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琴’不是被北冥境内的旧影珑珑主所毁了吗?怎又出世了?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如果你们与魔教动手,引得天下大乱,旧影珑珑主下山,将魔教彻底除去么?”
苏诀看着我低低地笑:“幕君!你好歹不是生在了皇室深宫里,好歹不是男子,以你这想法哪能去指点江山呢!”
“旧影珑珑主一旦下山,就不再使天下五国之间的事了,且不说旧影珑珑主是否要收天下为己家,就说这天下五国,任着这旧影珑珑主择哪一国对于自己都是不利的,毕竟谁也没有那个完全地把握可以赢得旧影珑的支持!幕君,你可知道北冥国的梅赤山庄?据说现任的旧影珑珑主便是出身于这梅赤山庄,其乃梅赤山庄的九小姐。那梅赤山庄的九小姐未入旧影珑之前是个阴邪喜虐之人,如果这般的人出世,这天下恐是得乱得更彻底了。我瞧着着九小姐怕是更愿意选择魔教,那与魔殿一起,这天下倒是要灭了。”
我:“······”
“你说‘生死琴’被毁倒是没有的,据说曾是旧影珑的祖宗珑月极欲将那‘生死琴’毁去的前一日,把那‘生死琴’交于了她情人保管,却不料第二日情人不见了,于是‘生死琴’也由此不知所踪,再次出现便已是魔教圣物。”
我突然觉得心好累,终于明白当梅开知道我是梅赤山庄九小姐时的心情:“苏诀,你可知道梅赤山庄九小姐名字?”
苏诀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你想知道?这个我倒是不知了,不过你想知道的话,倒是有人知道。”
我有些怔怔:“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关于梅赤山庄九小姐做的恶事了,怎就不知道她的姓名呢?”
苏诀皱了眉:“不知道,我只知道梅赤山庄本是极不喜这九小姐,但现又因了这九小姐是旧影珑珑主,天下五国都是给几分薄面,因此梅赤山庄在江湖上倒是一时风头无两了。就是北冥国,也因此,在五国的聚议上说的话也是很有些分量。”
“照这么说来,你们本是不愿与魔教起冲突的,那为什么又与摩坨国战起?”我半躺半坐着有些累了,便自己撑着身子躺下了。
苏诀一边将我身上的薄被往我身上拢了拢一边答道:“这是青玄国首先对着摩坨国挑起的,许是因为魔教换了教主,这次魔教倒是没有插手其间的战争。青玄国本意是引得魔教出手,好将魔教灭了。”
“那青玄国与摩坨国的战争怎就成了蜀国与摩坨国之间的战争了?还有你们朝着魔教动手怎就不怕那九小姐下山将这天地毁了?”
“你到底是不是蜀国人啊?怎就什么都不知道呢?”苏诀一脸惊叹地对我道。
我瞧着他那张长着细胡渣的美人脸,一时之觉得好笑,在我心中,美人若不是像银卿那般温润如仙,也是像梅开那般高贵清冷的,怎到了苏诀这里竟是两样也沾不得边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蜀国人了?你不说我是山上的猴了吗。那我能知道什么呢?”
苏诀一时被我堵得无言,只得将这句玩笑话翻到一边,又继续道:“青玄国的皇后是我皇姑,青玄国的太子是我堂哥,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青玄国与摩坨国的战争与蜀国的关系了吧?摩坨国与青玄国相战,我那太子堂哥自小就称诵聪颖,尤其治国行兵,更是极好的。那摩坨国与青玄国战,我堂哥亲自领将,摩坨国战败,于是来攻打我蜀国。”说到这,苏诀冷笑:“那魔教尚没有插手,我倒是要瞧瞧那摩坨国如何将我这堂堂蜀国给打下了!”
我发现苏诀还是有作为美人的特点的,至少他还是有作为美人的傲娇。
“那魔教魔殿算什么?若我堂哥,哪里会怕他呢!”苏诀一脸骄傲地模样,谈起他堂哥双眼简直在发光:“而且!”苏诀作一副神秘的模样对着我。
“我好似听过我父王说过,堂兄说那九小姐如入世了,说不定会是这天下的一件幸事。我是想着,堂哥的意思是那九小姐一下山,听说居然还有人比自己还要阴恶,于是不服气,亲自到魔教将那魔殿给杀了!”苏诀说的煞有其事,听得我一脸无语。
我没好气地道:“不是也有说那魔殿乃是谦谦君子的么?你怎就认定那魔殿就是一个凶恶之人呢?”
苏诀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魔教之人,哪能有正直之人!幕君,你总是不懂人心险恶!”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对于他口中的所谓的堂哥倒是有些好奇,能在世人都在骂我恨我之时,看到我的价值之人,我真是好奇得紧了。
苏诀见我不理他,扁了扁嘴。
知道这时我才发现他依旧穿着前几日穿的那件里衣,脏脏破破的,不知是他洗浴过还是其他,身上倒是没什么味道,忽而我又问他:“你是蜀国的小世子,怎会知道这么多事?
小世子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些不开心了,语气寞寞:“我们蜀国皇室,总是子嗣单薄,特别是到了我皇伯伯这,竟是一个皇子也无,现膝下也只有两个公主罢了。我父王膝下亦只有我一子,在我未成人时,我是住皇宫的,教学礼仪皆是按着皇子的规矩来,直得我成了年查出中了‘醉红尘’为了方便寻医求治方才出了宫,天下之事我倒还是了解一些的。
“无治么?”我有些好奇了,子嗣对于他们这般的皇家来说不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么。
“你倒是可以去给瞧瞧的,说不得你又可以破了一个你师父解不了的病症了,到时候我就央皇伯伯给你封个‘天下女神医’可好?”苏诀说着说着就笑了,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抹新月。
我不理他了,本姑娘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吗?
“你这几日怎么过的?”我有些好奇了,像他娇生惯养的,少了伺候的,怎么过得呢?
苏诀的脸有些红,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对着我道:“我能怎么过,还不是天天守着你罢了!”
我微微笑,也不说别的了,只点了点头。
苏诀见我也不反驳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要吃些东西么?我将车上的吃食都拿了些过来了,哎,我今儿个才发现你那马车里真是什么都有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