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阿鼻地狱,凌晨三点十四分。我是一只狼。
我是狼,你们是知道的,我走出了那间简陋的屋子,从直线街像一股烟一样地来到了这片荒漠,我讨厌这片土地,没有一点是干净的,到处到充满了杀戮和血腥,空气中弥漫了这种难闻的气味,呼呼的,一股股地刮来。我要去见我的情人,乘着这顶红红的轿子,轿子将把我带进伯爵的洞房,是的,我已经说过,我早已撒下了天罗地网,而愚蠢的伯爵将成为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携带启石的人是谁,我知道的资料太有限了,虽然我已经清楚了他的特征是什么,是的,凭借着他背上的一块胎记,怎么可能呢?这实在是太难了,我必须寻求掌握资源的人的帮助,在这片荒漠上谁有这样的实力,毋庸质疑,伯爵,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将帮我找到我想找的人,没有人会像他那样的愚蠢,他只会瞪着色咪咪的眼睛打量我的胸脯和屁股,怎么会怀疑我呢?我说他是我的表哥,他不就会相信了吗?虽然我将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者,这张肉体也不是我的,我只拥有了这个躯体的灵魂而已,至于我,则深深地藏在这个躯体的心脏内,随时准备回到未来和过去,这对我是多么大的诱惑,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轿子应当快点,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我愚蠢的伯爵,并且让他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你们应当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坐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等待着伯爵的出现,我抚mo着这个躯体的乳房,是的,很结实,很丰满,像奶牛的乳房一样。她的灵魂被我关在了这个躯体的*内,她是出不来的,她只会在那个孕育生命的空间内无助的喊叫,她不知道那是在白费力气,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喊叫,即使她把嗓子喊哑了也是不会有人进去的,我很舒适地躺在这个躯体的心脏内,当你把耳朵贴在胸前聆听它的跳动时,它的表现是多么的勇猛,而当我躺在这里控制这个躯体时,我才发现,原来它是多么的安静。我很想把这个躯体的灵魂杀掉,但我却不想在我回到未来和过去的这段时间内杀生,我要安静下来,等待着我的“表哥”的出现,我虽然成为了这个躯体的灵魂,但我却还觉的不如狼好。即使狼有很多的无奈与不便,但有什么呢?那不也是一条生命吗?人能思考的东西我也一样可以思考,不是吗?行了,谈谈我是这么钻进这个躯体的吧!在几分钟之前,我来到了这片荒漠上。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愚蠢的伯爵,但我又想,他会不会帮我呢?如果不帮我我该怎么办?用威胁他的手段威胁他吗?我想,这并不是妥当的方法,突然,这时从远方走来一顶红红的轿子,轿子上坐的就是我现在拥有的这具躯体。这时,我听到了轿夫们的交谈,伯爵的新娘,这实在是太好了。我像幽魂一样地钻进了这具躯体,成为了伯爵的新娘,伯爵真是在迎娶新娘吗?我想,不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等着吧,我将给你们揭晓,但我在接近伯爵的同时,却也不能把我的事情忘掉。
我坐在轿子上,要把我此时的感受和此刻的所见所闻告诉你们,你们可能会很惊讶地问,怎么可能呢?是的,我刚才不是说我将告诉伯爵寻找我的表哥吗?蹊跷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躯体的表哥出现了。我看见轿子上有许多桃花的花瓣,我闲坐着没有什么意思,便擦掉了这个躯体的眼泪,撒起了花瓣,可能是这些花瓣撒出来了个表哥,我一个劲地撒着花瓣,胳膊一出一进的,突然,我的胳膊被谁的手抓住了,当时我吓了一跳,刚准备喊时,我却听到了他在跟我说话。表妹,我是你的表哥,你还记得吗?她的表哥出现了,我该怎么跟他交流呢?我让他先松开我的手,把我的胳膊攥疼了,他松开了,轻声地告诉我他是我的表哥,这个躯体的表哥想要干什么,顿时把我弄闷了,他想把我救走,我可不能让他这么做,那样的话,我还怎么能见到我愚蠢的伯爵呢?我不能让他带我走,我不能被这个躯体的感情牵扯住,是的,我应当秘密地告诉他让他在伯爵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我救走,这样,我就不会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了。躯体的表哥匆匆地去了,抬轿子的人再次回到了轿子旁,从新抬起了我,继续向伯爵的府邸,这片荒漠中唯一的一片草地走去。我很想知道我跟伯爵撒谎时该说些什么,是表哥呢?还是这个躯体的什么亲戚,但不管怎么说,能找到他,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我面前的道路已经相当的平坦了,但我想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的简单,即使我找到了启石携带者,尾随追来的人也不会太少,我想,我应当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他的表哥还会出现的,他要在我抵达伯爵洞房的那一刻把我弄走,可想而知,躯体跟她表哥的计划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将在适当的时刻跳出来,不要总藏在躯体内不敢面对险恶的一切,虽然我很清楚我会在争斗中成为死狼,但我为了这件东西是必须这么做的,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在我从藏经阁听到这个消息时,舍利子,即启石就成为了决定我未来的一切,我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我要回到未来和过去,我已经厌烦了这片污浊的天地,是的,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