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意思是最聪明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虽然有才华学识,但平时像个呆子,不自作聪明;虽然能言善辩,但好像不会讲话一样。无论是初涉世事,还是经验颇丰,无论是做大事,还是一般人际关系,锋芒不可毕露。有了才华固然好,但在恰当的时机运用才华而不遭人忌,才算是更大的才华。锋芒毕露,容易招惹是非。
东汉孔融是孔子的20世孙,小时候聪慧过人,后来被汉献帝征至朝廷为官,十分受倚重。孔融对曹操垄断朝中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十分不满,经常冷嘲热讽。曹操打败了对手袁绍,将袁绍的儿媳甄氏送给自己的儿子曹丕为妻,孔融便写信给曹操道:“当年武王伐纣,将纣王的妃子妲己赐给了周公。”曹操问他这件事什么典籍上有记载,孔融回答:“以今天的事情去推测,那时大概当然会这样了。”既自以为是,又明显地表示出对此事的反对。曹操主张禁酒,说酗酒可以亡国,孔融回答说:“夏、商两朝是由于妇人而失天下,现在却不禁止婚姻;看来阁下之所以极力主张禁酒,只是因为打仗需要军粮,并不是怕什么亡国吧!”揭露了曹操以大帽子唬人的手段。
对孔融的屡屡讥讽,曹操自然十分恼火,早就欲除之而后快,可考虑到他的名声太大,随便杀掉,必然使自己落下个“害才”、“杀才”的恶名,一直隐忍下来,后来实在难以忍受,便指使他手下一个名叫路粹的人出面告发孔融,罪名有两条:一是不忠,看到天下大乱,想要图谋不轨,声称自己是圣人之后,应当取刘氏天下而代之;二是不孝,说父亲对儿子有什么可亲的,他当初只不过为了发泄****才弄出来孩子,还说儿子对母亲也不必那么孝顺,人托生母体,只不过像是一个物体装在瓶子中一样,生出来以后也就断绝关系了。有了不忠不孝的大罪名,曹操杀起来便名正言顺了。
于是,孔融就这样空有才华未得施展就死于曹操之手。看来,不会隐忍,看哪儿都不顺眼,横加指责,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一个聪明而富于洞察力的人身上经常隐藏着危险,那是因为他喜欢批评别人。雄辩而学识渊博的人也会遭遇相同的命运,那是因为他暴露了别人的缺点。
老子曾告诫孔子说:“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意思是说,那些才华横溢的人,外表上看与愚鲁笨拙的普通人毫无差别。
老子还告诫世人:“不自露,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夸,故有功;不自矜,故长。”这句话的大意是,一个人不自我表现,反而显得与众不同;一个不自以为是的人,会超出众人;一个不自夸的人会赢得成功;一个不自负的人会不断进步。做人也要谨记这一点,深藏不露才乃真君子。
沉默是金
俗话说:祸从口出,言多必失。做人欲常立身,就不能不注意言行谨慎,措辞委婉,表达模糊,做些糊涂状。遇事不开口,办事不开印,回家不开门,这绝不是无头无脑的愚人。世界上常有这样的情况,做事越多错误多,不做事的人反倒不会犯什么错误。这样,无论风云如何变幻,都能不留把柄,立身而不倒。
唐朝开国第一名将李靖性情非常稳重,与他在战场上尚奇、尚速、尚险的风格完全相反,生活中他可是个稳健的人。他遇事总是思之再三,谋之再四,绝不冲动地做任何一件事,在他生平中,未尝有过后悔之事。时间长久了,他便养成了好静思的习惯,闲休无事时,别人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而他却整日静思,不置一词。
李靖不善言辞,他是实践家而非演说家。每上朝时发生了一些争论,他总是一言不发。与宰相们议事时,他也是听得多而说得少。每闻人言,便先在心中掂量此话的分量与是非,若以为是,他便不再言语,因为多说也是无益;若以为非,就指出对方错在哪里,言简意赅总比言之无物要强。
李靖这种风格,使他在朝廷中树敌很少。当然,皇帝欣赏他,他不必惧怕谁,可他从不利用这点。当然有时他也会无意中惹恼一些人。李靖不好与人争,但认准了的方向不轻易回头,办事讲究原则。
征讨突厥时,他开罪于御史大夫温彦博。李靖大军横扫漠北、击破突厥之后,奏凯还朝。接踵而来的,本应是表彰、封赏,却未料兜头便是一盆冷水:温彦博弹劾说:“李靖的军队,没有军纪,缴获突厥的珍宝,都散失到乱兵之中了。”
不管事实怎样,李世民闻知此事十分生气,他即刻召来李靖,怒斥于朝堂之上。李靖并不知情,可他无力自辩,惟有叩首谢罪。天子盛怒之时忤逆,无异于拿身家性命开玩笑,李靖只有等待,等待李世民平息了胸中怒火,再作打算。
几天后,李世民展颜对李靖说:“隋将史万岁击破了达头可汗,有功不赏,反以罪被杀。朕绝不会如此做。应该赦免你的罪过,记住你的功勋。”下诏授李靖左光禄大夫,赐绢一千匹,增封食邑共五百户。这已经是照常的封赏。又不久,李世民干脆挑明了向李靖道歉说:“从前有人谗害你,现在朕已明白,你不要介意。”
由于少言寡语,谨慎从事,李靖的后半生基本上是平安的。贞观八年,李靖已64岁高龄,他患足疾上表请求辞官养老,言辞恳切动人。于是皇上准他告老还乡。
有人说:“深沉缄默是天才标志。”此言确乎有理。一切伟大的诞生都是在沉默中孕育的。智者们都从沉默中得到了好处,只有他们才理解沉默的价值。所以,甘地说:“沉默是信奉真理人的精神训练之一。”吉辛则说:“人世愈来愈吵闹,我不愿在增长着的喧嚣中加上一份,单凭了我的沉默,我也向一切人奉献了一种好处。”
难得糊涂
交往是相互的,“剃头挑子一头热”,一厢情愿的交往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试想,你与人为善,对别人好,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而且时不时臭你几句,你会有什么感觉?暴跳如雷不一定,但郁闷是必然的。当然,一般人是不会这样的,即使偶尔有这么几个,也架不住时间的纠缠,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他总有明白的一天,有悔悟的一天。
人们为了生计而奔波,难免会在名利问题上与别人产生点摩擦,官场上、商海中也总少不了有人和你竞争。能与这些人为善,同时也让这些人与你为善或至少不为恶,是你能不能迈向成功的关键所在。
春秋时候有个“负荆请罪”的故事:
蔺相如在赵秦两国渑池之会上为赵王争足了面子,赵王认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便拜他为相国。
其时赵国有个大将军叫廉颇,见蔺相如仅凭一张利嘴,眨眼间职位就爬到了自己的头上,而自己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却位居他下,心里很不服气,决定要找机会羞辱蔺相如。
蔺相如知道后,处处躲着廉颇,有时还称病不肯上朝。
有一天,蔺相如带门客出去,看见廉颇的车迎面走来,忙将自己的车退进小巷里,让廉颇的车过去。蔺相如的门客觉得憋气,埋怨蔺相如不该胆小怕事。
蔺相如笑笑说:“你们说廉将军跟秦王比,谁的势力大?”
门客答:“当然是秦王的势力大。”
蔺相如接着说:“天下诸侯都怕秦王,而我却敢当面责备他,秦国之所以不敢侵犯赵国,就是因为有廉将军和我在,倘若我与廉将军不和,秦国肯定会趁机来犯,所以我情愿忍让廉将军。”
后来,蔺相如的话传到了廉颇的耳朵里,廉颇感到无地自容。
一天,蔺相如正在书房读书,一个门客急匆匆地跑来说:“廉将军找上门来了。”蔺相如愣住了,不知廉颇此来何意,忙出门迎接。
只见廉颇裸露着上身,背上绑了一根荆条,见到蔺相如便双膝跪倒,说道:“我心胸狭隘,请相国责罚我吧。”蔺相如慌忙把他扶起,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从此,二人齐心协力,共同保卫国家,秦国十几年不敢侵犯赵国。
蔺相如无疑是与人为善的高手,但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呢?精明人肯定不行,如果蔺相如是个精明人的话,势必跟廉颇一争到底,不仅不会有“将相和”的美谈,而且一旦秦国灭了赵国,他们俩一个都别想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可见,要做到这一点,非聪明人和明白人不可。
所以,要在竞争中取得优胜,学会隐藏是必须而关键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经营好自己的外部环境,不是说说而已那么轻松的事。首先你要与自己的欲望作斗争,不能让自己的私欲膨胀;同时,你要随时准备有效地抵御外界的诱惑,避免一失足成千古恨;此外,你不可避免地要有对手或者敌人,要让他们与你为善,要在竞争中让他们无隙可乘,不会隐藏简直寸步难行。
古时候有这样一个传说:据说在宋朝时期,西夏曾想进攻中原,但拿不定主意。于是就派了一个使者到中原来,进贡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金人。这三个金人不仅质地纯正,而且金碧辉煌做工考究,把大宋皇帝高兴坏了。可是这西夏国使者按照西夏国王的吩咐,同时出了一道题目:问这三个金人哪个最有价值?皇帝想了许多的办法,请来珠宝匠检查,称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办?使者还等着回去汇报呢。泱泱大国,不会连这个小事都不懂吧?
最后,有一位退位的老大臣说他有办法。皇帝将使者请到大殿,老臣胸有成竹地拿着三根稻草,插入第一个金人的耳朵里,这稻草从另一边耳朵出来了。第二个金人的稻草从嘴巴里直接掉出来,而第三个金人,稻草进去后掉进了肚子,什么响动也没有。老臣说:第三个金人最有价值!使者默默无语,答案正确。
使者回到西夏,备言所经之事,西夏国王于是放弃了进攻宋朝的打算。
学会了隐藏,你就是第三个金人。
成熟的魅力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者,都具有与众不同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可以表现在一个人的生理素质和心理素质上,也可以表现在一个人的社会阅历和人际关系上。与众不同的特殊性是一个人走向成功和自由的基础。人必须植根于自己的特殊性,忽视自己的特殊性或者故意抹杀自己的个性,是永远也不可能获得真正的成功和自由的。
有些人在生活和事业上循规蹈矩、谨小慎微,权威怎么说,他们也怎么说,众人怎么做,他们也怎么做。他们是随波逐流的一群,毫无主见,毫无个性,只知道跟着潮流跑,根本不管潮流的方向如何,也不在乎自己究竟能随大流跑出什么名堂。
有些人自惭形秽,对自己独特的存在价值缺乏信心,对自己的特殊性感到害羞和不安。他们总想成为别的什么人,而不是他们自己。他们总是羡慕别人,模仿别人,总希望自己长得像别人,吃得像别人,住得像别人,甚至连言谈举止、说话腔调都要效仿别人。
然而,要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一个可以享受成功和自由的强者,必须展现自己独特的存在,必须发掘自己的特殊性。在生存竞争激烈的现代社会,不展示自己的独特性,不拿出点自己的绝活儿来,连生存都困难,更别谈发展和成功了。
生命的意义在于创新的刺激,人生最重要的欢乐在于创造的欢乐。首先必须和别人干得不一样,然后才能比别人干得好;首先必须为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新的东西,然后才能实现自己的成功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