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春崃也忘却了自己正站在他人船上的意识,只替墨台靖容担忧。
墨台靖容却给允她安心的一笑,“她这是自寻死路,难不成,你想里边的那个人是我?”
春崃猛地摇头。
“好了,上了人家的船,也得给人家道个谢才行。”墨台靖容这才笑眯眯地回头,看着蓝衣男子扬笑,“这位仁兄,多谢!”
狐狸眼一眯,薄唇一勾,“仁兄?”
有趣的说法。
墨台靖容轻咳一声,“呃,这位兄台,那可否请您好人做到底,将我俩送上岸?”
见到此人,春崃猛地打了一个激凌,瞪大眼,“狐,狐狸公子!”
墨台靖容听言一愣,然后细看对方,果然如狐!
但此刻她不想研究男人,再咳,“兄台,您看……”
“墨台靖容?”沈狐皱眉,然后展开,狐狸眼笑不达眼底。
“啊?您,您认识我啊!”墨台靖容干咳了数声,“既然都认识,那就好说了!”
春崃则在一旁使劲地扯着自家小姐的小衣角,频频向她使眼色,“小姐,小姐,他便是沈公子啊,您忘了,两年前您还扬言要霸占沈公子,之后被打了一顿……”
春崃说得小声,但船中之人全听得清楚。
墨台靖容面色一僵。
这,这叫什么事啊!
对比墨台靖容的不自在,反观,认出了墨台靖容的沈狐,笑得真如狐狸一般,看得墨台靖容浑身起鸡皮疙瘩。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名为狐狸的男人给吃了……远离狐狸,珍爱生命!
此话在脑中响起,墨台靖容脚底抹油,做好开溜的准备。
“你是墨台靖容?”玄鱼对此大吃了一惊。
因为,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到一年前的那股嚣张劲,还有那红妆浓抹。
墨台靖容点点头,“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正是墨台靖容。”
“你是为太子而来?”沈狐勾勾唇,遂起身。
墨台靖容闻言,只是笑眯眯,不允以回应。
眼前的男人不管是以前自己怎么惹上的,但现在,她并不想惹任何麻烦,特别是在自己只拥有一年记忆的情况下。
见墨台靖容不应,沈狐到是没有多看她一眼,此刻的小脸再好看,也是狼狈一身,如此放荡之女,再隔一百年也是这副得行。
瞥见沈狐眼中明显的厌恶,墨台靖容眉毛抖了抖,却识像的没有再开口。
“到船头,这场好戏要开始了。”如今墨台靖容在此,沈狐却也一时也想不明白,以施试眉名义引他们前来的人是谁。
起先他怀疑过墨台靖容,现在她人进了自己的船,那边花船的人到是让他感兴趣了。
墨台靖容明白他所言的好戏,眉蹙了蹙,直觉上让她觉得自己该是快速远离此人。
但洛随儿的下场也勾起她内心底的冷恶,那女人设计想害自己名声扫地,此时她便让好落随儿颜面无存,荡名在外,居时,只怕这婚事也就吹了。
只是此事,怕还是有什么扭转的余地,这也是墨台靖容所关心之处。
“无耻……”
“啪!”
花船处传来太子的怒喝声,清晰的传至后尾。
墨台靖容耳朵极敏,自是听得那边传来的声响。
“咣当!”
“太子殿下,不是,不是您所想那般,臣女是被人陷害的,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是,是墨台靖容,是她将我敲晕放到此处,与臣女无关啊殿下,殿下,当是她设了陷阱害臣女的,殿下……”
“无耻的女人,给本殿下拉下去,试眉姑娘之名也是她能辱之。”
太子那边压根儿就不瞧她一眼,完全不知怜香惜玉的将人狠狠的一踢,令人将此女拖下去。
“小姐……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当真是被冤枉的……殿下……”琴玉急跑上船,见此景,惊得三魂七魄全飞了。
太子脸色僵硬黑沉,“哼,枉你还是墨台靖安的未婚人,竟做出如此丧尽风德之事。”
提到墨台靖安,洛随儿脸色惨白,眼前一片黑暗。
众人恍然。
原来是有人设好了计,请他们前来作此证的。
这落随儿许多人都识得,墨台家最出色嫡出大公子的准媳妇儿,这事在前些日子可是议得热火朝天啊。
今日却般衣衫不整的引诱太子殿下,真真是伤风败俗之举。
安大公子选错了人,未成婚就闹出这么一出,所有人都对此女指指点点,出言损毁其人,名誉一时之臭,竟有人拿起了手中折扇往她身上摔去。
一砸即中,头破血流。
洛随儿受尽打击,直接晕死过去。
场面又进入另一番的混乱,这些人全都是敬重试眉姑娘的士人,如今有人竟利用试眉姑娘之名来引诱太子,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彻底的惹怒了这些士人。
“小姐,这,这……”太恐怖了。
春崃虽然瞧不见那边的情景,但从那些恶言恶语以及那些人实行动作来看,这般现像若是放在自家小姐身上,这后果更是严重。
想起洛随儿对自家小姐所做,春崃心中一肚子的火气。
平常时瞧着洛小姐好好的人,竟敢对自家小姐做这种下三滥的计算。
墨台靖容却是勾唇冷冷一笑,拉着春崃在花船相贴之际,跟着就借助别人的地儿往岸上走。
沈狐微挑狐狸眼,薄唇轻抿,看着那抹倩影飞快的没入人群,眼底暗光飞闪。
玄鱼视线一直跟着墨台靖容而去,见自家主子如此表情,不由蹙眉,“公子,这事必与墨台靖容有关。”
狐狸眼眯了眯,低润声启:“方才她竟是不识得本公子,可瞧见了。”
玄鱼想起墨台靖容起初之举,重重地点头。
“公子是怀疑有人偷换了墨台靖容,可是,这如何做到的?”这人也太像了……他敢保证,刚刚的墨台靖容没有易容。
“本公子有说过她被人换了。”
“那公子的意思是?”玄鱼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