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秃驴在少林修行了一辈子,一身少林武学却是精湛,我虽习《九阳真经》,但毕竟时日不长,仍欠火候,招招被其所制。”头陀叹息道,却是陷入无尽的回忆之中。
原来当时随着觉远凭借九阳真经战败各路来的高手,火工头陀之名瞬间在江湖崛起,特别是与八卦门掌门一战,彻底将火工头陀之名推向高潮。
那时八卦门在武林之中却也是一个大派,位八大派前列,掌门玄真子一手八卦掌,在江湖上无人能撼,只是八卦门与道门近,对于名利之争,却是看的很淡薄,门派隐于深山,弟子多避世修习,世人鲜闻。
后来江湖传出《九阳真经》传人,在少林出现,却是惊动了各路高手,甚至各路掌门都曾聚聚少林,欲共同逼破少林将此《九阳真经》公之于众。
据传,《九阳真经》中可能内含有突破武道巅峰的奥秘所在,没人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只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相信,特别是困于化龙境多年未得突破的那些老怪物。
突破意味着,传承的厚重;突破,意味着接近传说中的武道;突破意味着打破自身的限制,可能触摸到长生奥妙。
各路人马齐聚少林,八大派掌门却都来临,《九阳真经》甚至惊动了久不出世的八卦门掌门玄真子。
各门派老怪都活了大把年岁,人比猴精,谁都不愿揭开这层糊纸,没人愿意当这出头鸟,且是在这少林,拥有百年底蕴,隐藏老怪亦是不少,但是当时确实需要一个德高之辈出头将这局盘打破,以便众人群起而攻。
觉远当时初生牛犊,初出茅庐,在大家的怂恿激将之下,先与众门派一流弟子相互切磋,一对一,以九阳之力败众人。
在与众人争斗中,拳脚无情,却是误伤几位门派的弟子,却是被众人借机发挥,欲在进退维谷之际,八卦门正好到来,掌门玄真子也亲自来临,他看到觉远出手,只道觉远所习《九阳真经》与其门派失传多年的武学有莫大关联,欲请觉远往八卦门中一聚。
玄真子出手,众人也就按兵不动,觉远蓄势待发,将九阳之力运到极致与玄真子对了几掌,接了两掌之后,众人尽皆惊异,玄真子避世之所以在武林辈分依旧显赫,却是一双无可匹敌的八卦掌,八卦掌下不留人,已经鲜有人能应下玄真子的一掌,更何况觉远轻巧地接过两掌,众人对《九阳真经》又高看了几分。
第三掌,玄真子,却是再次变式出手,眼看二人即将对掌,正此时,苦智禅师出手了,苦智禅师平日里却是极少出手,在此时,他以袈裟接过玄真子擒拿觉远的一掌,将其八卦掌力绵柔化解,而苦智禅师本人也被残余掌力震出几步。
觉远刚愎自用,以深厚内力硬扛下这前两掌,自认为能接下这第三掌,却不知,这第三掌,原本便为死掌,世人只道,“八卦掌下不留人”却没人见过玄真子出手,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玄真子前两掌乃是探势,同时也是期望能将此头陀的戒备压下,而此第三掌却是不寻常,蕴含其化龙之势,又蕴含擒拿之妙,本欲重伤觉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觉远拿下,待到那时,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此时第三掌却被苦智所化解,觉远此时,意气横生,本欲横扫众人,却被苦智打断,思以来种种,不明苦智苦心,却是对苦智埋下嗔恨。
众门派看了此状,却是纷纷出来,欲扰乱这局势,纷纷逼迫少林交出火工头陀,交出《九阳真经》。
最终,少林后山,却是出来七、八个常年不出的老僧,布下天地伏魔圈,将八大派笼罩其中,镇守八方,再配合少林的十八金刚大阵,威震宵小。
此一役让众人见识到少林的部分底蕴,最终,觉远在众人中,谎称《九阳真经》乃是达摩祖师梦中所传梦中证道之法,乃是一部正宗的少林心法,只是达摩祖师有嘱,未经其诺,不得私传于世。
众人只得下山,有不甘心者,则在山脚驻守。
此一役之后,觉远名声大振,与各大门派掌门齐平,其心中却是更加不甘,认为自己这个师傅,非但不教习自己武学反而在不断的针对打压自己。
觉远在其一役中,所受轻微内伤,早已在《九阳真经》无上心法下痊愈,没有留下半分隐疾,且觉远因祸得福,《九阳真经》再次突破。
自此之后,苦智禅师却是让觉远思己过,罚其闭守在佛堂,不准其踏出佛堂一步,期以佛祖大法,化解其心中戾气。
觉远性情本就暴躁,觉得这个师傅不分黑白,便常瞒着众人偷出佛堂。苦智禅师为了使觉远不去与人争斗,却在说不动觉远的情形下,和觉远赌,希望能依此能约束觉远。
觉远心魔丛生,压抑已久,早就希翼与其一战,他要将多年来所受之苦争回来,要向众人证明自己。
苦智禅师是少林寺高手,贵为达摩堂首座,而觉远九阳之力小有成就,二人在众弟子瞩目下,却也拆了五百多招。
这一方苦智禅师,年事已高,而觉远却是正值壮年。另一方面,苦智禅师手上分寸拿捏的准,见招拆招,而觉远却出招迅猛,招招必杀,虽如此,苦智也稳胜觉远一筹。
两人拆狠处,觉远使出“大缠手”,二人四条手臂扭在一起,苦智禅师此时双手却都已按上对方命脉之上,只待内力一发,觉远便立时毙命,胜负已分,已然无招可拆。
苦智爱惜他潜心自习,居然有此造诣,不忍就此伤了他性命,双掌一分,喝道:“退开罢!”
由于觉远的少林武功多是偷学而来,并为系统地练过正宗的少林武学,武功所学亦是不全面,以至于将苦智禅师的罢手之招“分解手”误认成了“如来神掌”的最后一招“万佛归宗”。
这“如来神掌”是少林武功中顶级绝学,非亲传内家弟子不可学,他曾见达摩堂的大弟子使过,掌力一出,林木化朽,劲力非同小可。
少林武功博大精深,纵然觉远每日偷学,又岂能学得全?况其时日多费在修习《九阳真经》之上,苦智禅师这一招“分解手”,明眼人一看便知高下已判,本欲借力卸力,双方一齐罢斗。而觉远却错看成“如来神掌”中的“万佛朝宗”,心想:“你个秃驴原不安好心,欲取洒家性命,却没那么容易!”
之后觉远暗自运转九阳,抡着双拳,飞身扑了上去。这双拳之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向苦智禅师,苦智禅师本没有预料到觉远会忽然发难,一惊之下,急忙回掌相抵,其势却已不及,只听到胸膛皴裂之声,身形如断了的线一般飞了出去。
旁观的众位僧众却是惊惶失色,一齐奋勇向前护住苦智禅师,只见苦智气若游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内脏已被震得四分五裂。
觉远此时心中猛的惊醒,冷汗直冒,却知闯下大祸。本欲脱身逃去,却被几位德高的僧众制住,缚了个严实。觉远眼看苦智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一口恶气得出反而更加的烦躁。
却说苦智禅师心愿未了,一口气终究难以咽下,临终之前,吩咐众人将觉远唤上前来,觉远跪倒在苦智禅师榻前,众人看此景尽皆落泪,悲恸不能,为苦智禅师默念着往生。
苦智禅师伸出手臂想抚摸觉远的头,觉远见状却是一闪,癫狂道,“秃驴,想乘机制住我,门都没有!哈哈”
最终,苦智禅师的手终究没有抚下去,只是悬展在半空中,一行清泪挂在眼角,手臂接着松弛下去,一口气最终却是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