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稀甚为不快,如今端坐马车之中,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当日析齐安延与析齐明哲两人在尚未建好的石室之中,约商谈有一个时辰,出来之后方下旨封了蓝紫稀为钦差大臣,南下代替皇上督战,这明摆着拿自己跟析齐明哲做了交易,世上的事果然不好说,刚刚还深情一片,搂着别人吻得像要吸进肚子里,转个头马上点了银子送货卖个好价钱,也难怪,不然人家怎么是皇上呢,让他气不过的,其实是没想到析齐明哲拿他来做买卖,他是真没想到。
“此次是你误解我,皇上的旨意岂是他人能左右的?何况我来,主要目的是顺利接回三哥罢了。”析齐明哲两手端着水,对着正在埋头苦吃的蓝紫稀第十四次解释。
“呜呜,我有没说什么。”嚼完最后一块烤鹿肉,蓝紫稀拍拍手用丝巾擦了嘴道:“我既是奉皇命南下,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与你不相干的,只是以后好药劳费你照顾了。”
析齐明哲定定看了紫稀一会道:“什么劳费,上次不是说好的。。。。”
“说实话。”紫稀打断他道:“我后悔了。”
“你说什么?”析齐明哲阴狠狠看着他,大概想着不妥又变了脸色道:“我真的。。。”似乎又不知道解释什么,干脆把水扔一边,抱着蓝紫稀就吻,差
不多快接不上来气才被放开,紫稀咂咂嘴,“你的烟换味儿了?”
“没有。”析齐明哲奇怪道:“你闻着不一样了?”
“没。”他也觉得奇怪,那味道明明没变,可从前闻着怎么就觉得心痒难耐浑身发烫,怎么突然就平常了呢?要不是之前十分喜欢那味道,眼下也不会注意,终究没想出个所以,便把这事放下。已经到了百氏江,时候也不早,车队停下来准备在此过夜,算算路程,明儿一早出发,晌午刚过大概就能到博古,太阳虽已下山,地上还是有些热气的,这时候像是被谁用抹布抹过一样,天跟地都清透,江岭那场火过后,树都给烧的差不多,有些大树老树的桩子还在,经一个冬后,绿叶子嫩条子都抽出来,七高八矮的不怎么整齐,可知时候看却觉得比什么都顺眼,至少笔者左左右右的人顺眼多了。
陈鸳的手破了,上了药用布包好,检查看,这双手从前是细白柔嫩,绣花针用久一点都会破皮,现在手心已经有了薄薄一层死茧,娘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现在不但懂诗会画能书善写,连刀枪棍棒也能拿出手,是好是坏再也不能拿出去计较,既是那人的意思,自然有的是道理,有些着急,这么久来,庄主也没说起成亲的事,自己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不是女儿家自己能开口的事,不过又一想,废了那么大工夫把自己找来,自然是要娶她的。
“姑娘的饭摆在房里还是外头?”
“庄主呢?”陈鸳问等话的丫头。
“不知。”
“没人看见么?”
“主人家去哪里,不是旁人该问的。”
“一个丫头,就这么主人回话的?饭先不忙摆,下去,待会再叫你。”
那丫头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出去了,陈鸳换了衣裳打算到园子里逛逛,这些丫头姑娘的对自己不满是自然的,山庄这么大,人也不少,离庄主最近的只有自己了,谁不稀罕谁不妒忌,何况来来去去都是原来就在这里长大的,自然不喜欢个外人来抢了先,这里头自己身份特殊,没人敌对也没人亲近,几乎每日都是庄主教他读书绘画或者传她武艺,一时见不到他,便觉得分外孤独。在花园子里坐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左右的是平常的景。没什么好看的,又想着说不定这时候庄主已经回了,便整好裙子往回走,那只怪狗懒洋洋躺在石椅上打瞌睡,本想抱回去,又记起庄主说过这是蓝公子的东西,旁人还是不要惹它的好。
天已经黑下来,今天看是见不到庄主的面了,陈鸳沐浴完早早上了床,想了会庄主,偷偷叫了几声烨宁便睡过去,梦中出现两个人,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担心也没办法,可是明明是梦里,感觉却清晰得很,那两人的脸也看的一清二楚,一个是庄主烨宁,一个是好久没见的父亲,父亲开始舔她的**,硬硬的胡子扎在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又麻又痒,她觉得难堪,父亲怎么。。。。。可是烨宁一手按着她,好似用了很大力气,她一分毫也动弹不得,另一手解开肚兜的开始揉,这感觉好像舒服又好像还不够,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抓着毯子乱扭,身子上面每一块布挡着也不知羞了,就连父亲开始拿东西撞她也理所当然,没过多久感觉身体一颤,陈鸳醒过来。
底裤肚兜还在身上,那梦也只是个梦,可又睡不着了,翻个身,又气又伤心,想着想着便开始哭,她果然不是个好女人,说不定正是娘口里骂的不知廉耻的骚·货,不但梦见庄主对自己做那事,就连父亲也不是头一次梦见了,难怪烨宁迟迟不娶她,原是看透了她,这梦里不要脸的事,说不定山庄每个人都知道了,连远在家乡爹娘也知道了,还有弟弟妹妹和管家大叔,就连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下人,也要背后骂她不要脸,这还怎么得了,不如死了干净。。。。。。胡思乱想一会,哭也哭累了,又一想,这明明是个梦么,难不成谁还能进她梦里去看不成,这事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顿时松了口气,可又一想,要是真有那能人,一看,就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都梦见什么,这不是就知道她是个坏女人了么,自己又没那本事,看不出谁是那能人,那人背着她把这话告诉庄主去,那她一样要被看透了,一下又担心起来,这样喘喘不安折腾了大半夜,知道天要亮才堪堪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