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后头指不定还有些什么好戏瞧!”道完,狐狸眼玩味地将视线投向那边的热闹。
玄鱼愣了愣,公子这是要关注墨台四了?
洛家。
洛尚书闻此事后,铁青着脸色怒叱洛随儿,将其关起。
当然,此时的洛随儿还未醒过来。
墨台家。
朝事刚过,未来得及处理,就闻洛随儿之事,大房这边人人脸色惧变。
二房,三房脸上隐有怒意,但却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从在内堂之中。
墨台靖媱本就是内定的太子妃,被自个的“大嫂”横参了一脚,一时之间气怒升天。
太子殿下回宫之后,便将此事禀过了皇后娘娘。
一时间,洛随儿的名声大臭,纵然先前名声再好,也全被淹没。
“小姐,如今这洛家小姐是成不了我们墨台家的大少奶奶了。”春崃气哼哼地将外头的传闻说与墨台靖容听,其中更是愤怒不已。
墨台靖容视线仍放在手中医书上,头也不抬道:“这事自由哥哥去处理,你跟着嗐操什么心?”
春崃见她淡定自若,不由有些急了,“小姐,这要是洛小姐真成了您的大嫂,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你怎么就坐得淡定了?”她都替小姐急。
墨台靖容却突然放下书卷,抬眸,勾唇笑语:“瞧你的紧张样,平时最听哥哥的话,如今听到洛家小姐要嫁给哥哥,你这小妮子莫不是一直爱慕着哥哥?”
本是逗她玩儿,不想,春崃闹了一个大脸红,眼神躲闪。
两手指相交,紧张得更是磨擦起来。
墨台靖容有些微愣,但也了然一笑。
哥哥那样出色之人,春崃喜欢他也是理应。
“小,小姐。您,您莫胡说……奴婢……”
“好了,随我去逛会儿药材铺!”墨台靖容起身,有些好笑地用书拍了她头颅。
春崃不敢有议,就想快些转移了小姐的注意力,这全是她的心虚之举。
“放心吧,洛家小姐此事之后,便嫁不得哥哥了,小妮子尽可放心!”
走在身后的春崃差点摔死在门槛……
说来说去,小姐还是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她只是个奴婢,大少爷那样的家世,那样的人物,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高攀的。
“什么?退婚?”中府正堂之上,聚首数人,人人脸色阴郁不定,气压之低令人寒冷。
先瞪眼竖眉的是前来墨台家道歉的洛尚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跨入正堂,就听到墨台当家直接了当的告知,两家婚事告催。
男方这边到是没有什么,可被退过婚的女子,往后还会有谁肯娶?更何况是被墨台家大公子退婚,这等事,洛尚书怎么能应下。
墨台秋赫冷冰冰地道:“洛大人,这也怪不得我们墨台家,你的女儿竟敢公然勾引太子,如此丧尽败德的女子,让墨台家娶回家来让全天下的人看笑话吗?”
洛尚书气恼之极,心中却恨女儿的不争,怎么能在这种节骨眼出事,“秋赫兄,此事定有误会,小女向来乖巧温良,定是被人所害。”
墨台厉目光深邃地盯着洛尚书,放出退婚一话后就没有再言语。
而做为墨台靖安父亲的墨台秋赫自是要坚决到底,只是儿子的心思又不好猜,听到洛尚书此话,便将目光投向墨台靖安。
墨台靖安此时大皱着眉头,说实在,他本就不喜欢洛随儿,若非家族需要,他当真是不会选择那样的女子成亲。
现在出这种事,他对洛随儿的印象差之又差。
“洛大人说洛小姐是被人陷害的,可晚辈却得知,那花船是你们洛家官船改造的,洛小姐以试眉姑娘之名相邀太子,若晚辈没记错的话,洛小姐擅长临幕他人笔迹。”洛随儿向来对墨台靖安不隐瞒,只想把最好的东西展现在墨台靖安面前。
洛尚书身子当场一僵,随儿怎可随意的将自己这一手露在外人的眼下?可当下一想,对方是墨台靖安,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但此婚不能退,若退了,随儿岂可再做人?”洛尚书咬咬牙,冲其道:“此事,随儿身侧的丫鬟告知,是墨台家四小姐将随儿敲晕送上榻,此事说来,也是你们墨台家起的头,如今却让随儿担下罪责,难道这就是墨台世家的作派?”
谁都知道墨台四极是嚣张拔涉,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当年连公主差点死于她手,更何况是陷害别人。
“啪!”墨台厉胡子一抖,厚重的手掌往台桌上一拍,大怒。
“洛小子,明着你是来污辱靖容的,本相的宝贝孙女岂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她就算要做,也会当着全天下人的面,何必偷偷模模。”墨台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这几天靖容安分的呆在后院呢,这个小老子竟然跑来诬蔑靖容。
墨台靖安也怒了,先前看在他是前辈的份上好声好气,现在连靖容也冤枉进去,将靖容说得像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岂能容忍自己守护的妹妹受辱。
“尚书大人,靖容从回府后就病在榻上,心思简单,有个什么想法都会露在脸上,以洛随儿的聪明,应是瞧出个不对劲,为何还会被人算计。既然她喜欢太子妃这个位置,我们又何必勉强在一起,此婚便退了也好!”
身为哥哥,这话说出来,也不知是贬低墨台靖容还是在赞赏洛随儿。
见墨台家态度坚定,洛尚书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回旋的余地,自己的女儿出了这种事,现在又受了墨台家的气,冷冷一哼,“以墨台家如今的状况,与我洛家联姻才是最好的办法,现在你们将抓在手中的一把利器丢弃,就不怕这么做带来的后果吗?”
墨台厉脸色勃然大变,胡子一翘,大手一挥,“送客。”
洛尚书脸色阴沉得可怕,恼怒地大袖一甩,不用送他便大步离去。
“无耻!”
墨台厉眼潭暗色汹涌,厚掌拍打着檀木桌。
正堂内一片死寂沉沉,二房与三房都没有说话,这是大房的事,没有他们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