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五的道歉
芸瑶不甘心的出去,翠娥跟上,喜鹊留下来伺候三人。
东方瑾现在才答宁允之的话语道:“实不相瞒,本王身上有使命,必须立刻启程,还请二哥跟世子见谅。”
说完东方瑾便出去准备,而芸瑶出了门就开始破口小骂:“******,什么洪氏体弱多病,不能长途跋涉,难道本姑娘,体健身阔吗?靠本姑娘这身板更经不起长途跋涉啊!”
翠娥看着天空翻白眼当做没有听到,显然还是对刚刚在大厅里的事有怨言。
芸瑶早就抛到脑后,突然站住对着翠娥道:“翠娥你脚程快,去让小巧来换喜鹊,等会你们两个跟我一起下江南,怎么样。”
翠娥听此面色稍缓,江南是个美地方,自从进了王府翠娥便没有去过远地方,在说现在她也是有孩子心性的,当然想玩了。
虽是没有给芸瑶好脸色,但那脚程的确够快。
当一切收拾妥当之时,东方瑾出现在芸瑶面前,看着屋里的大包小包,还有身后的翠娥与喜鹊便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芸瑶欢快的答道:“下江南啊!”
“下江南,不是我命人给你那两套换洗的衣服了吗?她们两个你不用带,此次出行,只有你我二人,和一位马夫。”东方瑾说完,三人脸垮了下来,翠娥与喜鹊白白兴奋了一场。
失望的眼神对着芸瑶,芸瑶更是无语,有些赌气道:“哦。”
刚要出府,来了个护卫,在东方瑾耳边说了些什么,东方瑾闻言示意芸瑶先去马车上等,自己有去了另一边。
芸瑶出府,便有一辆马车在外面,而翠娥,喜鹊送芸瑶到门口,芸瑶看她两个挎着脸便道:“我要出府了,说两句好听的来。”
翠娥冷着一张脸,看向别处,喜鹊眼圈红红便道:“王妃一路走好。”
“靠,我还没死了,说两句好听的不行啊!”芸瑶素来跟她们没大没小习惯了,此时也是逗她二人。
喜鹊眼有笑意道:“祝王妃洪福齐天……”
翠娥面色也有所缓和,只是不看芸瑶。
芸瑶道:“够了,等我回来在说,我走了,不要想我想得吃不下筷子眼不下碗。”
说完芸瑶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此时东方瑾也出来上了马车。
马车践行,后面翠娥喜鹊声音微颤齐声道:“恭送王爷,王妃。”
马车内空间还算宽敞,芸瑶东方瑾二人对立,芸瑶穿着百姓的布衣,不死心的道:“王爷,你看看我着身子板,更不适合长途跋涉,你看看现在换个李妹妹啊,王妹妹,她们二人伴在身边可好?”
马车上有股淡香,东方瑾从上了马车就开始养目,听了芸瑶开口,面露疲惫道:“其实我也在想,你这身板,为何能吃那么多而不胖,原来都补到体强身上了。”几个月来几乎没有看到她生过病。
这是选择她其一,其二,江南之事,若去必有人跟踪,家中眷恋五位,都是朝中之人,动一发牵动全身,而芸瑶与朝廷无关,而她现在又受皇后注意,何不趁此机会以往打尽。
其三是私心,跟她在一起很舒心。
芸瑶心底暗骂:草,我不是提了提那几个女人,他干嘛转到我能吃事件上来。
“所谓能吃是福,王爷我不是怕你当时候欲火焚身,没有人侍候你嘛!”芸瑶反击道。
东方瑾凤眼微挑,嘴角有些弧度道:“天天看着爱妃,什么欲望都会没有了。”
什么叫做看到她就没有欲望了?
“哼哼,说不定是王爷某方面不行,所以王爷才不带别的侍妾来吧!”芸瑶面色微怒,强词反驳。
东方瑾笑的更有深意道:“行不行难道,爱妃想试试……”
芸瑶连忙摇头摆手道:“别,我怕有病,而且脏。”
芸瑶一时口快说了出来,东方瑾随即脸色有些阴冷,笑的更深,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这就是你觉得二哥好的理由?”东方瑾理理袖边道。
芸瑶微微沉默,掀开马车窗帘,望着前进的马车,和倒流的树木花草,能感到丝丝秋意,这才想起快八月十五了,来这里十五个半年头了,对前世都有些模糊了。
“也许吧,东方苏是那种不爱则已,一旦爱上却……”芸瑶叹了口气道“我这种人要么就是一世孤单,要么就是扫雪煮酒一双人。”
芸瑶脸上的落寞与口气是东方瑾所没有见过的,那种落寞好似与年龄不符,口气有着看透人世的感觉。
有些沧桑……
“像你这样的也就一是孤单的份,扫雪煮酒一双人,做梦吧?”东方瑾毫不客气的,褒贬芸瑶。但那双丹凤眸子闪着迷茫的光。
扫雪煮酒一双人?那可能吗?在帝王家是不能,而且身不由己的,东方苏也不可能给你这种生活。
芸瑶放下帘子对东方瑾道:“像你这种人不懂得,爱一个人那,那就是有她一人足矣,并不是万紫奼红花中过,当然给你说不通的。”
东方瑾不答话,接着又闭眼养神。
万紫奼红,后宫之中,女人是必不可少的,这是皇家不能动摇的规矩。
是祖制,是制度。
此时的东方瑾觉得芸瑶的思维非一般人可比,可以说是另类。
那是他还没有真正试着爱过一个人,殊不知这个人早就已经悄悄进入心里扎了根……
两人于是都在沉默中,芸瑶也闭上眼睛装睡。
马车的香味淡淡的,久久挥不去。
芸瑶眯眼,微微笑。
东方瑾,你身上的味道,是否就是你心中的那个所爱,只是你还不知道。
爱这玩意,谁都说不透。
如果说这段时间的相处是进了心里,那么今后的日子又会发生什么呢!
本来是装睡的芸瑶,在马车的颠簸之中,真的沉睡了,倒是在养神的东方瑾凤眸瞪得有神,看着倚在车碧上沉睡的芸瑶,嘴角还留有口水一般,那种憨厚的睡样,让人心里一片安宁,睡梦中的芸瑶嘴角带有笑意,而恰巧马车一阵颠簸,芸瑶头微碰车壁,有些吃痛皱眉,东方瑾见状竟自然地把芸瑶拦在怀中……
抚平那吃痛微皱的秀眉,脸上有温柔的笑意,片刻东方瑾,抱着芸瑶,撩开帘子,轻声对驾车的赵七道:“道路有些颠簸,慢些行驶。”
赵七闻言,手中刚要挥舞的辫子,踉跄落下心下:主子出门时不时让连夜赶路加快脚步嘛?怎生又?
随后赵七飞快的瞥了一眼,挡在帘子后面,那张不出众的脸,正在东方瑾怀中睡的美滋滋。
心下木然疑惑,赵七自王妃进府以后,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并未频繁接触过王妃,只是偶尔能说上几句话,对她并不了解,只知道每日都有人禀报王妃的一举一动给王爷,只觉得这王妃有些天真。
但看了王妃的脸之后,赵七不免感叹,原来他家王爷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这等货色岂能与宫里那位相比。
但手中的鞭子,悄然落下,小心翼翼缓慢前行。
车内,芸瑶好似谁的不舒服,脑袋在东方瑾怀中蹭了两下,闭眼摸索,似是有什么东西搁到她似得。
摸索,似是有什么东西搁到她似得。
东方瑾见状,似是明了,从怀中掏出一抹硬物,那是一方通体碧绿的玉,正面刻着双鱼水中嬉戏,背面刻着莲花,栩栩如生。
东方瑾对着玉佩一阵沉思,想起十三年前,剪水般的双眸,在莲池边,欢快的笑容。
银铃般的笑声。
“瑾哥哥,这块莲玉,是当年我娘送与我爹爹的,能保平安,亦能给你带来快乐,现在送给你。”
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这个心莲让他那日心里多了些许暖意。
正在思索中的东方瑾,被怀中阵阵大笑的芸瑶,给把思绪拉回。
东方瑾在做什么梦,笑的如此开心。
芸瑶梦境,竟似回到五岁时,鱼腩镇的妓院,那日的红衣少年,抱着改版的二胡,被芸瑶俗称为吉他疯狂的甩头,淋漓尽致的唱着朋友。芸瑶则在冒着银光数银票数到抽筋。
突然不知谁把芸瑶的票子抢走,弄得芸瑶一阵暴怒,猛然睁开眼睛,喝道:“那个王八蛋,敢动老娘的票子,不想活了。”
芸瑶猛然抬头,后脑勺正好顶到东方瑾的下巴,二人都无防备,芸瑶捂着后脑勺,叫疼,东方瑾,似是下巴疼的呻吟。
芸瑶这才注意自己竟然在东方瑾怀中,哪不知名的一致小手竟然还拽着东方瑾的腰带,死死地不肯松开。
“爱妃死拽着本王的裤腰带不松,是何许用意。”东方瑾揉着下巴,调侃道。
芸瑶脸上一阵燥热,松开,似是问东方瑾又似问自己:“我不是在那边睡了么,怎么跑你……”
东方瑾邪魅的脸上突然跨下来,一副我吃亏的表情道:“没想到爱妃睡着了之后,扑向本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拉扯本王的裤腰带……”
芸瑶在开放也是在古代呆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所谓入乡随,在说她跟东方瑾又不是多熟悉。
芸瑶脸色越发窘迫,低头不语,心里暗自嘀咕:晕死搞了半天自己死命拽着的银票竟然是东方瑾的裤腰带。
东方瑾刚刚也闻芸瑶叫道的票子,心中不免多了几分不满,做梦竟然都是梦见银票,可见这女人有多么贪心。
东方瑾伸出手,顶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爱妃脸为何如此红。”
芸瑶慌忙摸了脸一下掀开马车窗帘探头到:“天气可真热啊,对吧王爷?”
东方瑾闻言,笑声爽朗而又舒服,芸瑶脸更红了,倒是外面的赵七听到,差点跌倒马车下面。
主子这是怎么了,怎能笑的如此开心,有多久没有听到主子这般笑声了,记忆中很长时间了。
平日主子脸上都带有笑意,但从未如此肆意爽朗笑过……
东方瑾笑的越开心芸瑶则是越生气与窘迫,看着外面的风景猛然把头缩回来,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外面的车夫吼道:“前面驾车的马夫,要照着你这速度前行,到江南时,我跟王爷还不得成垂暮老人了,赶紧驾车。”
赵七一听,心里两难,真是诡异的两位夫妻,一位让慢如蜗牛,一位让快如闪电。
芸瑶见赵七迟迟没有挥动鞭子,便撂下帘子,对着赵七道:“你进去,我来驾车,看看你这速度,王爷眼神也真好怎么找了你这么人来驾车。”
赵七心理反驳,但还是看向东方瑾,等待东方瑾的答复,东方瑾只给他一个眼色,赵七便明白了。
赵七闪开,坐进马车里,芸瑶牵着麻绳,左晃又晃,这匹马,就是慢悠悠的,一副吃草散步的神情,弄得芸瑶破口大骂:“什么破马,还走S路线,拽个屁啊!”跟你们家主人一样,让人讨厌。
随即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打在马屁上,在芸瑶没有坐稳之时,马儿吃痛,开始狂奔起来。
芸瑶慌忙抓住马车门旁道:“娘的畜生就是畜生,喜怒无常,想把老娘甩下去门都没有。”
想当年,跟着师父在土坡断壁玩飞车时,你这畜生还没有出声那。
颠簸中,东方瑾慌忙拦过芸瑶,示意赵七出去驾马车,有些温怒:“既然不会驾车,还出去逞能。”
芸瑶挣脱了他的怀抱,皱眉,坐到对面,突然注意到了马夫的脸,便道“这马夫好眼熟啊!”
“他是府上的赵七。”东方瑾淡淡答道,还在因怀中空缺而失落。
“我说这么眼熟那。”似是想起什么芸瑶又对着赵七道:“你跟赵三是什么关系?”
赵七懵了傻傻到:“赵三是什么人啊?奴才不认识。”
东方瑾自然知道赵三是谁,只是轻笑,她的脑袋到底想些什么,莫非把他们当做一对兄弟了。
哦……芸瑶拉着个尾长音,自是明白。
转眼又对东方瑾道:“我说王爷大人,出来微服私访,既想掩饰又想走路风声,那就装的像点。”
东方瑾并不差异芸瑶所说之话,相反他已经猜出,在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那眼里的精光,并不是她表面那份伪装可以掩盖的了得,至少在自己眼前,掩盖不了。
见东方瑾不语芸瑶继续品头论足道:“啧啧,王爷光你这身衣服,就特扎眼,你说都微服出巡了,还穿的跟斗牛的似得,要低调,换成麻布衣物。”
东方瑾还是不语,只是静静地听,邪魅的脸上只有温和的笑意,看不出其它表情。
“这样我们三个是去江南投探亲的,你那办成女人,我办成你相公,赵七办成……”芸瑶还没有说完,一道犀利的光芒射了过来,东方瑾恍如让人踩到尾巴一般,表情诡异,眼里冷光异常。
芸瑶这才想起办女人二字刺到他了吧!
芸瑶装作不知诺诺的道:“那总不能让我办你娘吧?”额我貌似生不出这么邪魅的儿子哦。
东方瑾淡定的脸上,有些寒霜,胸部上下起伏。
芸瑶连忙闭嘴,好似刚刚的话不是她说的。
晋王府,做客的二人在院落之中,苦思抿酒一副情场失意的表情。
此二人正是东方苏与宁允之。
东方苏一如既往的沉默,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宁允之则举着杯子,品着美酒,嘴角一丝苦笑。
“你说我们二人同意芸瑶这场荒唐的婚姻,是不是错误。”宁允之盯着这月光杯,发憷。
“那是她决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东方苏眼色一紧,心里苦愁。
“东方瑾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东方瑾了。”从这近十年的改变他如一头沉睡的狮子一般,随时准备发起攻击。宁允之幽幽的说道,神色说不出的紧绷。
芸瑶虽聪明,可真怕她在东方瑾身边吃亏。
东方苏又怎么能不明白,只是微微垂头,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曾经答应过芸瑶,放下手中权势,撇下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跟芸瑶隐居山里,眼睁睁看着东方瑾的势力如日中天,如是他抢占芸瑶,自己到时候拿什么对付他?
两人正在思索之时,便被凌乱的脚步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