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手中的剑戟向一侧比划而去,眉头厉横,“手从腰间挪开举到头顶,乖乖蹲在假山那儿。”
这是要干嘛?她这是要掏令牌又不是掏霹雳弹,怎么这般大反应。难不成现在都不用看令牌,改成别的方式验证放行了?双手举过头顶蹲在假山旁算什么检验放行的方式。
有些弄不明白情形的娄烟乖乖按着他们所说去做,谁叫她现在是寄人篱下。
最主要的还是王府中那些叫人肉疼的规章制度,王府里实则分为护院侍卫同近卫,而所谓的暗卫便是护院侍卫的一种,亦是王府中最神秘的一群人。
近卫明面上统领着护院侍卫,但实际上当近卫叛变或者擅闯之时,侍卫有权利拿下近卫,甚至将其当场击杀。
同为秦湛赴汤蹈火之人,却两厢制衡。看,他们的王爷便是这般有情到无情。
“面对着假山蹲过去。”那人大喝一声,打断娄烟的思绪。手中的剑戟向假山那方再次挑了挑,一副你不蹲过去我分分钟结果了你的模样。
至于这样么,她就是想去个药房取药,怎么就坎坷成了这般。悻悻的面对着假山双手举过头顶缓缓蹲下,心中抑郁之情满溢而出。
“那个,几位护院侍卫大哥,我有……”
话还未说完,颈部传来强烈的疼痛之感,无数星辰飘荡在眼前,闪闪坠落留下无穷尽的黑暗。口中奋力吐出最后两个字昏了过去。
“令牌……”
经年的木头相互摩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身下传来颠簸之感忽上忽下。紧贴着地面的头,如同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磕碰在地上,生生的将昏迷中的人磕醒了过来。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马车车辙碾压地面的声响,以及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让娄烟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她,被绑架了!竟还是在守备森严的骁勇王府中被绑架的!
运气简直不能更好。
眼前被黑布蒙着,除了能看见一眼的黑外还是黑。一直被压在身下的手臂麻的难受,刚一翻身,便感觉到冰凉的剑戟抵在脖颈间。
“不许乱动。”
“胳膊麻了,我翻个身。”
冰冷的剑戟自她脖颈处移开,须臾腰上受了狠狠一脚,翘起的鞋尖正踢在柔软的小腹上,连带着身子如同蹴鞠般滚了出去,狠狠的砸在马车车壁上又滚了回来,疼的脸色苍白如纸。
痛痛痛!
就算是条狗也没有这般对待的,更何况她还是个人。这帮混蛋,等她缓过来的,真当拿她是软柿子了不成。
马车外,忽然有人掀了车帘入内,厉声喝住那人,“下手轻点,娘的,人死了老子弄死你。”
“是是是,二当家说的是。”
“呸!”被称为二当家的男人啐了一口,“娘的真是倒霉,没抓到那劳什子王爷,抓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呸!”
说谁没用呢!若不是眼下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定打的他连他娘都不认识他。痛痛痛,踢哪里不好,偏偏踢在腰间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