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洋一早就骑着自行车去见萝莉师姐领证,远远的看见萝莉师姐站楼梯口下。
“哟!早啊!”白洋远远地就打招呼。
“不错!挺准时,哟!新车呢,还宝马!”萝莉师姐看到白洋挺高兴。
顺着萝莉师姐的目光,白洋往前边探头看了看。
还真是宝马,单车篮子上有个大大的宝马的标志。
真是羞耻,这不明摆着山寨货吗?昨天买的时候还没留意,不然一定叫老板换个篮子。
听着萝莉师姐的调侃,白洋不禁老脸一红,也反唇相讥道:“师姐昨天又收了几个新成员?”
萝莉师姐尴尬地打了个哈哈,道:“挺多人来的,都被我拒绝了,哈哈!”
看着萝莉师姐说谎不打草稿,白洋流下一滴冷汗:“你在这干啥呢?”
“这不等你嘛?昨天楼上看你走的那猥琐样,第一次进女生宿舍吧?今天特意楼下接你。”
说着,拎起一袋包子递到白洋面前:“没吃早餐吧?肉包子,热的。”
“谢···谢谢。”没想到这萝莉师姐还挺关心人的。
白洋感动之余也有点受宠若惊,接过包子,摆好单车,跟着萝莉师姐上楼了。
有萝莉师姐在旁,白洋跟着等电梯,一个男生在等电梯的人群中鹤立鸡群。
师姐们也见怪不怪了,男生去女生宿舍拿东西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多了去了,只有新生会稍稍瞩目一下。
白洋不愿回想来时的怂样,现在老司机一般地在等电梯,美其名曰护花使者。
在六楼下电梯,转个弯就上了天台。
还是那么的干净卫生,一尘不染的地板是给白洋留下的最大印象。
分坐伞桌两边,天气不热,还带点风,白洋啃着肉包,萝莉师姐盯了白洋看。
看得白洋都不好意思了,心虚地把眼光瞥向一边,啃肉包的速度也放慢了,心想是不是吃相太难看了。
萝莉师姐双手五指交叉撑着她光洁的下巴,开口道:
“先说说咱们社团的历史吧,咱们社团是学校最早成立的社团,现在很多其他社团的创始人都是咱社团最早一批社员。”
“嗯呢,是的。我是第五十八任社长,现在这个社团要交给你处理啦,现在你是社长啦!会费每月五百。”
白洋被这社团惊人的历史唬得一愣一愣的,想着这师姐是不是在吹牛逼呢,想想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好值得说假话的,以至于完全没听清楚萝莉师姐后面说的啥。
“这个给你,昨晚办下来的,你的证件。”萝莉师姐笑嘻嘻地递出一个带皮套的证件,上面花纹还挺精致。
不得不说这效率真高,一晚上就给弄下来了,白洋估摸着是昨天一走,这师姐就赶紧去办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你还有啥不懂的地方,现在赶紧问。”
刚回过神的白洋接过证件一看:
姓名:白洋
社团:奇异事件调查社
职位:第五十九届社长
还有一个社团管理处的公章。
白洋盯着职位那一栏在看了一遍,惊道:“等等,师姐,社长?我啥时候成了社长了?”
“昨天你走后我们全体成员一致通过推举你为社长,你资格够,虽然资历尚缺,但是程序符合章程。”
“狗屁咧,什么全体成员,除了我就是你了,有哪家孩子刚入社就成社长的?逗我吧你?”
白洋激动地站了起来,对着萝莉师姐破口就道,看样子是生气了。
这就好像你刚应聘进了一家公司,进去后发现这公司经营不善,负债累累。
本来也没啥,上班拿工资,只要老板还发薪水,公司发展如何管你屁事。
现在倒好,老板忽然说吧所有股份和债务已经全部转让给你了,这老板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把烂摊子丢给你,能不气吗?
其实白洋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反感这师姐甩锅,快要倒闭的社团,还让自己背,到时候社团被取缔了,留下个坏名声。
听到这里,萝莉师姐也不生气,还是一副和煦的笑脸,坐在座位上,即使被白洋居高临下的看着,也是毫无压力的样子。
“你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
虽然是一张笑眯眯的脸,说出的话却让人感觉无比认真。
听见萝莉师姐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白洋缓下了皱着的眉头,毕竟刚才也不是真生气,道:
“看见啥?”
这仨字一吐出,就像禁忌魔法的咒语,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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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师姐敏捷地向后翻了个身,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迅捷干脆地落到离白洋四五步距离的地方,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白洋。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骗取传承的目的是什么?”一手做防备状,一手往胸口摸出一块玉佩。
白洋彻底懵逼,瞪大24K钛合金狗眼,难以置信这如同动作电影一般的身手,奥运体操队员也没这个做得那么干净利落。
白洋呆若木鸡,被吓傻了。萝莉师姐见白洋即不回答,也不动作,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她也不敢直接进攻。
两秒的眼神对峙后,萝莉师姐嘴角一抿,试探性的单手一扇,一道气浪脱手而出,袭向白洋。
白洋只感觉胸口如同被一个大锤子冲击了一般,身体如同被风吹的垃圾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吹出四五米远,蹭出一道血痕。
萝莉师姐不给白洋任何机会,见一击得手,矫健的身姿跃上了伞桌上那收起来的阳伞尖,稳稳当当的,金鸡独立。
白洋全身疼痛,身体就像快散架了,侧脸贴在地面上,身体不听使唤,正好看见萝莉师姐双手一合,结出个三角手印,一枚玉佩凭空在三角手印中间旋转,没膝的格子裙摆无风自动,双马尾也一晃一晃的。
“祥瑞御免!”
萝莉师姐一声娇喝,似乎又是一道攻击,白洋本能性地闭上了眼。
白洋只感觉身体一虚,好像身体被掏空,坚硬如钢板一般的东西包裹了他的身体。
待他撑开眼皮,眼前的情景让他终身难忘,瞠目结舌,神情一震。
自己正浮在半空中,身下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顶楼天台的地板,一黑一白一双巨大而粗壮的手正握着他,光手臂就有一辆面包车那么粗,孔武有力,鼓起的筋肉显示出它的力量,上面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
白洋只露出个脑袋,身体被黑白巨手包裹得动弹不得,黑白巨型双手的根部往伞尖上的人的方向逐渐虚化。
萝莉师姐依旧站在伞尖,但此时却是头戴方帽,一身灰色的道袍无风飘动,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你的灵魂已经被本姑娘取出,不想魂飞魄散的话就如实招来!”
白洋奄奄一息:“不知道···”
“还嘴硬,只要我轻轻一握,你就彻底魂飞魄散你不知道吗?”萝莉师姐威胁道。
似乎是为了应证她说的话,白洋感觉周身压力剧增,铁壁般的巨大双手好像真要把他碾碎了。
“说!你谁派来的?”
白洋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根本难以开口,半闭的眼睛,下垂的眼珠,让他的无意间瞄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天台上有“另一个自己”躺在地板上,从身体上连接出无数的红色细线直接连接到自己现在半空的身上
那不是自己吗?怎么会躺在那里?
那地板上的“自己”全身好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白洋意识到眼前这妖怪师姐说的似乎是真话,没准现在的自己真是个灵魂。
随着感觉要挤碎内脏的压力袭来,白洋没时间感叹自己命运的不公,运气的不佳,在求生的强烈欲望下,口中挤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哼!冥顽不灵!”
黑白大手忽然的用力,让白洋昏死过去,连惨叫都没有,就毫无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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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就在白洋灵魂快要被碾碎的时候,天台的铁门发出敲门声。
萝莉师姐盯着昏死过去的白洋的灵魂,感受了一下来人的气息。
“嘁,他怎么来了。”
从道袍袖口取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往白洋灵魂方向一甩,道符疾速飞向白洋头部,自动拍在白洋额头,随即燃烧起来,留下那完全看不懂的符文,好像纹身一般,烙刻在了白洋的额面处,昏迷的白洋完全感受不到什么。
整个过程萝莉师姐完全不敢放松警惕,目光从没在白洋的灵魂上移开过,直到符咒刻画完成,这才松了一口气。
手中结了个手印,黑白双手慢慢淡化,萝莉师姐身上的道袍也渐渐消失,显露出里面那米黄上衣和格子裙。
白洋的灵魂也在那无数红线的牵引下,缓缓飘进地板上的身体中。
“嗒嗒嗒!”
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比上回更急促。
萝莉师姐神色复杂的看了白洋一眼,便去开门了。
“咔咔,吱呀”
老旧的铁门依旧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门后楼道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学校的礼服,笔挺的礼服一丝不苟,领带藏在礼服外衣内,身材高高瘦瘦的,一头显眼的金发扎了个短短的马尾,把全部头发往后扎住了,露出了V字形的发际线,看脸型像混血的,有棱有角挺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