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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祀风面前,恭敬地道:“回主子,今日在卧龙巷内查到司马安平被蒙着眼睛带进了一个小巷口,可是入了那巷子之后便失了踪影!”
祀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等待影子人的消息,想要找到乱红据点,想要看到红尘。
“司马安平?!”祀风皱眉,心思百转,而后道:“带我去那个巷口。”
另一边,与世隔绝的小木屋前,百里郁寒沉沉地坐了,盯着水中倒影。
一切都安排好了,李清坐镇,傅庸协同,祁丘过按兵不动静候老狐狸慌神。一切都按着最初的计划行进着,可是心中却始终觉得空落落的,找不到填充。
一步步细碎的声音传来,百里郁寒没有回头,能够找到这里来的,如今除了他之外便只有红尘了。
“你曾经说过,君王之寡,是信不得任何人的,我对子楚的信,过头了。”
红尘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百里郁寒自顾自又道:“从小他就在我身边,他比我小三岁,却从来都是他在守着我,护着我。即使上了战场,即使满手血腥屠戮天下,他仍旧护着我。只因我是君王,他是臣子。”
“但从未有臣子那般对我,将我拉入一个有他的世界,为我冲茶,为我守着这天下。”
“本未想过以后,只觉生活如此便已足够。”
“陈数造反,人人都来逼我,逼我选他还是选天下。”
“我终是选了天下,弃了他。”
百里郁寒站起了身来,垂了眸子,哑声道:“易地而处,我若为子楚,定是恨极了那无情的帝王。”
说完,百里郁寒一步步走向小木屋,而后关上了木屋的门。
红尘看着那木屋的门缓缓关上,而后喃喃道:“易地而处,他若为王,岂能做出其他的选择?”
夏日的风都夹杂了一丝热气,朝堂之间气氛凝重。
北戎十万大军在边境骚扰滋事却并不发兵,只这儿惹惹那儿躲躲。而偏生逮住了那副将东方子戍擅离职守私自回京,还欲携了丞相千金一同私奔。
这事情突然被传了开来,听说左卿枫在府内扬言要休妻,听说柄施儿要自杀,听说丞相大发雷霆,听说东方誉突然拿出了圣旨说是皇上私下召了东方子戍回来,听说被禁足的丞相也作证那圣旨是真的。
还听说东方誉不交虎符也不出兵,只说腰疼。听说司马安平不知哪根筋没搭对,自请出兵只要了八万人。
可是,皇上病恙,谁的折子也没办法准奏。
李府。
傅庸难得现身李府,却也是笑眯眯地拈着胡子,一派老翁作态。
李清执着一子落下,道:“真好,圣旨都请出来了。”
“可惜,是东方誉请出的圣旨。若是老狐狸请出来的就好了。”傅庸也是落下了平稳的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