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军训依然没有结束,虽然已经开始上专业课了,但是退伍的男教官和女教官依然严肃,看起来比之前的教官还狠,为此,大家老老实实,不敢胡来,早起训练一小时,或跑步,或站军姿,或联系队列,再个或挨揍,呵呵,这是教官的事,看他心情好坏,收队,吃饭,开始进入班级,上两节课,继续军训,半个小时结束,继续上课,午餐,午休,下午上两节课,继续军训,一直到午饭时间我们才算解放,不定那天教官心血来潮,晚上还有训练,这一天到晚都在军训,我们是多欠训啊,没上过军校,不知道我们这样天天穿的和军人一样的,天天做军人的动作,行军礼,上专业课,和部队的军校有多大的区别。
其实这些训练还是很有必要的,毕业这十多年过去,感觉那时候的一切与部队有关的生活还是受益匪浅的,除了训练带给自己强健的体魄,还有军事化管理中,军人行坐站卧一切的言传身教对自己以后生活的极大影响,比如宿舍内务整理这向,所有人的被褥都是军绿色的,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形状,要有棱有角,铺盖要整理平整,不能有一丝褶皱,宿舍里所有人的东西必须摆放整齐,就连鞋子都有要求,要一条线得摆放在床下与床沿整齐,旁边摆放脸盆,男生就一个,听说女生宿舍有人三套盆,一套洗脸,一套洗脚,一套洗衣服,自然也需要摆放整齐,饭碗摆放整齐,壁柜内要整洁,多少同学不当回事,让系老师主任教官检查,直接挑乱扔地下,第二天班里还得批评,男孩整理不好内务还好,女孩子整理不好,在班级点名批评,哪脸面,哎!碎一地!
学校举行了拔河比赛,比赛规则有点不合理,02届的同学要和01届的同学比赛,可想而知,胜败很明显的,大师哥大师姐们虽然只差一两岁,可是在哪个年龄段是很明显的事情,但是结果也有不一样的时候,工美三班和工美四班的师兄弟们把01级的搞败了,哪个叫高兴,出乎意料,可我们,是败了,败的一塌糊涂,摔的一个二个,人仰马翻!
虽然,生活很精彩,也很忙碌,进入这所学校快两月的时间,发现自己变化了许多,个子似乎也比以前高了些,比以前更黑了,比以前更结实了,比以前饭量更大了,比以前更轻松了,比以前打字速度更快了,比以前更会照顾自己了,比以前感情思维更活跃了,比以前脾气好了很多,这一切都是进入这所学校带来的变化。
一天上网,碰到了小红帽,我们聊了很多,她原谅了我,我俩继续交往,朝着越来越好的友谊发展,似乎哪时候有说不完的话题,除了网上聊天,就是电话聊天,一张卡片,打电话要先输入卡号再输入密码,再拨打对方的电话,那时候一个学校还没有几台大哥大,不过满校园的IC卡电话机还是能提供通讯方便的,除了这个,还有一些有条件腰里的bb机,低端一点的只可以显示谁呼叫,高端一点的是蓝色的屏,可以显示来呼的内容,后来我也拥有一台,如果找不到小红帽在宿舍,我就传呼她bb机号,她也很乐意回复我。
每个星期五晚上,全校所有班级都会各自集中起来,将课桌摆放在一起,围成一个圈,摆满瓜子苹果花生,美其名曰:“团日活动”,就是大家唱歌,跳舞,拿出自己拿手的,相互交流。
一丽班主任在场,气氛有点尴尬,所有同学还是原座,顾俊主持,因为她是团委委员,她先表演,唱了一首歌,打破了宁静尴尬的场景,没有人自告奋勇表现一下,就靠班主任钦点,顾俊推荐,一位叫马红的女孩,大胆的给大家跳了一支舞,哪个军训哭的稀里哗啦的毛华清,扭扭捏捏的给大家也跳了一支,大家都希望男孩能出来表演一番,班主任点名,班长杨博先,他不干,没有人,班主任很失望,也很恼怒。
突然,一脸面俊瘦,头发时髦,瘦高男孩站出来要唱一首歌,班主任很高兴,他一笑一回头的看看后面,走向了讲台,双手微颤的拿着笔记本,紧张的唱了一首歌,大家吧唧吧唧,想起热烈的掌声,这位男同学低头侧着脸,笑呵呵的回到了座位上,和旁边的同学大谈起来,很是激动,也很是自豪的样子,后来我知道他叫张召,没想到的是,我们两个当时还错半头的模样,居然在后来的日子里,玩到了一起,又与其他班级同学的女孩子在一起,结下了不同与艾冰、曾振虎和李占峰他们不一样的友谊,我们两个也是像张克东和王清清一样,自开学至分班再到毕业,一直一班在一起为数不多的好同学,好朋友,接下来,他必须也肯定是主角。
一丽班主任看还挺有效果,就上工美一班了,剩下顾俊一个人站哪里主持,没人敢于上去,没办法,顾俊又唱了一首,顾俊在当时的打扮还是很时尚的,班里的男孩子对他有好感,再加上她性格开朗,有些男孩和她说话不顾及她的感受,顾俊唱完,叫其他人表演,没人表演,这时候坐在后门墙边的男生不耐烦了,大声说:“还唱不唱啊,不唱,收拾咱出去玩去!”
顾俊笑笑又对大家说谁愿意,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时班里乱轰轰的,相互推荐,想看对方上去后出丑,这时候艾冰坐在窗边朝我使眼色,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会他带领身边的同学高喊起来:“栋梁来一个,栋梁来一个…”
我哪是唱歌的料,头爬在书桌上,任凭他们呼喊,艾冰们的声音振过了其他声音,瞬间班里寂静了,顾俊似乎也听见了,询问哪位叫栋梁,应大家要求上去唱一首,我是死活不会上去的,她连说了几遍,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这边,看看栋梁是个什么样子的,顾俊看我不动,从讲台跑到我跟前,恳请我上去表演一个节目,前面的同学不时的扭头看向我这里,瞬间僵持这里了,我不上,这位女孩的工作实在难做,如果上了,我就糗大了,左右为难,抬头看看这位女孩,面露尴尬,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的确她也是为了这个集体。
哎!我狠了狠心,咬牙上去了:“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唱的不好不要见怪”,我颤抖的声音说到,再看看下面,齐刷刷的七排同学目光投向了我一人,60多人只和杨欣、艾冰、张克东熟识,其他全部陌生,我努力想看清他们几个,却怎么也看不清,脑子瞬间僵硬了,再看看我座位哪片,只见吴浩,瞪着双眼,捂着嘴直笑,我明白她是要看我笑话了。
我顿了顿气,双手僵硬的握着笔记本,豁出去了,大声的唱到:“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不怕挫折打击没有空虚埋怨,让我看得更远,如果再回到从前还是与你相恋,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还是热恋以后简短说声再见…”
全班宁静,大家安静的听着,不知道是难听,还是好听,反正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超好2.0的视力,似乎眼前一片白白的模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哪些非写两遍的歌词唱完的,刚唱完,大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想我五音不全的歌调大家一定嗤之以鼻,也许他们的掌声是为我的勇气而喝彩。
就这样,我在大家面前的第一印象建立了,当我从窗边走道走过的时候,看见艾冰伸着头笑我,真敢唱,看见吴浩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可报仇了,看我出丑,后排早已玩成一片的同学,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没有想到,我这个小个子男孩,除了游戏打的“一流”,胆子还不小,对于歌声他们是不太在乎的。
顾俊继续主持,似乎男孩子不再响应,女孩还会去表演一番,坐在墙角哪位竖着偏分,挨着王山的高个男孩,一会说这一会说哪,好不支持顾俊的工作,顾俊没有理他,他边越发猖狂,终于顾俊被气哭了,跑了出去,没有人管理了。
这下班里乱成毛了,再看哪位男生更高兴了,和王山有说有笑,好不乐乎,后来知道这位男孩叫谢广明,团日活动,穿着皮衣,不太老实的男孩。
看班里没有什么活动,乱七八糟的,我从后门溜了出去,正好碰到一丽班主任,她很严厉问我干什么去,这分明是要找我毛病,脑子一转,说到:“顾俊被气哭了,我去看看”。
一丽班主任一听自己钦点的大将受气了,和我一块出去,看见顾俊坐在图书馆楼前的台沿上,在滴眼泪,一丽班主任问怎么回事,她双手赶紧抹干眼泪,扭过头看到我,对一丽班主任说没事,一丽班主任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后面同学难为她,把她气哭了,一丽班主任不问三七二十一,说了一句:“你哄哄她,我去收拾他们”,就气呼呼的冲向班去。
这时候就剩我们两个,夜晚昏黄的校园灯光照射着满校园,我看看她,她低着头,我对她说:“其实你已经很尽力了,只不过谢广明他们太刁钻了,不要太在意!”
她抬头看看我说到:“谢谢你支持我的工作,要不是你给面子上来唱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做下去了,我这个团委员是不是不合格啊?”说完她抹了抹眼泪。
我看她还伤心,就换了个想法说到:“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
“从前有个男孩,很单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也挺喜欢她,她们谈的来,可有一天,这个女孩再也不理这个男孩了,这个男孩天天愁眉不展,内心无比痛苦,但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看到他的痛苦,他就拼命的学习,拼命的锻炼身体,以达到痛苦的转移,你知道为什么哪位女孩不理他了吗?”
她听到这里,抬起了头,眉头展开了,对我说到:“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男孩就是你,对吧?”她自信的对我笑了笑。
“嗯,是的,就是我的故事,这位女孩不理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说再也不要和人家交往了。”
“她挺幸福的,还有个你想念着她,而我就只能流泪,她叫什么名字?”
“小红帽,哎,其实人是有很多烦恼和不如意的,不要想哪些不快乐的东西,多想想哪些美好的东西,你发现你会很快乐的!”我向她开导到。
“是啊,向你学习,多想一些快乐的东西,我不准备再干团体委员这个职务了,我要像你一样快乐的生活着。”她张开双臂,头望着星空对我说到,这会她的烦恼已经消失一大半了。
“嗯,不干也好好,平平常常老百姓,才自由自在嘛!”我肯定的说到。
“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你这么阳光,咱俩交个朋友吧?”
“好啊,很乐意!”
“你多大?”
“我属兔,你哪?”
“我比你大,属牛,我们把关系再近一点吧,你做我老弟怎么样啊?”
“啊…!我已经有个堂姐在班里了,叫我认你当姐,这下两姐了,好吧,俊姐!”
“呵呵,栋梁老弟,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正说着,从图书馆楼走出一男孩,穿着入学前的红色校服,梳着不长不短的小偏分,和我个头相当的样子,胖脸,身材偏瘦的向我俩走过来,他对我俩说到:“你俩干啥呢,班主任叫你们进去呢!”
顾俊不愿意进班,我也不太愿意,这位男生正好也出来偷懒,我们仨就坐在图书馆楼前聊起来了,虽然这位男孩不是很熟,但是他就在我前排,和我一起攻击过吴浩,所以聊天起来,也没有什么隔阂,三人相互认识,有说有笑,很高兴,不一会班里又有人过来叫喊我仨,我们进班了,一丽班主任正在狂训谢广明和王山,要他俩给顾俊道歉。
看到这里,你肯定不愿意了,哪位最后出来的男孩,只说聊的挺开心,没有说他叫什名谁,是啊,这会就介绍,他叫柳垒,对,你没有看错,柳树的“柳”,堡垒的“垒”,他和我来自一个地方,镇平,之前并不认识,不过,他也是像我、张召、王清清和张克东一样,从最开始一个班到分专业再到毕业,一直同班为数不多的几个同学,自然后面的故事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