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声急促的口令声从洞外传来,一莽壮大汉斜躺在虎皮座椅上,只见他抬了下眼皮,哑了口酒,又闭上上眼睛,这正是清平山中的村民嘴中的匪徒头子姓张名鲍。只见他身高九尺,生的虎背熊腰,虽是深秋,但他身上只着一件豹皮坎肩,身上起起伏伏的肌肉几乎要把坎肩涨开,前胸一明显的刀疤印痕显现他是经历了刀光剑影大场面的人,他那无所谓的表情仿佛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何事呀,这么急,没看见大王正在休息吗?”旁边一个三十岁开外的年轻白面书生上前训斥道,这书生是张鲍的左膀右臂,名唤李全。与张鲍相反,他身材细长,一付风都可以吹倒的样子,一身厚厚的棉衣可以看出这是个弱弱的白面书生而已,可是别小看他只是个弱质书生,他可是大王面前的第一红人,自从他加入团伙后,给山寨出谋划策,取得张鲍信任,被任命为五当家,现在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报、报五当家的,有情况。”喽啰喘着粗气。
“什么情况,说!”李全斥道。
“这段时间附近的村落我们都打劫过了,我们兄弟就到较远村落去打探,这一探还真有好东西。”喽啰故作神秘,向李全讨赏。
“混账东西,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李全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喽啰伸了伸舌苔,知道这不是个好伺候的主:“离此地以西50里左右,有个村庄,名叫吉庄,今年全国各地都大旱,唯独他们那没有灾情,大丰收,金灿灿的稻谷,看得我们兄弟们哟,眼都馋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鲍突地跳了起来,显然他被这条振奋的消息激起了兴趣。
喽啰下了一跳,但看见张鲍那欣喜放光的眼神不禁得意起来:“只是嘛,他们早有准备,建立了个保乡团,全是村子的青壮年,听说还设立了许多机关埋伏,还扬言。”
“扬言什么?快讲!”李全鼓着一对金鱼眼,嘀哩咕噜乱转。
喽啰小声讲:“他们扬言敢有来犯者,要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混账,这么大口气。我们‘漠北苍狼’偏要去看看,管他什么保什么团,格杀勿论。”张鲍把酒杯往地上一扔,愤愤的说。
张鲍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明知吉村有准备还要去打。这还要从‘漠北苍狼’的来由讲起。原来所谓‘漠北苍狼’原来是四个人,大头领叫张鲍,二头领唤作李伏威,老三是唯一一个女子叫莎咖娜,而老四是中原人士叫吴云。他们远在突厥。从小便是孤儿,被突厥首领收养,训练成精通武艺的高手。但是后来突厥内乱,首领被杀,他们四人逃了出来。生活没了着落,便凭身上的本事在拉着‘漠北苍狼’的旗号在丝绸路上专门打劫过往商旅。由于他们武艺高强,少有能从他们手上逃掉的猎物,久而久之,‘漠北苍狼’的名号便响起来。
可是这漠北的狼怎么跑到中原来了呢?原来都是这个张全的主意,他是个落魄秀才不过颇有几分才气,不过几次应试不过便放弃科举,跟随舅父去西域做买卖,路遇苍狼四人打劫,凭张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们南下中原发财,然后就组成苍狼五人组来到江南,见此地人杰地灵,猎物颇多,便留了下来,只是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附近的村民都逃到外乡。加上天灾连连,日子也不好过起来,没想到今天听到如此好的一个消息,张鲍如何不兴奋。“量这几个小小村民也没多大能耐,叫齐人马,龙潭虎穴我们去闯闯。”张鲍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