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里的是你的,没拿到手里的不一定是你的!”
可是,世事难料,陈德名激动地盼着光头的好消息时,第二天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了。
直到第三天,是光头给陈德明打了电话。
一看是光头打来的,陈德明接起电话就大骂,“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也联系不上你?丢了?”
电话那头无缘无故先挨了一通骂,有些气愤:“不是丢了,是被绑了!”
陈德名还要骂,但一听对方不是光头,试问道:“你是?”
对方没回答,倒是又反问了一句:“你是陈德名?”
陈德名纳闷,“嗯!”
对方马上说道:“刚才你骂我的那事就先不说,现在有个光头出了点小小的意外,被我们给绑了,谈好了价,拿两万块钱放人。”
陈德名听的有些糊涂,问:“被绑了?光头赵永峰被绑了吗?你让他接电话!”
对方把电话递向了光头,一瞅光头被绑的严严实实,然后这个人不耐烦的把电话贴在了光头耳边。
电话刚一贴上耳朵,光头随即就大喊了起来,喊叫中还带着哭腔,“哥,哥,你快救救我!快点给他们两万块钱吧,我想离开这儿,他们在这儿光打我,拿着拖鞋朝着头上打,我没了头发,我不想再没了头皮!”
陈德名一听这个是光头,然后他气愤道:“你光头赵永峰跟我说的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说很有本事吗?怎么也会被人绑?还小意外,他妈的两万块钱算小意外?”
光头哭着:“我是有能耐,我是有本事,但我这次失算了,栽跟头了,遇见了北东帮,栽在了北东帮手里,栽在了一个穿硬底拖鞋的人手里。”
陈德名听的一脸疑惑,埋怨道:“北东帮?我让你去找的是刘广顺那三个人,你去找‘北东帮’干什么?”
光头:“我也不知道啊,找着找着就找到了他们!”
“你意思是瓶子在他们手里?”陈德名忙问。
光头:“一开始在他们手里,现在没有了!”
陈德明越听越糊涂,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头也急,看着满屋的北东帮人员,嘴里支支吾吾,有话不敢说:“哥!这事回去再说行吗?你能先给他们钱,先让他们把我放了吗?我在这被绑了一天了,绑的我浑身难受!”
“你让他们接电话!”陈德名说道。
然后电话重新被先前那个人接起,那个人问:“商量好了?”
陈德名:“嗯!商量好了,但你们能保证我给完你们钱,你们就放人吗?”
对方忙信誓旦旦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专业碰瓷几十年,能混到这一天,讲的就是信用......”
信用?不提这个陈德名还不担心,一群流氓能讲什么信用!但信还是不信,他现在还能有这么没办法,因为时间不等人,瓶子也不等人,那几个人更是不等人,要是让那几人拿着瓶子回到了广州,把瓶子交到了刘广顺手里,那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送到嘴边的鸭子可就飞了。所以现在只能这样,交赎金,救出光头赵永峰。陈德名想到这里,一咬牙,给东北帮汇去了2万块钱。
汇过去钱没一会儿,光头就打来了电话。
“陈教授,你的钱他们收到了,他们让我告诉你他们是不是很讲信用!说实话,他们还真讲信用!”光头一脸笑呵呵,完全忘了之前的挨打。
陈德明一脸怒火,但他现在关心的不是什么讲不讲信用,既然人已经出来了,他现在关心的是那几个人,是瓶子。
陈德名强忍着怒火,问道,“刚才你被绑,我问你,你不方便说,现在方便了,你可以说了。”
但光头刚被放出来,一时轻松高兴,忘了之前说的了,然后问陈德名:“说什么?”
陈德名咬着牙,“说什么?当然是说瓶子的下落!”陈德名吼道。
光头恍然大悟,忙说道:“哦,瓶子啊!如你所料,那些人在济南!”
陈德名吼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在济南!”
光头继续道:“如你所料,那字在那些人手里!”
陈德名又吼道:“废话,这个就是我告诉你的!”
光头接着又说:“又如你所料,那瓶和字在一起!”
陈德名听到这里莞尔一笑,心说,那当然了,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时光头又忙拦道:“可是......,可是字在,瓶子没了!”
正在自得的陈德名听到这里差点没倒过来气,忙问:“没了?那瓶子去哪了?你刚不是说它俩在一起吗?”
光头:“是,一开始是在一起,但如你所料,瓶子很珍贵,先是被那伙北东帮的给抢走了,然后又被两个河南的给偷了。”
陈德名焦急道:“瓶子被偷了?那字呢?”
光头委屈道:“瓶子没了,也顾不上字了,字也没了。”
陈德名听后半天没说出来话,电话那头一片寂静,任凭光头不停的喂,陈德名那头就是无人应答,就连刚才因为急躁而发出的喘息声也没了。
光头似乎感受到了电话那头的异样,像暴风雨到来前一般死寂。光头连忙补充道:“字不是没了,字还在,在那三个人手里,只是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我顶你个肺,我不管那么多了,我不管那三个人去哪儿了,我现在关心的是那个瓶子!我关心的是那两个河南人,我要你马上找到那两个河南人,找到那个瓶子!”陈德名狠狠的咬着后槽牙骂道。
光头随即一笑,得意地说道:“放心放心!那俩个河南人现在已经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他们就犹如如来手掌里的孙猴子,任凭他有多大能耐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行!你现在抓紧时间赶紧去给我找瓶子!”陈德名吩咐道,他现在不想听那么多虚的,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能拿到那个瓶子。
瓶子拿到手里才是真!陈德名一直这么认为。
陈德名又嘱咐了光头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之后,就是之前陈德名外出广州出差的事情了,陈德名处差的那几天一直给光头联系,但是就通了一次电话后就再也没联系上!
“难道又被绑了?”陈德名心急如焚,“看来不只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原来头上没毛,办事也不牢。”
之后几天,陈德名不停的试图联系上光头,但就是联系不上,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不在服务区。陈德名对此急躁不安。直到自己的学生李志军给自己打电话说他的爷爷给他留下了一个瓶子,要拿来让自己看看,陈德名此时的注意力有了转移,心情才有所好转。
谁知本来有所期待的陈德名赶到家后看到李志军爷爷的瓶子大失所望,心情难免沮丧,所以这才又想起了光头,然后忙给光头打电话,想寻个寄托,寻个依靠,几天没联系着了,希望能从光头那儿得到个好消息安抚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
这次电话终于通了,陈德名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绷紧起来脸,电话那头还没说话陈德名就厉声问道:“你在哪?”
“清苑茶社!”光头不紧不慢道。
“茶社?”陈德名咬着牙,几天一个电话都联系不上,现在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你竟然在茶社。陈德明随即破口大骂:“他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他妈的,你还有功夫在喝茶?他妈的,人找到了?他妈的,瓶子找到了?他妈的我给北东帮付了那么多钱保你出来,你不给我找人找瓶子,竟然还有心情在喝茶!”
陈德名这会儿气的哪还像一个文质彬彬的教授,张口闭口都是光头他妈的,骂的光头极不耐烦的把电话从耳朵旁移的远远的,内容听不到了,只听话筒处叽叽喳喳不停的响着全是陈德明的斥骂声。
陈德名在电话那头骂他,他在电话这头骂陈德名,只是双方都听不到。
光头烦这老头,按照他的说法陈德名是秀才,自己是个兵,他俩不是有话说不清那么简单,光头是光想拿着枪把他嘣了,他这是看在了钱的面子上,才不厌其烦的忍着陈德名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侧拉娘!等我拿到了钱再说。”光头心中暗骂。
光头强忍着怒火,电话那头不骂了,光头重新把电话放回了耳边,解释道:“我来这儿不是喝茶,是为了见一个人。”
陈德名怒气未消尽,问:“见人?你要见谁?”
“那个河南人啊,那个瓶子的主人啊!”接着又说,“那个瓶子,我找到了!”最后一句光头故意加重了语气,光头不是为了表功,而是想看看陈德名的反应。
“你说什么?瓶子找到了?”还在气头上陈德名对于光头的话他有点没听清,也不是没听清,他是有点不敢信。
“是的!瓶子找到了!”光头听着陈德名激动的语气神秘的笑了笑,看来陈德名的反应跟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一会儿那个人就会拿着瓶子来这里见面。”光头又说道。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陈德名兴奋不已:“你确定是那个瓶子?”
光头:“放心,我已经跟踪他们很久了,人没错,瓶子也不会错。”
陈德名难以按耐心中的兴奋,但又无以言表,电话也不挂,也不说话,整个人在客厅里不停地来回走着,走走,跳跳,像个孩子。也难怪,找了这么多年了,一次次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今天终于靠谱一次了。
陈德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神儿,迫不及耐道:“好,很好,你一定要把这事办好,别再出什么差错了,事成后我不会亏待你,一会儿你一拿到瓶子,就来找我,我在家等你,越快越好!”
说完后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念念不忘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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