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涂文鸣为着苏锦墨被自己的老婆大人给送进了市第三神经病医院,他无法救出她,烦恼时,那个与他有着一夜情缘的“美芙蓉”梅芙蓉来找他来了。
梅芙蓉就是那个“今夜无眠”的酒托女,因为有次涂文鸣与同事们去消遣时,就看到了这个女人,与另外一个男的,在喝酒。这样,涂文鸣就留了心,跟踪了她好几次,确定下来美芙蓉是酒托女之时,他从QQ上删除了她。
这次这个女人来找自己,难道是寂寞了,想找下家去喝酒?
涂文鸣来者不拒,热情地接待了她,并将美芙蓉给引进了办公室内他中午休息的寝室内。
“宝贝,是不是想我了?”两人坐在床铺上,涂文鸣搂住女人的腰,嘴就凑到美芙蓉的脸上了。
美芙蓉却伸手抵住涂文鸣凑近的嘴,扭过头去,娇笑着说:“涂总,我是想你了,但……”
听到转折音“但”字,涂文鸣心一惊。转身离开了寝室的床,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斜着眼睛问道:“但什么?”
“你知道,打工的有时会失业,收入总是不稳定。”梅芙蓉偷偷地瞄瞄涂文鸣,见他只是点头,所以她低着头,很轻很细地说:“我想……”
从她的表情和说出的话,涂文鸣早已了然于心,立刻全然明白了这个女人今天来的目的了。
涂文鸣习惯性地点上雪茄烟,背靠在沙发椅子里,让自己沉浸在浓浓烟雾中,冷冷地看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梅芙蓉没有听到她想得到的意见,她的身子就粘了过来,主动地搂住涂文鸣,亲昵地说道:“涂总,人家正缺钱,可不可以……”然后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面前这个诲莫如深的男人,静等他的答案。
不知为什么,涂文鸣最烦女人对他提钱的问题了。但他的风度不允许自己对一个女人发脾气,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弹了下烟灰,淡淡地问道:“你需要多少?”
“不多。”梅芙蓉伸出纤纤玉指,一根手指头在涂文鸣的眼前晃。
“一万?”涂文鸣抓住女人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紧紧捏了一下,放在唇边吮了下。
“不。”女人抽出了手,斜了涂文鸣一眼,眼光迷漓。
“那你要多少?”涂文鸣喜欢女人风情万种的媚态,所以又再次坐回到了床边,搂住了梅芙蓉,抓住她的手。
“一百万。”女人非常干脆的报了一个数字,涂文鸣震惊当场。
深深地看了看这个面貌姣好身材妙蔓的女人,他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她的胃口怎么这么大?
她凭什么狮子大开口,凭一夜情缘,居然讨要一百万?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呵呵。”涂文鸣忍不住嘴角勾起一弯嘲弄的笑容,扣住她美丽的下巴,严肃地问道:“凭什么?”
“凭这个。”郭静早料到涂文鸣会有此一问,她打掉了男人的手,转身拿过来包包,从中取出了一叠照片。
不用看,涂文鸣就知道,里面拍摄的内容,一定与艳遇有关。原来,这个女人早就有了预谋,他早就成了她的猎物。
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为了钱居然可以出卖自己的色相。
而这钱,又偏偏是涂文鸣最不放在心上的东西。当我们贫穷之时,拼命想得到更多更多的钞票,而当手里的钞票堆积如山之时,又觉得那,只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
要知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基础的生活保障,只不过为了一张嘴,养家糊口而已。一张嘴,你钱再多,也只能吃那么多。对吧?
虽然钱多钱少,生活的质量不一样,但只要不贪心,知足者常常很快乐。
涂文鸣心里冷笑几声,脸上却不露声色。
“好吧,我给你。”涂文鸣率先走出了寝室,来到了办公室,找出支票薄,给梅芙蓉开具了一张百万支票,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章。
然后将签有他名字的一百元支票扬起,那女人欢喜地伸出手来接,在她的手即将接近支票时,涂文鸣陡地放手,那薄薄的支票如断翅的蝴蝶,飘飘摇摇,转着弯儿洒落于地面上。
梅芙蓉却并不以为意,她笑逐颜开地弯腰拾起,不管地面上是不是很脏,她手里拿着支票欢喜地亲了亲。然后也没忘记来抱着涂文鸣的头,她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她也要亲。
却被涂文鸣厌恶地躲开了。
涂文鸣厌恶地挥手道:“走吧,以后永不要见到你。”
梅芙蓉将一张U盘放到了桌子上,怯怯地说:“嗯,这是底片。”然后看了看涂文鸣,她迅速地离开了。
梅芙蓉虽然将这些不堪入目的艳照底片全给了涂文鸣,他又怎么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将图片复制到别的什么地方,等钱用完了之后,再来故伎重演敲诈他呢?
所以,梅芙蓉前脚才走出涂文鸣的办公室,他立刻打电话给黄虎豹,指使他制造一起自杀事件,将梅芙蓉彻底解决掉,永绝后患。
得到了黄虎豹的保证过后,涂文鸣放下了电话。坐在老板椅子里,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双手互绞着,一幅油然自得的模样。
“哼,想敲诈我?”心里冷笑不断,目光转向窗外。
“自作孽,不可活,可别怪我无情。”涂文鸣这样安慰了自己之后,就将梅芙蓉留下来的图片全给删除了。
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他将那些洗出来的相片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照片中的自己,寸缕无衣,****的身子,雪白得刺眼,但上下匀称,没有多余的赘肉和脂肪,亦没有大肚腩隆起,自己的长相与身材,虽说不上完美无缺,但应该说在他这个年龄段还算可以的了吧?
这样自我感觉良好之后,他涂文鸣被敲诈的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涂文鸣才走进办公室,黄虎豹的电话就追过来了,他在电话里向涂文鸣汇报情况。
黄虎豹在电话那头开心地笑着说:“涂总,好消息,今天早上,解决掉了。”
“这么快。”涂文鸣第一反映就是他办事也太神速了。继而低头沉吟了一下,担忧地问他:“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绝对没有,她纯属自杀。”听到黄虎豹那么自信的回答,涂文鸣相信了。因为他们黑社会,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他应该放心的,对吧?不然,他干吗要与他们联手呢?
“快说说当时的情形?”涂文鸣还是有些不放心,命令黄虎豹快点将他们执行任何的详细情况说给他听。
于是,黄虎豹简短地汇报了当时的情景:
一大清早,梅芙蓉就起来了,洗澡洗衣服。她现在有钱了,她要收拾干净之后,出去旅游。
因为她敲诈了涂文鸣之后,已经预定了去往巴黎的机票,也将在巴黎的住所给安排好了。一百万,是她这辈子打工赚不来的数字,没想到,那个涂文鸣太霸气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价都没还一下,就痛快的将支票开给了她。
她出了涂文鸣的办公室,就直奔银行,将钱取出来,存进了自己的卡里,这样才算自己的了,才最保险。
梅芙蓉哼着歌儿,在热水器笼头下认真的洗浴。
心情是如此美好,她嘴里不经意哼出的非常符合她心境的歌是“开门大吉”:整理好行装,嗅着花的香,为了梦想我们在路上,雷声震天响,雨下得疯狂,没有什么能把我们阻挡。梦想的门就在前方,推开就是灿烂阳光,还有一份炫丽的辉煌,勇敢地向前方,乘着梦想的翅膀。……开门大吉送吉祥,送吉祥……
而黄虎豹接到涂文鸣的电话后,就交给钱老四着手将梅芙蓉的情况打听清楚了。黄虎豹奇怪,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吃了豹子胆,敢敲诈他所信服的老大。
然后第二天天刚亮,两人已悄悄地潜入了梅芙蓉的出租屋内。然后两人顺着歌声和水声,翘开了浴室的门。立刻就可以看到了玻璃门内朦胧水雾下妙曼的纤细胴体。
洗澡间里进来了人,梅芙蓉太投入了自己的快乐中了,她闭着眼睛,仰头挺胸,让温润的热水激荡她胸前两颗圆润饱满娇挺的花蕾,双手自然地拖住,水如点点荷花,在她的手中,自然而温暖地开放。
黄虎豹两眼泛光,悄悄咽了咽口水,果真是有几分姿色,不然何以与他的老大有过一夜情缘发生,又何以能敲诈到涂文鸣呢?
黄虎豹打着手势与钱老四摸进了玻璃门。
然后两人将手里的铁锤高高举起,玻璃门应声而破碎了。
沉浸在水声和歌声中的梅芙蓉还是猛然醒悟,停下了洗澡,转头寻找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由于水雾遮眼,在她还来不及呼叫的瞬间,钱老四的手,就准确无误地掐上了梅芙蓉的脖子。黄虎豹捂住了梅芙蓉的嘴,以防她开口求救。
一个毫无防备的弱女子,被两个大男人所挟制,嘴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流着眼泪哀求着。可有时女人的眼泪和懦弱,又能激起大男人们强烈的占有兽念。
于是,钱老四击打梅芙蓉的头,将梅芙蓉打晕了后,两人先后对梅芙蓉进行施暴。
但他们并没有关掉热水器,而是让水流将地上的污秽全冲走,以免留下什么痕迹。
再然后,将煤气打开,制造梅芙蓉洗澡煤气中毒的场面后,两人清理现场,迅速逃离。
梅芙蓉至死都不会明白,贪财的下场,会让她如花似玉的年龄戛然而止。
果真应了那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出租屋的女孩因为生活的窘迫而选择轻生的做法。
涂文鸣听完了黄虎豹的汇报之后,不能不说,在他如释重负的同时,他的心底里还是有些许的惋惜。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梅芙蓉的年龄,才二十五岁,如花似玉,青春正好。却这样贪慕虚荣和钱财,不思进取。
现代社会是有部分人拜金,比如说着“宁肯在宝马车里哭,不在自行车后笑”这样赤裸裸的在公众面前洋洋得意的话,疏不知,人们或许嘴里没有指责,但心里还是会有着些许不屑的成份看待她。
是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只要够用就好。
知足者常乐嘛。
涂文鸣这样想着,也只是替梅芙蓉惋惜了会儿,他也就释然了。他也就安全了,因为,死去的灵魂是没法再将他的艳照流传出去的。
在涂文鸣的心放在肚子里,正着手解决苏锦墨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事件时,蒋亦忠警官却约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