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入韩默洞府,洞府内通风良好,光线有些许昏暗。韩默请刘义仁在屋内石桌旁石凳上坐下,又倒了杯清水。这清水是山中泉眼流出,入口有丝淡淡甘甜,道也可口,有静心醒脑的功效。
韩默初入外门,对门派还有太多东西不甚了解。故坐定后,便开始请教刘义仁。刘义仁于外门也无多少要紧事要做,也有意帮助下这位师弟,便索性和韩默继续攀谈起来。
“师兄,师弟来到宗门时间不长,对宗门的一些事宜情况都不太清楚。而在外宗之时也一直未寻得人指点,师兄可否为师弟讲解讲解?”韩默也不矫情,坐下便开始对刘义仁发问。
“师兄早你几年进入外门,对宗门的一些情况还是知道一二,想来要比师弟多些,那师兄就献丑为师弟简单介绍介绍。”刘义仁嘴角泯了口清水,慢慢说道。
据刘义仁所讲,七彩宗地处七劫大陆的北部,这七劫岛就是燕国等数百国家所处之地。宗门由七彩老祖开宗千年以来,结构基本没有多大改变,宗门设有宗主,副总主,然后是七峰峰主,再加上一些护宗长老,共同经营主持着门派事宜。而这些人,也是宗门的底蕴和最强战力。
千年前的七彩宗,更是这七劫大陆的顶级宗门,依附实力也不在少数。但在八百年前,宗门却因一次劫难受到重创,七彩老祖也已失踪,具体什么事件,刘义仁并不知晓。幸亏曾经的老祖留下七彩宗这块宝地,宗门在经历数百年的修生养息,如今也恢复到了这七劫大陆的二等宗门地位。
而今七劫大陆上,可与七彩宗比肩的,还有落日宗和逍遥派和万生门,而如今称的上一等宗门的,恐怕就只有天一宗和地灵门了。
外门之地,看似祥和无比,实则明争暗斗更为明显,凝气中期后的修行者可以使用了一些简单的仙法,进而对实力的提升的欲望更为强烈。修仙者,强者为尊,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就能获得更好的资源,和更多人的尊重:而你有了足够的资源,你就可以更快的提升实力,这就仿似一个恶性循环,强者越来越强,弱者只能被踩在脚下,仰望众人。所以外门弟子会因为一些资源干出更为出格的事,宗门对此依旧态度暧昧,只要不超越宗门底线,做出杀人越祸,叛宗离道之事,宗门依旧睁之眼闭只眼。
这样的环境,使得外宗之中确实出现了几个实力卓越的狠人。外门之地并没有设立实力榜单,但从个人在领取任务之地的积分,洞府的位置和争仙阁定期的比试之中,还是不难找出这些强者。如今外宗弟子公认的外宗第一人便是绰号火冥王的敖峰,此人据说已有筑基的能力,甚至战胜过内门弟子,但据说为了打牢修仙基础,才迟迟没有突破。外门天骄当然不止这一位,刘义仁没有一一对韩默赘述。
时至正午,刘义仁才姗姗离去。韩默在刘义仁离去后,便开始在洞府内打坐修炼,稳定境界。
从凝气中期开始,修行变得更加艰难起来。凝气中期以前,只需将经脉内灵气引入丹田便可。而凝气中期以后,则不仅仅需要引入,还要对已充满灵气的丹田不断进行压缩,减少灵气间间距,使其可以存储更多的灵气。而对于韩默来说,韩默灵气的本质要强于正常修真者的数倍,压缩起来也就艰难了数倍,但威力也是肯定倍增的。
一直到天黑,韩默才停止修炼。但这么长时间,韩默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进步,仅仅是稳固一下境界。不过韩默也知道这修行并非一日之功,倒也没有沮丧。韩默抬头,望见了外面明亮的明月,韩默思量起来,不知同自己一同进入宗门孟子修和慕容雪如今怎样了,是否也进入了外门,二人要是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外门,又会如何……
不知不觉地韩默睡熟了,这是韩默来到七彩宗睡的最安心的一夜。他做了一个甜美的梦,父亲母亲开心的望着自己……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第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韩默便已起身洗漱完毕后,韩默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外门白衣,穿戴身上,又略微整理下自己头发。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韩默已经不再是那个成天山中打猎砍柴的黑小子,如今的韩默,深邃的眸子更加迷人,黝黑的肤色不见,身体更加强壮,而且身高也长了一些。如今这身打扮,更为他增了几分英俊,添了几分仙气。
今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那藏书阁中选取仙法。对此韩默还是略带兴奋,以往的自己可没少吃亏在这招法不足之上。
藏书阁是一个五层的木质宝塔型建筑,宝塔外侧仙气缭绕。仔细观察,又会觉得阁楼本身仿似就是一颗巨大无比的千年树木,被镂去了中心,再经秒斧神弓雕琢而成。让人觉得完美的融入了这片天地,这幅山中美景之中。
韩默站在门前,深吸口气,抬头仰望,只见刻在横眉上的“藏书阁”三个大字仿似充满生机,展翅欲飞!“我韩默从此也会一飞冲天。”韩默暗自给自己鼓劲,向前走去。
走至门前,韩默伸手去推门。然而却尴尬了,来得早了些,这藏书阁竟还没有打开。“难怪自己一路没碰到什么人。”韩默暗自猜想。一股热血刚冲上头,却被喷了头凉水。韩默索性坐在门前,等待起来。
正在此时,却听沙沙风声,自远处飘来一道身影。韩默瞪大双眼,又用袖口轻拂,却依然没有看清。一转眼,这人便已来到了韩默身前。此人望了韩默一眼,没有说话,便用手中的令牌,打开了藏书阁的大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韩默方缓过神来。对方步法实在玄妙,以至于韩默都没看清来者身形。而今韩默抬头望去,确又吓了一跳!只见此人浓眉大眼,虎额燕腭,本应给人勇武之感,然半面脸却有一个火红的胎记。一眼望去,似鬼非人!
这大汉身上穿的也是一袭白衣,不过这白衣却是薄薄丝绸,并非棉布。穿在其身上,隐隐映出胸毛。这风景来得突兀,看的韩默一个激灵。
韩默倒吸了口凉气,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压住心中的惊讶,上前搭话:“师兄,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