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考试,赵煜发挥如常,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顺利晋级省级重点示范高中——乐安第一中学。这一年,从这所学校考入乐安第一中学的学生有9名,其中有4名是免费生,当然,赵煜就在这四名之中。其实与其说是“免费生”,不如说是“正常生”,因为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免费,不用交学费就可以读书,而是仅仅按照正常费用支出、而不需要交其他费用。除了这些人,约有三分之二进入乐安第一中学的学生还要花钱“买分”。乐安第一中学根据学生的考试成绩,会划定两个分数线A和B(A>B),在分数线A以上的学生就是免费生,而在分数线B以上、还没有达到分数线A的学生,则需要按照“(分数线A-学生考试成绩)*一定金额”的公式,来补交一笔额外的学费。这倒和曾经流行的择校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赵煜考入乐安一中免费生的事情,着实让艾晓芹放心了一把,也让她更有面子了一回。和赵煜同在赵庄的还有7名学生,但这7个人都没有能考入乐安一中。七个人中,成绩较好的有一人叫赵焱,他是以极其靠前的成绩考入镇上的高中的——新寨高中。新寨高中也相对不错,但充其量也只是市里的重点中学而已。
乐安第一中学采用了半军事化管理,所有学生全部住校,每月可以回家一次。学校严格的管理在外界已经传成各种各样的版本,甚至有人说这个学校严格到上厕所都规定好时间。当然这只是谣传。但为了更好的激励学生,学校还在每次考试中,从1500名学生中评选出学习标兵14人、学习优秀生66人。
在这里,赵煜的学习成绩反倒有了新的提高。在高一这一年里,每次考试都在班级名列前茅,每次都会被学校评为学习优秀生。而且,在高一升高二的考试中,赵煜勇夺班级第一,以全校第十名的成绩成功挤进了学习标兵的行列。
高二阶段就开始了文理分科,但这对赵煜而言,却未必是个好消息。在赵煜的成绩单上,除了语文,每个科目的成绩都很不错,但不论是选择文科、还是理科,语文这个科目都是必选科目。由于理科升学的选择范围较广,赵煜按照老师和家长的意愿选择了理科。由于以前不分科,赵煜的语文成绩几遍相对差些,但完全可以凭着其他八门课程的优势给找回来;但分科以后,赵煜的语文成绩只能靠着其他五门课程的优势进行弥补了。
在一次期末考试中,赵煜凭着对数学的敏感,仅仅考猜想做对了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竟只和标准答案差了一小步。这个小小的奇迹让赵煜成为了全校学生中唯一一个做出这道题目的人,也让他比数学单科第二的学生高出了整整20分!这次考试是赵煜在高中阶段最为出色的一次,他凭着数学和英语的强劲优势,取得了全校第二名、全市第九名的史上最好成绩。虽然之后赵煜也能在每次考试中当选学习标兵,但大都排在学校的第八至十二名,倒也相对稳定。
文理分科以后,高二阶段就基本学完了高中阶段的所有课程,并要完成所有科目的会考。会考对赵煜而言,那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毕竟会考只是测试对这门课程的掌握程度,更何况会考要照顾到绝大多数学生,包括重点中学、也包括普通中学的学生,如果会考出现不及格的情况那是不能毕业的。但是,赵煜在会考中还是差点搞砸了,给自己留下了一点遗憾。
会考科目总共十二门,包括语文、数学、英语、体育、计算机等等。在这十二门科目的会考中,赵煜的门门成绩都是A,但只有一个科目例外——化学会考成绩只得了B。虽然这样的总成绩已经少见,但化学会考的时候竟让赵煜“惊魂难定”。
化学会考的那次,考场里坐在赵煜旁边的,是他在高一时的同班女同学,只是这个同学后来选择了文科。但这个同学实在对化学考试没底,就想了个办法,让和她要好的一个学生提前交卷,然后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呢,则用长头发遮住耳机线使用耳机接听。
本来事前准备的挺妥当,但还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到考试后半场,赵煜刚刚答完试卷、正在准备检查的时候,就听到从旁边这个学生的耳机里传出了声音。原来,她调试声音的时候可能环境有点吵,所以声音设置的大了一些,现在到了静悄悄的考场里,那样的声音就显得很大了。与此同时,两名监考老师走到了这名女学生的桌子周围。大概是因为她是女生吧,监考老师也不想做得太绝,看到这个女学生已经偷偷挂断了电话,就仅仅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而没有当场揭穿。
赵煜看到这个就已经坐立不安了,但没想到之后这个女学生还一度给自己示意,想让赵煜把卷子放的离她近一点,给她炒一下。这么一来,赵煜更加心惊肉跳了。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赵煜弄错了一道逻辑推理的题目,以一分之差没能拿到A的成绩。
进入高三以后,赵煜的成绩更是非常稳定,每次考试都能被评为学习标兵,在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更是先后被评为了市级三好学生和省级三好学生。根据高考加分政策,被评为省级三好学生的学生可以在高考的时候加10分,虽然当时赵煜觉得自己不需要这10分,但没到最后竟然多亏了这10分。
不仅赵煜没有想到,其他人也都没有想到,最后的高考考场上,赵玉竟然发挥严重失常,最终的高考成绩仅仅过了分数线11分,这不仅没有能够稳住班级第一的位置,反而排到了班级第八名!即使加上省级三好学生的10分,凭这样的成绩考入好一些的重点大学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要是有人还想说可以复读、等明年再考一次,那不得不说“屋漏又逢连阴雨”,当年的政策竟然不允许复读!
那年夏天,世界颠覆了上下左右,香樟树在窗外安静的晃动着一树的温柔,却遮盖住了一片天空。这是赵煜自长大记事以来所知道的唯一一年不允许高中复读的。对赵煜、对艾晓芹和赵国春,这个打击都是难以承受的。已经没有了退路,那就不得不作出次优的选择。既让重点大学已经只能遥望,而高度近视700多度得眼睛,又止住了报考军校的可能,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闯:赵煜在得到家里支持后,果断决定报名提前批里的警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