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赔礼就不必了,不过小子,欠我的这几百两银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啊?”刀疤男子望着罗山阴冷地说道。
“唐爷,您,您开玩笑吧,我们兄妹穷苦人家,那有这福气,使您银子啊!”罗山赔笑道。
“呵,有的,有的,这一刀,你们不会忘了吧,五百两银子,还有被你们扯碎的那身行头,那可是京城大师傅做的,怎么也得五十两银子,总共五百五十两,不过爷今儿个心情好,你把爷弄高兴了,爷没准能少要点”刀疤男再次逼道。
罗山脸色涨的通红,拳头紧握。面对这种无赖,在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他感到一股无力感。
这中年男子名叫唐彪,外号唐霸天,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恶霸,终日游手好闲,烂赌成性,有一次他喝醉了酒,闯入罗山和阿青的居所,欲对阿青行不轨之事,幸亏罗山及时出现,用剑刺伤了他,给他鼻梁上留下一道深疤。
后来这中年男子欠下赌债,多次上门,欲将阿青骗去青-楼卖给老-鸨换取赌资还债。
周围的乡亲看到这一幕,心中义愤填膺,但更多的是敢怒而不敢言,乡下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唐霸天的凶名摆在那里,他的那点破事,众人心里是清清楚楚,心中都在为罗山鸣不平。
“小子,还不起钱,可以啊,从这下面爬过去,爷没准一高兴就会算了。”唐霸天拱开双腿,朝两腿之间指了指,旁边的随从一听,哈哈大笑。
罗山,眼睛湿润了起来,转眼间他脑海里千愁万绪,指甲已经压进手窝心里,一手的血溢了出来,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蹲了下来,朝着罗霸天的双腿中慢慢爬了过去。
一旁的阿青却是哭成了泪人,“哥,不要啊,不要啊.都怪我,都怪我.”
罗山却是卑微地爬了过去,“唐爷,小子和舍妹年幼无知,您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
“哈哈,好,可以,唐爷我是个言而有信的的人,本来要收你五百五十两的,爷现在高兴,被你弄坏的那身行头值五十量,这五十两就免了,你只要赔爷五百两就算了,哈哈.”唐霸天故作慷慨的说道。
“你.”罗山此时一脸愤慨的指着唐霸天,脸色铁青,心中无尽的羞辱与悔恨,近乎失去理智。
唐霸天看到罗山那无助的表情,越加得意。
“你看,爷给你指条明路,你若还不起银子,你这妹妹挺水灵的,还值几个铜子,将你妹妹抵给我,否则就把你们通通抓去坐牢,到时候让你们生不如死”唐霸天望着在一旁的阿青,双眼放光,对着罗山胁迫道。
阿青听到刀疤男的话,低下头,无助的哭泣起来。
罗山将铜锣往地上一砸,舍掉银子,走到阿青面前,抱紧她,抚了抚她的额头,嘴唇微颤,狠狠地说道,“谁伤害我妹妹,我让他死!”
罗山的话,冰冷的可怕,让唐霸天生出几分恶感,他不屑道,“就凭你,呵,去喝几年奶再跟爷拗来吧!”
“在场的父老乡亲,我唐霸天向来以德服人,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闹到官老爷哪里,也占一个理字,这臭小子欠我一百两银子不还,今日大家作个见证,我将这小妮子拿住作个抵押,这小子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过来赎人”唐霸天露出一脸的凶牙,对着围观的乡表挤出几个恶恶的笑容。
“哥几个,还不动手?”唐霸天对着周围几个同流合污的随从喝道。
紧接着,从唐霸天身后,几个凶恶的男人逼了上来,望着阿青,眼神里充满着**裸的欲望。
罗山拿起耍杂的剑,拔开剑柄,护在左右,“别过来,谁过来,死!!!”
“上,这小子虚的很,别这么怂,一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一个壮实的随从被唐霸天一激,凭着结实的身板,往罗山身边扑去。
罗山凶狠的往前刺去,刺中了随从的胳膊,剑却一时拔不出来,气力还是太小了,紧接着,另外几个随从却是围了上来,一手按住罗山的胳膊和大腿,将罗山按倒在地。
罗山使出全力挣扎,却发现这是枉然的,大人和孩子的气力悬殊太大,是质的不同。
唐霸天一脚踩在罗山凶愤的脸上,戏亵地说道,“嘿,小娃子还挺横的啊,你有本事横啊,乳臭未干。”
周围的随从却是一阵欢笑,唐霸天看到随从的表情,来了兴致,接着又是几脚,罗山脸上青肿一片,嘴角流出一滩鲜血。
“哥,不要啊,哥,是阿青连累你了,你们这些个畜生,不要欺负我哥.”阿青悲痛欲绝,两行清泪直下,被人制住,却是难以动弹。
现场的群众有些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牙齿却是咬的死死的,拳头仿佛要拧出水来,涌起的劲力,却被身旁带着孩子的婆娘给抚了下去。
罗山被唐霸天往头上踹了几脚,此时却是昏昏沉沉,他感觉自己快死了,慢慢失去知觉。
“唐爷,这小子快没气了,再闹下去,会出人命了.”一个管家模样的随从对唐霸天耳朵边附言道。
“哈哈,好,今儿个就放过这小子一命,兄弟们,走,咱们喝酒去,顺便把这小娘们也带走。”一群无赖熙熙而散.
“谁也不许帮这小子,否则.哼.。”临走前,罗霸天对众人威胁道。
事已至此,周围围观的群众却是一刻也不敢待了,谁也不愿惹上这事,贫则独善其身。
天灰蒙蒙的,雷声四起,一场漂泊大雨却是顷刻而下。罗山还在昏迷之中,不知谁往罗山身边放了一把雨伞,渐渐地,罗山的四周却是集聚了很多把雨伞,挡住了无情的风雨,遮住了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