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萝莉师姐语气不善,看起来一点都不欢迎对方。
“没什么,看看谁惹关家大小姐生气了。”
男子的国语似乎不太标准,显得阴阳怪气的。
“怎么?你想插手这件事?”
萝莉师姐丝毫不给男子好脸色。
男人没回答萝莉师姐的话,迈着优雅的步子,围着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白洋转了一圈,双手抱胸,道:
“啧啧啧,关家大小姐也不至于欺负一个野路子吧?”
“你什么意思?”
萝莉师姐看他离白洋那么近,不由紧张地盯着他。
“哟哟哟,防备我干嘛?再怎么说我们两家也是世代交好的。”
男人毫不在意地摊开了双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看来关家小姐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进呢~”男人摆了摆手。
听到男人的奚落,萝莉师姐咬了咬牙。
男人继续道:“这小子身上有道种,虽然气息很弱,但确实是正道的传承,他连道身都没有,你没看出来吗?”
男人探了探白洋的鼻息,把白洋翻了个身,让白洋脸朝上,用食指和拇指拨开白洋的眼皮,继续道:
“也不知是哪个没落家族的传人,连阴阳眼都没开,也不知道这种没落家族,是怎么有能量进这学校的。”
“难怪这家伙看不见,我说也不像装的。”
萝莉师姐马上回想起白洋的表现,随即反问男子:“那你怎么敢肯定这不是魔道的傀儡?”
男子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手掩着嘴,咯咯地笑:“哦呵呵!你当这里是哪里?学生会的安保是摆设?也就你这种废物才会看不出来,并且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混蛋!”
萝莉师姐往前一冲,对着男子的脸面就是一拳。
“啪!”男子单手轻松握住了萝莉师姐的拳头,悠然道:“现在可不是打架的时候呢~这家伙快死了哦!”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上的白洋。
“可恶的家伙,走着瞧!”
放下狠话,萝莉师姐用脚撩起白洋的身体,双手接住,横抱着白洋,丝毫不介意白洋满身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胸口。
正身对着男子,一步步往后退走,视线从没离开过男子,直到大铁门楼梯口才一个转身没了影。
目送那一直警惕的小身影溜了,男子抬起手,放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触碰白洋时沾染的血迹,笑着嘀咕道:
“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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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白洋被两只巨大的手追逐着,周围是一片漆黑,怎么跑也没有尽头,跑着跑着,一脚踩空,却是一个陡崖,白洋一路翻滚下去,摔了个七荤八素,浑身疼痛······
斜下的夕阳透过窗帘的空隙照在了白洋的眼眉处,白洋悠悠转醒,刺眼的阳光让他再度眯了一下,全身的疼痛告诉白洋自己没死。
画面开始清晰,是自己房间的吊扇,在晃荡晃荡地转,白洋尝试想动一下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
“哟呵?醒啦?要喝水吗?”
是萝莉师姐那特有的嗲声,传入白洋的耳朵却仿佛是恶魔的瘆笑。
萝莉师姐走到白洋面前,穿的是白洋的恐龙装睡衣,套住了全身,只路出张和煦的笑脸。睡衣松松垮垮的,像只肥矮可爱的小恐龙。
在白洋眼中,这就是一只践踏城市,四处喷火的哥斯拉。
极度恐怖驱使白洋逃离这个地方。
被缠绕成木乃伊,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的身体对白洋的回应只是一阵阵的紧绷以及疼痛,被封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尖叫,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别乱动,你身体还没好,保证不打你的,别那么怕。”
萝莉师姐说着还把双手张开放在两只耳朵旁做投降状以示自己无威胁。
白洋冷静了下来,惊恐地盯着萝莉师姐的一举一动,胸口喘着大气。
“对了,稍等一下。”萝莉师姐转身出去了。
过会儿就听见厨房一阵锅碗瓢盆翻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啊呜:“嘶哈···嘶哈···烫!”
几分钟后,萝莉师姐双手端着一碗东西进房门,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好了,既然醒了,就先喝过这杯东西,连续喝五天,必好,保你生龙活虎,我尝过了,温度正好。”
“猫哭耗子假慈悲,指不定这巫婆是找我实验毒药呢。”
萝莉师姐似乎是看穿了白洋的心思,温和地说道:“这药是我找医药社的姐们,死乞白赖求来的神药,没毒。”
似乎看到白洋古怪的眼神,萝莉御姐又说道:
“没唾沫的,尝药是用汤勺尝的,想占姑奶奶的便宜,门都没有。”
看到白洋一个劲地眨眼,盯着她看,萝莉师姐略微生气,蹙着眉头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好话说尽了,药也不吃,到时候死球了别赖我!”
“这恶魔是不是缺心眼啊,我嘴巴被纱布封住了,话都说不了,喝毛的药啊。”
白洋一个劲地使眼色,口中呜呜呼唤,全身抖动。萝莉师姐这才醒悟过来,撕下了白洋口鼻处的纱布。
只见白洋泪流满面,头微侧,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我是不是毁容了?”
自己的头面部被包的那么严实,英俊潇洒的容颜铁定重伤。今后的人生全毁了。
声音太弱,萝莉妹子没听清:“你说啥?谢谢吗?不用谢我,都是我弄的,我会照顾你的,放心,不用这么感动的,啥事等你好了再说。”
说着扶起白洋上身,让他靠坐在床头,摆起枕头垫着白洋的腰,端起药就往白洋嘴边送。
白洋看到这碗药透着深绿色,浓浓的是粘稠状液体,极度危险的气味扑面而来。
白洋的呼吸愈发急促,深吸一口气下了莫大的决心:“死就死吧,好过一辈子沦为试药奴隶。”
直到现在,白洋还是不相信萝莉师姐的。
也是,试问一个大好青年,认识一个人才两天,无端端地被他用诡异神奇、大开眼界、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力量打个半死,然后一觉醒来,发现对方似乎侵占了自己的房屋,还让自己喝古怪的汤药,任何人都会对这个人抱有戒心的。
“呀!!!”
白洋被这疯女人一惊一乍也吓了一跳。
“先别喝,漏了个步骤。”
萝莉师姐赶忙把药端到一边的床头柜上,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抽出的手正扶着白洋后背。
缺了支撑的白洋,后腰撞在床头,疼得他直咬牙抽气。
“这魔女是故意谋杀还是真缺心眼啊。”白洋疼得嗷嗷直叫。
“待会啊,别着急,马上就好。”
说着,从口袋取出一张符,两指夹着,轻念一声咒语,从口袋掏出一打火机,点燃纸符,纸符迅速然烧起来,灰烬尽数撒进了汤里。
就快烧到萝莉师姐手指的时候的,燃烧的小半截纸符被直接扔进汤里,霎时在汤表面化作一个炫亮的火团,最后留下一缕青烟。
萝莉师姐晃了晃汤碗,深绿的药汁变成了屎黄色。
再次扶起白洋,把汤碗送上白洋嘴边。
萝莉师姐发现白洋并不喝,药汁把白洋苍白的嘴唇染得一片屎黄色。
“哎?你咋不喝啊?”
且不说这恶心到爆的颜色和气味,光是纸灰水,白洋都觉得喝下去会闹肚子。
就在刚才萝莉师姐烧符的时候,白洋突然觉得自己不想死,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那乡下的神婆都比她靠谱的烧符手法,人家好歹是涂白磷自燃的,哪有用火机点燃的。
干了这碗热翔,白洋觉得自己会中毒身亡。
上一个试药奴隶肯定是吃药太多给弄死了,童话电影中不都这样演吗?恶毒的巫婆用奇奇怪怪的材料做成汤汁,人喝了就变成别的东西。
亲眼见过萝莉师姐法术的白洋,相信这完全有可能。自己活着的话,还能拖延这个魔头的作恶,白洋觉得自己是在太伟大了。
“说不定这女魔头见我不配合,还会垂涎我的身体,强行采集我的那啥,产出一堆让她蹂躏和实验的子孙,实在是太命苦啦!”
就在白洋歪歪时,突然感觉后脖颈一痛,双眼一黑,就没有意识了。
“真麻烦,还是睡着了好,喂药麻烦点咯。”萝莉师姐甩了甩手道。
从厨房拿来一个汤勺,舀一勺药汁就塞进人事不省的白洋嘴里,然后抓着白洋双肩,前后摇摆,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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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天来,白洋身体也不能动,似乎身上有看不见的绳子绑着,只有眼睛嘴巴还能动,但却发不了声音,就像哑了一样。
见识过这魔法少女的神奇后,白洋认定这是她搞的鬼,似乎身体行动能力被法术限制了,一开始还担心这魔女要玩艾斯按母之类的。
被逼吃过那碗液体后,白洋确实好得飞快,其实现在白洋感觉身体已经好了。
这伤要是在医院治疗,躺个十天半个月最少的了。
只是这汤药确实恶心又难喝,幸好这汤药似乎还放了花椒,又辣又麻,麻得舌头都尝不出其他恶心的味道。
五天的清醒,也彻底让白洋冷静了下来,这萝莉师姐也没对他做什么,生活挺规律的。
白天外出不知道干啥,每天晚上准时给他喂药,用神奇的魔法能力让看不见的人给自己擦拭清洁身体,扶着上厕所啥的。
说实话,一个看不见的人抚摸自己的身体,即使隔着毛巾,也让白洋起一身鸡皮疙瘩,幸好上厕所的时候没把小DD也帮忙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