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刚要平息,没想到一波又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东方巨龙武馆的赵馆长竟然被暗杀,而杀他得器物又是这可恶的银针,这畜生到底是谁?
此时,巨龙武馆的弟子们已经愤怒到极点,“遂州武馆的畜生,先杀我大师哥,花言巧语骗得我师父信任,趁其不备又杀我师父,此仇不共戴天,兄弟们,杀呀!”人群中一声呼喊,上百的巨龙武馆弟子亮出兵器冲杀过来。
谭雄大惊,看此阵势是无法简单收场了,但自己只带了十几个人如何抵挡?
赵中生更不想将事情闹大,不想伤害这些无辜的弟子们。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率先冲向人群,一面喊道:“乔大哥,你率人撤退,我抵挡一阵”,说完便淹没在滚滚人群之中。
那中生左突右挡,却不宝剑出鞘,因为他知道一旦大开杀戒,此仇终生恐怕都无法松开。在人群之中,中生施展青城武功的灵巧飘逸,来回游走;同时,用宝剑鞘运用大道截指找准机会将对方点穴截脉,不多时,便有好几人被点穴倒地。
按道理说,如此多得人围攻一个不愿伤人的人,早就应该将其剁为肉酱,为何赵中生却丝毫不损呢?
原来赵中生使用之青城轻功在人群中来回游走,贴着这些弟子腾挪跌宕,弟子想动杀招,却又怕伤着自己弟兄,故赵中生毫发无伤,这正是青城轻功的精髓。
那谭雄等人在圈外听得赵中生呼喊,心中却似五味瓶打翻,不是滋味。如果说巨龙大弟子被杀与自己毫无关系可以置身事外的话,那么找掌门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杀那么遂州武馆是责无旁贷。现在要赵中生一人承担,谭雄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而手下弟子也是跃跃欲试。
犹豫间,突然望见对面又来了一群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韩乔带领遂州武馆弟子来救援。谭雄大喜,高喊道:“兄弟们,给我冲,救出中生兄弟,切忌不要伤人性命。”言罢率先冲进人群,用浑厚的内功击退对手。
那边韩乔也率人杀进人群,双方混战。
那东方巨龙武馆的弟子被双方夹击,很快阵脚大乱,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势,但自己掌门和大师哥均被杀害,没了主心骨;再者,赵中生从中心开花,扰得他们无法布阵。三下五除二,百十号人全被击垮,萎缩在一团,犹如任人宰割的羊群。
赵中生一个鹞子翻身,突出圈外,制止遂州武馆弟子,“他们是无辜的,也都受伤了,我们武馆损失也惨重,还是放他们回去,罢了吧。”
韩乔愤愤道:“我们弟子折损这么多,凭什么放过他们,不如将他门派从遂州城中抹去,方消我心头之恨。”
谭雄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韩乔,“乔老弟,你是想把水搅浑吧,你把他们收拾了,他们的亲人找你报仇怎么办?”
“我是说收服他们,这样我们遂州武馆的实力就强了一倍,那么川中武馆就不能兴风作浪了。”
中生心中不快,但也不表现出来:“韩大哥,对方馆长刚去世,我们就算肯接,对方的怒火也平息不下来,必然不肯接受,还是放他们回去,我们损失不小,也回去好生休养吧。”
韩乔看着巨龙武馆的弟子虽然已被重重包围,且伤亡惨重,但个个怒目相向,显然仇恨已经深入他们心中,想招降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于是顺水推舟,放他们而去。
中生看着这群巨龙弟子将自己的掌门和大师哥尸体运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他们喊道:“你们师父的死因我会尽力调查,但请你们在此期间不要将仇恨转化给遂州武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句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赵中生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遂宁一个安定。
谭雄过来拍拍赵中生的肩膀,:“中生兄弟,我们回府吧,大家休整一下,再做打算。”
赵中生回过头去,看着谭雄,一个想法由心底而生。
回到遂州武馆,赵中生直接到寝室,关上大门便问张翼:“今日一天,我经历了好多事情。”他把昨夜到今日之事详细地向张翼述说了一遍,惊得张翼半天合不拢嘴。
赵中生切入正题,他正视张翼道:“遂宁这半年不太平,三家武馆本来是团结的,现在却搞得生死仇恨,这是为何?”
张翼迷茫的摇了摇头。
“虽然三家武馆是竞争关系,但是听你说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是吗?”中生问道。
“不错,虽然时不时有小得摩擦,但总的来说没有为争夺生源而发生的恶性事件。”张翼不明白赵中生为何有此一问,但也据实回答。
“那精英汇来收编你们,三家武馆均以各种理由拒绝,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包括今天我所遇到的险状,”赵中生沉思了一下,“谭雄师叔在武馆中为人如何?”赵中生盯着张翼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睛中看到答案。
“这,谭师叔为人脾气火爆,但是武艺高强,就是不愿教与弟子,平时都是独来独往,只有两个弟子跟随他,就是那天被你打伤的两个。”张翼说道。
“最近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赵中生借着问。
“近几个月倒是没什么,”张翼抠着脑袋,他一拍脑门:“对了,师父拒绝国师的邀请后,谭师叔提议联合其他武馆一起对抗精英汇,但是遭到师父的拒绝,他们大吵了一顿,直到师父死之前,双方都是冷眼相对。”
“恩,你说师父被害的那夜,你发现师父被害,立马谭雄就赶到,说你是凶手,来追杀你,对吧?”赵中生问道。
“是的,还带着好多师哥弟们,幸好我逃脱了。”张翼想想现在都心有余悸。
“昨夜,我也是被一个神秘黑影袭击,刚出树林就遇到谭雄的包围。”赵中生自言自语道。“而且,巨龙武馆的人怎么就知道他们的大师哥被杀,地点在船山之上呢?”
“肯定是有人给他们传信呀?”张翼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没想通赵中生怎么会有这个疑问。
“报信,张翼兄,如果我刚才不给你说昨晚的事情,你会知道吗?”赵中生眨了眨眼睛。
“当然不知道了,你怎么问这个。”张翼不解。
“那就对了,昨天夜晚火烧观音阁,船山黑衣人被杀之事,只有我和神秘人知道,那黑衣人是巨龙武馆大师哥之事也是今天早上我带谭雄上山去查探之时被他们发现,怎么我们刚下山巨龙武馆的人就知道了,这不是很奇怪吗?”赵中生反问道。
“这,嗯?!!”张翼脸都涨红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终于想通了,刚才还在嘲笑赵中生呢。
“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提前就知道了此事,报了信,那个人就是树林中暗算我的人,也是整件事情的主谋。”赵中生终于找到方向了。
“对,现在就是要找到那个神秘人,我们去问谭雄师叔。”张翼也明白过来。
赵中生看着这个可爱的张翼贤弟,觉得挺好笑的,这不是打草惊蛇吗?谭雄会说吗?现在谭雄就是最大的嫌疑,从他查起,绝对没有错。他打定主意,但是此事还不能给张翼说透,一来他伤势还未痊愈,二来这个只是推测,还没有铁证,现在公布自己的推测几个人会信呢?于是他给张翼说道:“此事问你谭师叔也没有用,他必然有自己的方法,我们现在最好是从巨龙武馆查起,看谁给他们通风报信的。”顿了顿,赵中生关心到:“现在你最主要得任务就是把伤养好,我们兄弟好一起来彻查此案,还你清白。”
张翼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对呀,自己的伤势还没有好,这是个拖累,一定要尽快养好伤,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为师父报仇雪恨。
赵中生从张翼的眼神中看到了坚毅,看到了信念,他放心了。
巨龙武馆的大堂之中挂着大大的‘奠’字,堂下弟子们身着素服,在拜祭师父大师哥阴灵,武馆内外弥漫着哀伤的气氛,哭喊声此起彼伏。
而大堂的格瓴上潜伏这一个黑影,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些弟子的交谈,仔细的甄别话语的内容,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哭喊声中有弟子说:“师父呀,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呀,被恶贼暗算,我们却不能替你报仇,这是奇耻大辱呀。今天早上你得知大师哥遇害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带领我们众弟子前去报仇,这是如何的英姿勃发。你和那个青城弟子交战数回合,那贼人见不能胜你,竟然暗算于你,而你还差点跟他交上朋友,我们一定要为你报仇,杀死那个赵中生,血洗遂州武馆为你和师哥报仇。”
“血洗遂州武馆,为师父师哥报仇!”
“报仇。”复仇声响彻巨龙武馆,那悲愤的情绪影响着每一个人。
黑衣人不动声色,继续聆听。
“只可惜不知道为我们报信之人是谁,他能从青城贼人手中调查这么多,还毫发无伤,必然是高人,师父也赞叹他轻功卓越,自己都追不上,想道谢都无法。”
“对,那人辰时夜访我馆,大家都不知道,只有师父察觉,两人房顶交谈,我们还在呼呼大睡,这说明这位高人武艺必然登峰造极,要是能找到他,我们报仇就有希望了。”
堂下七嘴八舌,商量得热火朝天。
潜伏的黑衣人冷冷一笑,笑他们痴,笑他们傻,怎么就没有人去怀疑这个报信之人呢。想到这个报信之人,黑衣人陷入沉思,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还是先回去,以后再作打算。
他见堂下之人后面所说之事皆废话,便无心在听,翻上屋顶,轻功踏瓦,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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