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大约是从我讨厌的孟子开始吧,大家对“道统”这个关键词开始变得敏感。
这个词,大约不是孟子首先说的,但一定是孟子发扬光大的。
“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说的就是这个情况。
也就是从孟子的这几句狡辩开始,那些野心家们,渐渐从“天”的手中,接过了“道”,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替天行道”
——于是,有道诛无道,就成了合理而合法的事情。
“替天行道”,也就因此被粉饰成了正道。
而事实上呢?到底有多少人,喊“替天行道”的时候是真正地替天行道呢?
或许,一开始是,而后来,就不是了。
至少,历史学家们,是如此归因的。
陈胜吴广他们,之所以失败,就是陈胜喊了“苟富贵无相忘”之后,把他的伙伴们忘得一干二净。
由此可见,不改初心,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事情。
也可见,替天行道,到底有多么困难。
一如《水浒》之中,不知有多少罪恶,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
为何宋江打朝廷,百战百胜,而宋江打方腊,损兵折将?
一个(大约)是(真正的)替天行道,另一个,是替天子。
看上去都是替天,只是后者,天是绝对不会偏帮的。
……
只是,这,并不代表,孟子的问题解决了。
周伐商这种问题,一直在那里,从未解决。
于是,我就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奇思妙想。
如果,政府无道,我们能不能按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观点,去为政府的灭亡,尽一份“匹夫之责”呢?
于是,更进一步,我不小心读到了冈村宁次的回忆录,差点把我吓到
——冈村宁次的回忆录,我不确定到底是一块遮羞布,还是他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只是,我看到了那个“不杀,不抢,不淫”的建议没有被鬼子采纳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孔子说,我们要感谢他们,不然,我们就只能披散着头发唱胡人的歌曲了。
但,我们,却不能欢呼,毕竟,那段历史之中,谁都不想扮演中国(特别是中国百姓)的。
不会有任何人,敢于去庆祝,庆祝那群鬼子足够丧心病狂,于是过早暴露了他们的野心。
……
但,放到小说之中呢?
有没有可能,小说之中的鬼子们,采用了这一个策略呢?
那,按照孟子那套“有道诛无道来替天行道”的理论,是不是,鬼子侵华的时候,我们要站在那群“不杀不抢不淫”的鬼子身边,为推翻我们那个腐朽政府,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呢?
总觉得,学孔子,使人能明是非;学孟子,使人高深莫测。
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孟子他老人家,率先教会了我们的祖先,如何卖国。
但是,我想,我能够扭转这种事情。
至少,就算你知道一件事情明明是对的,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一句,“偏偏我不喜欢”。
当大家都不喜欢某件事情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挺身而出,做一个修改的。
这一切,就像,不喜欢交钱看小说的人多了之后,一定有人做盗版小说网站那样自然。
不过,最后这种现象之后隐藏的规律,我是真的不知道,应当去评价“喜欢”,还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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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孔子似乎说过类似的话语,只是我实在记不清原文了……
另外,正如我前文所说的那样,我讨厌孟子——相当讨厌。
哪怕只是看在高中课本上那两篇《天时不如地利》和《鱼我所欲也》的份上……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查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又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
这是我学过的第一篇文言文,初中时候学的——第一次接触这种文章的时候,我感到很是惊艳的。
而孟子的那几篇文章,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而且,总觉得,论语的“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被改成“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颇有些买椟还珠的感觉。却也不知是不是孟子做的好事情。
明明就是类似F=ma的真理,却偏偏要画蛇添足一句“牛顿说,F=ma”。
所谓画蛇添足,大约就是这样的吧。明明是一个真理,却搞得跟,“上帝说,‘要有光’”一样玄幻,生生将文中诱人思考的意念,扭转成了真理圭臬不容更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