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牵过她的马,将缰绳交到她的手中,“这个倒没有,不过暂时用那几家库房的库存顶了。王爷心系南疆灾民,赈灾粮之事本就拖了数日有余,这法子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丢失的那些赈灾粮,也只有之后再去寻找。”
两人纵马向着码头的方向而去。到了码头时,运送赈灾粮的船只正开拔起航,沿着通河向下游的南疆而去。一番动作下来亦快近黄昏。
秦湛同颜承陌匆匆入宫禀报此事。这件事下来,足够渊王喝上一壶,加之颜承陌带回来的账簿,朝堂之上,从上至下怕要经历一次洗牌。
这牌无论洗到谁,都同他们无光。
带着骁勇王府的亲兵护院回到骁勇王府时,天边呈层层绯色,云卷云舒绵延缱~绻至天际。
近卫住处,劳累了一日的孟家四兄弟皆是瘫倒在床榻上。孟玄背部刚一挨着床铺,嗷的一声弹了起来,泪眼婆娑的看向孟擒。
“老大,疼。”
孟擒白他一眼,翻过身去装作未看见。孟泽、孟获,也装作未看见般翻转过身去呼呼大睡起来。
见他们都不理自己,孟玄索性抓住还未走出屋内的娄烟,泪眼婆娑的摇晃着她的手臂,“娄姑娘,疼。你帮我去药房领些药回来可好。”
被孟玄抓住,得以居高临下的望向他,只见暗色的衣衫后似****了一片,透着隐隐的血腥气。娄烟不仅蹙蹙眉,拒绝之话滚到唇边,又被他可怜兮兮的表情逼了回去。
罢了,罢了。他身上的伤她多少都有责任。
“药房在哪,我去给你取药。”
“在后院,与王爷的卧房临近。”孟玄便说着便自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塞到娄烟手中,“用它去药房的路上便不会有人拦你。”
卧房挨着药房,这到底是有多惜命。至少同她这个药不离身之人差不许多。
做秦湛侍卫将近半月有余,闲来无人之时,她也算是将整个骁勇王府逛了一圈,却唯独秦湛卧房哪里从未去过。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那方的守卫实在森严,除了随时不断的护院侍卫巡逻外,还有许多暗卫潜藏四周。莫说是接近,便是靠近半分都难的很。
掂了掂刻着‘骁勇’二字的令牌,娄烟挑挑眉握紧在手中。自从入王府中便一直有暗卫暗中跟随监视她确实不假,这也是她轻易不去后院的原因之一。
今日那班暗卫却不见了踪影,当真是稀奇。许是被调走了?这样也好,不必再劳心如何摆脱暗卫的纠缠。
她总觉得今日府中侍卫古怪的很,根本不需手中的令牌便可一路畅通无阻入了后院。说好的森严的管制呢?全是骗她的么?难道是她瞎了不成,前几日探查到的皆是假的?
沿着青石铺就而成的小路向纵深而去,正碰上前来的一小股护院侍卫,统共三人。娄烟见那三人微微一愣,那三人见她亦微微一愣。还不待她掏出怀中的令牌,那三人已举了手中的剑戟厉声而呵。
“不许动!”
这是演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