哭,我和柳垒与她聊天,她觉得我俩不错,就从前面搬到后面坐,和柳垒的同桌互换,顾俊一坐后面,班级更活跃了,后面更乱遭了,我抬头就可以看到她,她似乎也能和吴浩聊的来,但是没办法,我和吴浩,在未入校前就注定必须我打败她,或者她打败我,我打败她轻而易举,她打败我,就难上加难了,王清清,从不在乎这些,我怎么捣乱吴浩,她看着也只是笑,不反对,不赞许,也不发表意见,似乎吴浩是她的陌生人一般。
下午有体育课,一位年龄大的女体育老师教我们,自由活动的时候,吴浩和王清清,他们几个女孩在投篮,我一个箭步上前,一个篮板球,抢上就跑,任凭吴浩和其她女孩叫喊追赶,也无济于事,哼哼,我的目的就是不让她顺畅,谁让她掉我手掌里哪!
男孩有人打乒乓球,有人打篮球,还有排球,我、张召、艾冰、柳垒、张起、王山和其他几个跑得快的同学一起,踢足球,因为学校组织有足球比赛。
学校的足球场地还是很不错的,满满毛茸茸的草坪,摔一跟头也无所谓,谁知技术有限,一个不小心,在球场边沿上,一脚踢在水泥板上,鞋子踢出洞,可想而知,大拇脚趾头哪个痛啊,真是骚气,刚从秋千上摔下来,头痛刚好,又不得不一瘸一拐的走路,可是军训我还不能缺席,哎!我这命苦的孩子。
下午,放学,吃过饭,大家都在活动,只有我和少部分女同学在班,杨欣过来问我怎么不出去玩,我说不想去,没有告诉她问题,怕她担心,前排和杨欣一起坐的,有一位打扮得体的女孩,梳着高高的马尾辫,认真的练着书法,偶尔会和身边的女孩攀谈,后来我知道她叫张秋月。
和杨欣同桌的旁边是一位个头不高,齐耳长发,脑袋圆圆,名叫丁媛媛,也在认真的练习着书法。
我翻翻抽屉里的东西,不能跑动,就拿起【左传】看了起来,没看一会,一位个头中等,短头发,不大不小眼睛的女孩从后门走了进来,似乎她和谢广明很熟的样子,聊了一会,不知怎么就跑到我跟前了:“哎…!都什么年代了,还看这么古板的书,我看看!”说着上来就抢了我的书。
“呵,还是文言文,你能看懂吗?”
我还没有说一句话,这位不认识的女孩就说了一大堆,还抢了我的书本,奇怪的是,我想生气,又压了下来不急不慢的说:“当然能看懂,要不看它干嘛!”
她不屑的说到:“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句什么意思?”
我一看,他手指的地方是一句简洁很文言话的句子:“将食,涨,如厕,陷而卒”。
我哼了一声不加思索的说到:“这句话说的是春秋战果时期的春秋霸主,晋景公,有一天吃的太饱,要上茅厕,谁知太沉,压断台板掉进茅厕淹死了”,我顿了顿气,笑到:“他也是中国第一个掉进茅厕淹死的帝王,死的最窝囊的一个皇帝”。
她不太相信我说的是对的,但也的确找不到第二个能准确解释的人选,不得不异样眼光的看着我,说到:“好家伙,看这有什么用啊,不如我们聊会天吧!”
这个时候她也不理谢广明了,和我聊起来,我看有个可爱的美女主动找来聊天,也挺乐意,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告诉我她叫谢春阳,我也告诉她我的名字,就这样认识了一位工美四班的女孩,她和乔贵先在一个班,班级在校门口的综合楼位置,后来虽然她上一半转走了,但的确,我们之间也有不一样的友谊,后面再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