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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生边上(3)

万柳塘、环城路、带状公园。那里有绿油油的芳草,有新鲜气息的紫色丁香花,有明媚的山光,有澄清的水色,一切都笼罩在春光里。我们似乎没有被这美景所噤住,许多相对,相敬长谈。世界上有价值的东西已寥寥无几。我们所探讨的家庭、婚姻、husband.wife、爱情已经令我们有所感触。爱情、喜悦、温暖,欢乐,如果我把这一切带给别人,别人会给我吗?而且,虽然我心中充满了幸福,如果别人站在我的面前,全无生气,我将如何使她快乐?我对你的感情吞蚀了一切,没有你我便一无所有。眼看最心爱之物就在身边却不能得到,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伸手去抓别人的东西不道德,但伸手要,是人类最自然的本能,孩子不是见到东西就抓吗?在丁香花下,我们背靠背共进野餐,同时留下了永志的誓言;“谁背叛谁将天诛地灭!”My darling, deep within the beauty / Of this lovely rose bouguet / May you find the fender thoughts / My heart is yearning so to say.As you fell the velvet softness / Of their petals gently curried / May you know of how your sweetness / Sets my heart into a whirl.As you brethe their seet aroma / And feel the magic that they weave. / May you learn of how your charms / Fill me with joy and ecstasy.As you look deep within the beauty / Of this lovely rose bouguet, / May you find the words I love you / That my heart whispers to day. [118](Joy Belle Burgess A Bouguet, of Roses)[118] 一束玫瑰:亲爱的,在这束可爱的玫瑰里,深藏着千种娇美,但愿你能找到温柔的思念,这是我心中依依想倾诉的。当你碰到那卷起的花瓣,感到像丝绒般的柔软,你可知道你的甜蜜,曾使我的心吹起一阵风暴。

当你闻到那甜甜的芳香,感到香味所散放的魔力。但愿你知道,你的妩媚。使我欢喜,使我发狂。

当你细看这束玫瑰,深藏在这千种娇美中,你会发现那小 :我爱你这是此时此刻我心中的低语。 ( J. B. 伯吉斯)

第105封 5月1日

阳光明媚、我徘徊在蒲河街口,寻视着远方、盼望着你的身影。时间过去着,那么慢,熙熙攘攘的人流...我走近大楼,隔着围墙看见你正与楼下的H说着什么。在你抬起头时,我挥动了几下手臂,可你竟然没有往这边瞧一瞧。10分钟后,H出现在凉台那敞开的窗口,迎着太阳光,我看见一个前额半秃、满面闪光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令我震惊。我在那里等了50分钟。你是世界上真正认识我和真正爱我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也是我自己痛苦的源泉,也是你痛苦的源泉。可是,我们不能让痛苦如此啮咬我们。我们要寻求,要想出各种办法。在寻求和解决的途径中需要高度的忍耐,才能得以补救,否则,那一切将破灭。可我有时竟无法控制自己!凡事需要解决,是一个人的责任。如果闭着眼睛不看一切、逃避一切,必将自己毁灭自己。你留下了一句佳话:“我亲爱的小魔鬼。”Soft on the sunset sky / Bright daylight closes. / Leaving when light doth die. / Pale hyes that mingling lie / Ashes of roses.When love’s warm sun is set / Love’s brightness closes. / Eyes with hot tears are wet. / In hearts there linger yet / Ashes of roses. [119](Elaine Goodale Eastman Ashes of Roses)[119] 残恋:在日没的西天,柔柔地,耀眼的日光渐渐收敛。当光芒消失时,还留下一片苍白。是玫瑰的灰尽。当爱情的骄阳沉落,爱情的光芒渐渐消失,两眼已被热泪湿透;心中还残留着的,是玫瑰的灰尽。(E.G.伊斯特爱1863-1953 美国诗人)

第106封 5月2日

清晨5点20分,蒲河街口已有从沙河子来卖菜的农民。我在那里一边与一个老农闲聊,一边注视着你出来的方向。大约20分钟你终于与另一个“影子”L出来了,我用手啪了几下,你转过头一看见我,一起向北陵方向骑过去。游艇码头旁,跳健身舞的人已经聚集了很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可谓千姿百态,千奇百怪。我总爱在信里提及一些往事,是因为那种种温馨总是层层包围着我,我总是许久许久沉浸在温存的欢乐中。我永志不忘我们在一起的欢乐,爱得太深、妒嫉得更历害。当我一想起你与H,使触景生情,忧喜参半,酸甜相激,常常在忧患的境况中煎熬。为了你,我在培养弥坚的感情和意志,要珍惜我俩生命与共中的滴滴点点。我常这么相信,相信如果我们是夫妻,我会拥有这份温暖和幸福,也坚信我们的后半生更臻完美。每当我这样假想着,我的心就飘向远方……。我凝望着那无尽之处,天仿佛忧郁了许多、也衰老了许多。我们在坝上坝下,踏过刚刚放绿的青草,谈着那永无终止的情话。你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满足你,你会怎样?”我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孤注一掷,我会拼命的!如果是你存心不爱我了,我会忍受这巨大的痛苦,因为你为了私利改变了你的诺言和人格。”你问H;“如果有一天我与别人上床,你会怎样?”H:“我同意,只是我们仍是夫妻!”如果是我回答:“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挠过你。”H接着说:“我太忙了,顾不上你了。”你说:“不要以为我与H没有性关系,才与你这样,我是真心爱你。我是个坏女人吗?我同时爱上两个男人!”这几日假期,不知你由中起了什么波涛。对你husband、对你不幸的“情人”,你都抱着什么态度,什么想法。我很熟悉你的性格,也很了解你,但我仍感到语言贫乏,无法完全表达你那女性的心灵,无法识透洞察你的心胸。你的话令我惊慌,你是否打定主意要与我疏远(当然不是背叛)了,如果说你还踌躇,那是由于你真诚友好的爱怜。因为你知道,你真若这样做,我会付出多大代价?我的结果将会如何?也许我会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简直办不到!难道我对你的爱还不够神圣、纯洁吗?我的灵魂中难道曾经萌发过应受如此惩罚的欲念?我不敢相信,这种梦境。人们把这种矛盾的作用归因于不可知的力量。他们的感觉是多么正确。当你刚一说出来,我几乎在发抖,欲望骤然减弱,几乎退到零。当我在床上把你搂在我的臂弯里,紧紧贴着我的胸膛,把我无数的甜吻印在你情话喃喃嘴唇上,你的眼光在你喝醉了醇酒的眼睛里浮游。上帝啊,我无限亲切地回味半载炽热的欢乐,无时不感到一种至高无尚的幸福,难道我该受到你的惩罚?槑啊,槑!如果你真的这样做出无情义的事,我就完了,彻底的完了。我会神智纷乱、神思恍惚、失去思考能力。我的眼睛将终日盈满泪水,永无安逸。几日的假期,除了干活还是干活;你也许有暇回忆过往的旧恋新情。你与H十几年夫妻,他也曾给你真诚与爱,你可以说深信不疑。你对他是一片真心。他在你心目中曾是天赐的好人、沉着、老实、可靠。你把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他的身上,你相信他会爱你、永远关怀你。可是十几年后,事情有了变化,他仍然需要你。他需要你的经济力量,需要你“摇钱”,需要你侍候照顾,需要你干活。但不需要你的感情,你的肉体。他希望与你在家庭中维持和平共处,各自做自己的新的梦。他甚至允许自己的妻子与别人同床,而自己甘愿做戴绿帽的丈夫。为何呢?他同意你了,也就是同意了他自己;他认可了,也就是要你认可。而你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实际同床异梦。你得不到丈夫的爱、丈夫的给予,只是冷冰的逢场作戏。你是否想过,如何严肃对待此事?你的丈夫为何对我们如此放心,并完全保持沉默?我倒觉得你很有必要用行动讲明你的想法和做法,看看是否符合他的心愿。因为他希望这种事在家庭中合法化。 另一方面,我在你心中占据了十分宝贵的位置,从我们相识的最初一刻,就显得情投意合,融洽无间。经过冬春的洗礼,可以说,我在你心中已留下难忘的印象。凡是你感兴趣的,我都感兴趣,也习惯于我们共同分享。难道爱情的可贵不正是在于分担与共享?分担忧苦、分享欢乐、互相依赖。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兴奋、愉快的。可是,岁月和眼前的一切令你不能不思索。我模糊地然而深深地感到,你的心中隐藏着一个秘密愿望,要把我留给你,同时又告诫自己你要有限制的去做……我不知你为何排遣心里阴郁的重压,阻碍你对未来的期望。你是纯洁、美好的,但,你内心阴郁的一团悲戚的阴云,遮住了你的眼睛。Oh speak, thy voice doth move me so ! / Each word that from thy mouth doth flow / Is like on echoing melody. / When thy voice dies upon my ears. / My soul as does a temple, hears / The calm voice of the diety.A breath, a word and then words cease. / It matters not, this perfect peace. / Is filled with meaning and in dream / My soul shall probe it to the core. / Just as the turf upon the share / Would fathom the secretive streamSounds which upon thy mouth expire. / A moon , a whisper of desire. / Are with my heart in sweet accord: / As when it posses through a lyre. / The wind’s breath even as a chair. / Becomes a most enchanting chord. [120](Aljpmse de Lamartine Song An excerpt)[120] 无声的恋情:哦,说吧!你的话语曾使我如此感动,从你口中吐露的每一句话,像和声回响着,即使在我耳畔消失时,我心灵中的圣殿,仍弥漫着神性的声音,寂静地。一声呼吸,一句话,静止了又何妨,这圆寂含蕴无限深意。在梦里我的心灵还会合拍,正如原野蔓草,偷偷探测风声的微波。一声呻吟,一声企望的低语,从你口中静寂,仍在我心头引起甜甜的共鸣。正如风吹短笛,会曾像教堂里的圣诗班。唱出最感人的歌声。 ( A. M拉马丁1790-1809 法国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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