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也撕下了衣衫下摆将剑和手绑在了一起,而后冲着那红色束带的男子道:“怎的,看了这么久的戏,还不打算自己演演?”
那黑衣红带的男子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白珩放在眼里。
然而,白珩却突然双目一凌,一个俯冲双足发力,瞬间执剑削向了那男子!
只见那男子并不慌张,缓缓拔出了佩在右侧的剑之后,冷声道:“记住,我叫鹤之。我喜欢让每一个死在我手下的人知道我的名字,知道他们……是被谁杀死的!”
话甫说完,白珩剑至,却是在鹤之的宽背长剑上划下了耀眼的火花来。
东方子期这边又解决了三个黑衣人,喘息之间见白珩与这名为鹤之的男子缠斗,于那鹤之的武功行路之间看出了些端倪来,飞身上前想要帮白珩,边道着:“珩!小心!”
然而,两名黑衣人转瞬之间阻在了东方子期前面,其后又有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让东方子期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够抽身出来?!
国子监六小生之中,明眼见来司马安平功夫最好,然而白珩通毒懂易容,若说是行走江湖,怕是白珩和那东方子期二人会来得容易些。
然而,即使如此,如今的白珩却是连使毒的空档都没法儿抽出来,那名为鹤之的男子剑法行路诡异,速度奇快,很快便在白珩的身上多开了两道口子。
白珩倒也不悔这么快便来引这男人出手,若是等到他与东方子期两人都被那些黑衣人磨尽了气力,到时候这个叫鹤之的再出手,恐怕他们两个都在劫难逃。
而今……而今,若是自己能够牵制住这个男人,那么……
思想脱离在身体之外,白珩一招一式不敢怠慢,却抬头的瞬间见到了鹤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种笑意……就像是猎人捕获到了一只没有能力反抗的兔子一般。
一剑刺来,直指白珩心口!
白珩急退,却发现身体竟然根本没有办法逃离那刺来的剑的速度!
恍然低头,盯着那即将切入心脏的剑尖,却瞥见了怀中藏着的断帛露出了一角。
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司马安平与安常在两人循着安常在勾画出的两条路线进ru了这诡异的巷口。
几经转折,司马安平只觉得若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转悠,那么定然是晕头转向丝毫找不到出路。
而另一边,安常在记着心里头的路线,想的却是那已经多年未见的人。
他的变化大么?他如今过的怎样?
他……可还记得他当年说过的话?
又是约莫半柱香之后,安常在却是被一个穿着简约束裙的女子给拦住了。
那女子蒙了面纱,一双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盯着安常在,呵笑道:“能够走到这里,你可是懂阵法?”
安常在紧紧贴着墙壁站着,咬着唇点了点头,道:“你,你是乱红的人?”
“呵呵呵呵,”那女子掩面笑着,却因了那蒙面而显得有点多此一举,“怎么,小弟弟想见乱红的人?可别怪姐姐没有告诉你,这里可不是能够随便乱闯的!”
“我……我不是,我想见……”
那个蒙面的女子叹了口气,道:“你想见的那个人暂时没空见你,若是你再往前走,我可就不知道会怎么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