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神秘黑衣人在第二轮抽到轮空,这样即便是直接拿到进入最后资格黑衣人的脸上也没露出任何异样表情,而另两位军士分别抽到了那刀疤头和那耿直的大汉。
每一位军兵的武斗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虽说因为上过战场而招式凌厉直接,但在面对这种江湖套路时还是少了些花样,没用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就纷纷败下阵来,不同的是第一场面对刀疤男的士兵全场看下来几乎没处于劣势,一直凶狠的压着秃头男人在进攻,然而与第一场对阵少年剑客的比赛如出一辙,无论他的技巧都么精妙角度多么刁钻力道多么游刃有余最后都逃不过被刀疤男人轻描淡写的接下招,最后被生生耗的油尽灯枯,倒是另一位军士和大汉袒胸露乳打的难舍难分,让李若生真正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厮打,最后还是那大汉技高一筹赢得了比赛。
那刀疤男子对这一切都毫无感情只是继续愣在原地,李若生和白锦愈发觉得那刀疤大汉有问题,李若生在这会终于想到了一种描述刀疤男的语言---那刀疤男人的招式就犹如写好的代码被输入程序一般,在根据对手的招式自然而然选择应对程序,丝毫不带着感情的表化。
按照先前说好的规则,最后一轮比试是混战,兵器不限方式不限甚至连生死都不限,按照楚将军的话来说,越是优秀的人就要承受愈加疯狂的残忍磨练,李若生见那大汉瞧着刀疤男的眼神都变了颜色,也不知这陈家和万家的仇怨有多深,虽然那刀疤男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古怪,可似乎那神秘的黑衣男子也是丝毫未展示他的真正实力,不到最后真不知厮杀结果鹿死谁手。
也就是在此时,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何时多了几片浓厚的云彩,被云彩遮在后面的太阳映的云朵半金半黑,投在武场上的影子随着风飘忽闪动,三人分立在武场的三个角落,彼此凝望,神秘黑衣男子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刀疤男依旧是一副机械模样,只有那大汉汗水挂在鬓角,两腿用力下蹲在运气准备着什么,现场的气氛也随着三人的安静而沉默了下来,台上台下无数人停止了嘴的蠕动,手的挥舞,脚的腾挪专心致志的等待着战斗的打响。
天上的云飘过来遮住了大汉脚下的地面的光亮,就在金色与黑色在他眼帘交际的一刹那,他动了,后脚用力前脚腾空,右臂跟着脚掌的用力方向抡起了一个整圆仿佛一只从天而降的巨锤奔向刀疤男的天灵盖,那神秘黑衣男子见他丝毫无视自己将他的后背全部暴露在自己面前,眼神动了动似乎要出手,但是他突然注意到那大汉的眼里夹杂的是血丝与泪水,他松开握紧的手又站在的原地。
却说那大汉粗硕的手臂从天而降就要落在刀疤男的天灵盖上,刀疤男不慌不忙后撤一步伸出右手就要去横接这一次充满力道的重砸,然而大汉似乎是预料好的一般在一刹那间借助奔跑的力量硬生生的将拳头变为斜砸,就在大汉的手将要落在刀疤男的脖颈时,刀疤男以一种几乎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身躲过了这一击,那一瞬间刀疤男一只脚离地前伸,一只脚原地作为着力点,整个后背几乎平躺在空气之上,与前伸的腿保持着微乎其微的平衡。
李若生暗叹一声厉害,这怪人简直就是一个组合而成的积木,丝毫不受身体固有姿势的限制转换位置,那大汉见这一招落空先定住了身然后一个下蹲扫堂腿希望趁着他重心不稳的姿势时将他扫倒,然而就在这时下一幕令所有人站起身来凝注了呼吸---那刀疤大汉用一直脚的力量腾空而起,就像单腿做蹦跳训练一般避过了那几乎不可避免的一扫,一秒钟之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李若生站起身来盯着他,白锦愣住那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天星国师微微的笑了一笑,楚将军派出的侍卫此时已经回到了他耳边不知窃窃私语着什么,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唯有那神秘岛黑衣男子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那种就像观看小孩过家家一般的眼神似乎是在向全场人讲述着这种姿势我也能做到一般。
白锦冷哼一声:“这些傀儡要是被人知道用在凡间争斗中肯定会被神兵追杀到天涯海角”
“我遣侍卫去打听,这男子不是万家人,而是万家在外游历的人领回家的。”楚将军看着这一切已经不感觉意外了:“没想到我落雁城里还有这样的奇人异事,也不知他能不能为我所用”
那大汉不甘心的盯着这油烟不进刀枪不入的刀疤男,脸上充满怨恨,不可思议与无奈,万何东摇着扇子在下面哈哈大笑,一脸春风得意,李若生不知为何对着万何东有一种打心底的反感。
那汉子虽然不知与万何东有着何种深仇大恨,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为了所谓的热血鲁莽葬送了性命那就叫愚蠢,大汉自己跳下武场主动认了输,那刀疤男还是要一脸无表情淡淡的站在那里。
前面一场争斗已经够令人意外了,那神秘黑衣男子的淡然显然更加令人期待。
有趣的事情出现了,那黑衣神秘男子抱着一柄剑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动的姿势,刀疤男更是一直如一个机械一般站在那里没有动静,那神秘男子透过黑帽冲着万何东投去一个诡异的笑容,万何东心里一惊暗道难道这黑衣男子知道些什么?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就在老大妈又要开始扔白菜的时候,黑衣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万家也配拥有这东西?”说罢那黑衣男子掀开了黑帽,露出了“他”的面容。
今天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让所有人的脑子都有些应接不暇,就在此时此刻,李若生,白锦,天星国师,楚将军都露出奇怪的表情-----那“黑衣男子”其实是一个女儿身,不但如此,还是一个绝世女子,一张面容羞煞了在场的所有女性,落雁城本是个尚武的城市,若仅仅是一般的娇羞女儿态还真与这彪悍民风的城市格格不入,可这男儿装的女子却连那份英姿飒爽都丝毫不如于在场的任何一个男子,那有些微立的耳朵,几乎如玉一般的肌肤,配上眉心一点红色的标记,与那份持剑而立的姿态简直惊为天人,然而万何东此时却丝毫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一个“绝世美女”,她眉间的那个标记似乎万何东认得:“你,你,你的额头”
那女子嫣然一笑:“怎么,还打么”
万何东的鬓角汗水哗哗直下:“啊,不打了,不打,不打了”万何东不知手里捏了什么东西,向着那刀疤男招手,那刀疤男子转身自己走下了武场。
这样戏剧化的局面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显然这“神秘的黑衣男子”不知与这刀疤男有什么联系,就在全场都以为比赛就这样结束的时候,那女子张口道:“你,下来,和我打”
“我?”
李若生坐在那里一头雾水,他那一刻在想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绝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姑娘,二皇子也不至于派这样一个姑娘来除掉自己。
一边白锦的眼神极为古怪,一点不像是担心的样子,她推推李若生:“去啊,人家叫你下去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