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轻轻抵着她的唇下,而她很是欢愉的闭了双眼做着允吸状。
“不久前乳母刚抱去喂食过,若非此刻又有饥意了?”刘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似是一细小的举动,都能令他甚是欢心。
“真有饥意,早已哭闹不止了。”经过了几个时辰安睡的我,声音中却仍是能觅得几分虚弱,浅露几分笑意尚是叫我觉得些许费力。
“说得极是,就仿若妍儿幼时。”刘彻的一句回语,让我再次侧目望向妍儿,只见她手托着腮帮一脸正色的细细观察着自己的父皇,刘彻因是太过关切刚降世的女儿,也未察觉到异样。
“妍儿,你这般仔细打量是为何?”我抚过她额头前垂落的几许发丝。
“妍儿只是在深思,我落地时,父皇母后是否亦是如此?”
“妍儿是父皇母后的长女,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彻顿生后一脸肃穆的答复着,引得妍儿再露欢笑,又顺势起身将其抱至怀中时,妍儿索性将头搭在肩上,长久不肯下。
明烛都燃去了大半,长时的负重让刘彻倍感不适,只得柔声到:“妍儿,你可是不愿父皇受累的佳女?”
对于这问话,妍儿除颌首外,别无他选。
“那去母后身侧,照料女弟可好?”
微微撅嘴后,妍儿顺势而下,再次到了软榻前,我则是淡笑着看刘彻为自己轻揉着臂膀。
“还不恳请父皇小坐,你为其捶肩,父皇的疲累可皆因你起。”
妍儿听闻我的吩咐,却是显得迟疑,刘彻倒是为她解围:“何必劳烦了妍儿,这等小事有宫人为之就可了。”他瞅了窗柩外片余,缓缓说着:“时辰不早了,我先且归宣室殿,暂不扰你休憩了。”
一声浅笑后,我与妍儿作了送别之语,妍儿随刘彻出了内室后,便由宫人引着去偏殿了。而未过多久,乳母将襁褓中的女儿抱去照料了,言是为我能得寝的安稳些。
第二日,我醒来时,已是近朝食之时了。瑾君动作极缓,似是担忧我仍无法坐起。在强撑了些许时候,额头都已沁出丝丝汗珠后,卧躺良久的我还是颇觉坐起甚好。
稍加整了仪态,我先是进食了几口清淡的,以填一日未进食的空腹,随即才是几道进补的佳肴。
妍儿则是静静地坐于软榻前,饶有兴致得逗趣着同胞女弟,而孩子时而显露的手足舞蹈更是让妍儿觉得愈加愉悦。
在一旁静候着的瑾君打趣道:“有公主这般悉心照料着小公主,可是叫夫人和乳母能得少却劳心不少。”
“指不定过两日便只顾自己嬉戏,才不会寻思着为我分忧。”
妍儿听罢,头轻轻一扬驳斥到:“才不会,我会好好待女弟。”
我三人相谈正快,恰巧此时太后前来。
一干人等施礼恭祝长乐无极后,她徐徐走到了塌前,抱起了孩子,满是悦色,忽然相问到:“昨夜我儿在此留了良久?可是为吾孙女起了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