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亦轩将老妇人带回齐府后,吩咐仆人将老妇人带下去梳洗,准备一些吃食,“儿子,这是咱回事?”正在大院陪亦然踢球的安宁满脸疑惑问。这儿子不带大姑娘回家,反而带个叫花子回来,搞什么?
“娘,交给你一个任务。”齐亦轩慎重其事看着安宁,亦然也丢开自已心爱的球,跑向大哥“哥,什么事,我可以参与,你是知道我可比娘机灵。”此话一出安宁就给了亦然一个暴炒粟子“你小子,敢接老娘底,小心我将你屁股打肿。”安宁伸出自已的拳头,威胁道。亦然向安宁做了做鬼脸。躲到亦轩的身后。亦轩宠溺地摸了摸亦轩的头,“你们俩从今天开始,就保护刚才的妇人。”一听亦轩这么说,安宁和亦然都失望了。“这一点挑战也没有,我们不干。”
亦轩瞪视这狗屁母子。“她的命可关系着命案。”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小厮。“告诉夫人事情的始未。”说完就离开。
吏部侍郎王介人,一大早就行色匆匆来到礼部尚书府中。“岳父大人,你要救救小婿呀。”说着就哭丧脸跪求。“那个刁妇,竟然去告御状了。”王介人咬牙切齿,眼中掩饰不住的恐惧。刚刚起床的尚书大人,额头青筋暴露,怒火滔滔道“慌什么?天蹋下来有高个子顶。”
“岳父大人,接状纸是皇后齐心诺。”通风报信侍卫说,皇后对此事暴跳如雷,如果这事的真相,被皇后发现了,他一定会死无葬生之地。“岳父大人,这个案子皇上已经交给齐亦轩彻查此案。”齐亦轩是个标准的冷面判官,油盐不进的包青天。“岳父你可要救救小婿。”王介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尚书大人是见识过皇后的狠决,拧了拧眉“你自己惹得祸,自己去顶,与我何干?”尚书气得脸红脖子粗,起身离开大厅。他上次碰了钦钉子,齐亦轩可是个狠角色,再加上背后有恭亲王全力支撑。皇上大婚之夜虽然宠幸了唐氏女子,可是皇上在政事处处打压唐家是事实。。
王介人见岳父置之不理后,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走出了尚书府。
安宁听到小厮话,又亲自询问了妇人,气得跺脚。“这种陈世美真是该千刀万剐.。”这王介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老娘很久没有重操就业,那就先给他一点教训,说干就干安宁不理亦然的叫喊,准备作案工具。
夏日夜深人静的夜晚,大家早已进入梦乡,只听到青蛙和蝉虫的叫喊,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鬼鬼祟祟的潜入了吏部侍郎王介人的府地,飞上房顶快步如飞的走到还有灯光的房屋上,小心冀冀揭开房瓦。见一个长像平凡的青年,正一脸焦虑走来走去,不远处的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在一旁是愁上眉梢“介人,不如明天我去找我爹说说,毕竟我已经身怀六甲,爹一定会看在他未出世的外孙面前,想想办法的。”
“也只有这么办法。”王介人如丧考妣停止脚步。扶起身怀六甲的妻子坐下“娘子,为夫真的不是有意隐瞒此事,只是当时我对你已是一见钟情了,实在不愿再娶她人,所以........”少妇赶紧捂住夫君的嘴,眉眼含羞轻声细语道“介人,你不用多言,成亲你对我的好,我怎么会不知了,如果爹不答应,我就去找舅舅帮忙,他可是当朝太师。不管如何我会帮你逃过此劫的。”
少妇小鸟依人的倒在王介人的怀中。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见到王介人一脸欣喜,只是那傻女人还沉醉到男人的甜言蜜语中,毫不所觉,黑衣人却是气得是怒目横眉,一时激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狠狠地一跺脚,就让她脚下房瓦成了碎片,自己更是失足掉进了别人房中。
房中“浓情蜜意”的夫妻突见从天而降一个刺客,王介人连声大喊“抓刺客,抓刺客......”这一叫惊动了府中的护卫,看情式不对,黑衣人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拿出袖中的匕首冲到王介人的面前,恶狠狠威胁道“别叫,要不然老娘宰了你。”看着面前金光闪闪刀刃,身怀六甲的少妇,直接惊恐地昏倒在王介人的怀中。
王介人也吓得吐了吐口水,冲着刚要冲进来的护卫大喊道“你们都退下。”看着黑衣人唯唯诺诺道“你.....要什么金银财宝可以随便拿,千万不要伤害我呀。”面上一副惧怕,脚下不动声色的移动,看着王介人对徨恐,黑衣人是得意洋洋,对王介人的小动作是毫无察觉“你当老娘是那些宵小鼠辈,你贱人的东西,老娘还不屑看了。”黑衣人傲然看着脸色青紫的王介人。“我可是.....”刚想说什么从天而见一个铁笼子,正好罩住黑衣人,王介人一改刚才的胆怯,将怀中的昏迷的娘子,随手扔在桌上,怒发冲冠走到被牢宠囚禁黑衣人扯下面纱。
一个********用那双神气活现的美眸怒火盛盛瞪着他。“你是何人?为什么夜闯王府,如果不从实招来,本官就杀了你。”决对不会是一个盗贼,她的脸上的肌肤保养得宜,那双手更没有一点长年撑刀的厚茧,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黑衣人对他的逼问不屑一顾,吐了一口水到王介人脸上,火大的嚷叫“你这个阴险的小心,你要敢动老娘一根汗毛,我的儿子会让人你全家给我陪葬的。”这黑衣人正是安宁,她毫不畏惧瞪着,眼中迸出杀意的王介人。“哦,我到要看看你儿子何方神圣,如何让本官这个朝廷三品大元全家为你陪葬。”王介人咬牙切齿,安宁一听三员大元,哈哈大笑“三员大元,就是皇帝老子,见了老娘,跪下行礼。”一想到自已居高临下,接受皇上的家礼,心里就美滋滋的,对了,今天午饭亦轩提过明天一大早,小诺回门。她得快点脱身。“喂,贱人快快放了老娘,没准等你的案子下来了,我会给你求求情,留你个全尸。”王介人一听案子神经紧绷。“什么案子?”小心冀冀的探问,争、急着脱身的安宁没有多想“你陷害你未婚妻的事,你以为可以满天过海。”王介人大惊,更是慌忙,这个案子交给齐亦轩彻查之事,皇上并没有下旨,要不是当时他的人通风报信,连他自已都不知。这女人从何得知。冲着门外的护卫喊道,马上就有二十个身材健硕的彪形大汉冲进来。王介人指了指牢笼的安宁下命道“将这女人给本官捆绑起来,扔进柴房。”为首的大汉没有迟疑领命走上前,单凭着双手就将雳开失铁笼,毫不怜香惜玉一掌将惊恐不已的安宁像抓小鸟似的拎出了铁牢,一声不吭地走出王介人的书房。
所有护卫都退了出去,王介人准备将昏倒的娘子,抱回房间休息。看见地上的匕首,他蹲下身拾起后,见匕首的柄上刻着一个“齐”字,一脸了然,将匕首放入袖中。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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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的齐天翔,看着自己身边没有娘子的身影,慌乱披上外衣,走出寝房。看见外厅的仆人正在忙碌着“夫人,去哪里了。”没有见过的安宁的身影的齐天翔心沉进谷底。听到老爷的问话,大家面面相觑,头作一致的摇了摇头。齐天翔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就跑向儿子的轩辕楼。大家都见怪不怪继续自己手头的上的工作。晚上他们伺候他们就寝的,怎么一大早老爷就找夫人,不是夫人又去重操就业,看来咱们少爷又得火急火燎前往巡抚衙门去领夫人。
被皇上急召进宫后齐亦轩,刚祥谈政务,等皇上满意时,他自己早已筋疲力尽,可想告退回府,皇上让他去凤栖宫看看心诺,让他劝她明天回门,皇上的圣旨他不敢不从,只有满腹烦躁前往凤栖宫。唉,皇上对她宠得没有边了,轻声细语,小动以情,齐心诺那丫头充耳不闻,齐亦轩冷冽的脸“明天,你要是辰时不同皇上回齐府,那你这辈子就别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也作罢。”说完愤然离去。对身后叫嚷的心诺视而不见。回到府中时大家正在用午膳,亦轩就宣布了明天心诺会和皇上回宫,大家都做好自已本份,不顾家人的提问,去了书房,查阅刑部刚送来血书一案的卷宗。寅时才到床上躺一下。“亦轩,你娘不见了,”惊慌失措的冲进亦轩的寝室。
亦轩从床上一跃而起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拧眉“爹,你先别急,娘没事的。”亦轩快速度的下床,走到时候爹面前安抚道“她可能只是老毛病又犯,没准等一下,巡抚衙门会派人通知咱们去领人。”这娘亲也真是的,偷盗也会挑时候,今天是心诺回门的日子。
齐天翔急切的催促儿子。“你现在就去巡抚衙门,就带回你娘亲,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想到一直养尊处忧的娘子,又在阴暗牢房的度过一夜,齐天翔就心急如焚。
“娘亲就是因为一直认为就算闯祸,我们都会出面帮他摆平,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您也知道现在心诺已经是皇后,多少双眼睛都看着我们齐家一举一动。,皇太后已经在回宫途中,只要她回宫,心诺在宫中的日子更是步步艰难,我们齐家更是小心谨慎,如果娘亲在这里胡闹下去,早晚成为别人攻击我们的把柄。”齐天翔紧张地问“你是什么意思。”齐亦轩走到桌旁,给爹爹倒杯水,冷静道“不如让娘亲在巡抚衙门呆上一段日子,”此话刚准过亦轩手中的茶杯齐天翔手一抖,掉在地上,顾不得茶杯摔的粉辞,齐天翔站起来,拉住儿子的胳膊。“你怎么忍心让你自己呆在牢房,不行你现在就去巡抚衙门,接出来。”齐天翔迫不急待的拉着还穿着寝衣的亦轩往外走。
“爹,你就娘亲在牢狱中呆上几天,给她一点教训,她也该长点记忆。我马上派人拿着我的令牌,在送上五千两给巡抚大人,让他好吃好喝的供着娘亲。”见老爹有些动容,亦轩又道“爹今天心诺回门,你是知道娘的破坏力,虽然皇上对我齐家有几分忌惮,君臣之别不可废,齐天翔点了点头。“那你找人去衙门。不过等皇上一离开齐家,你就亲自接你娘回来。”老爹松口让齐亦轩如释重解,这娘亲,齐心诺这两个女人如果在一起,齐家不闹鸡犬不宁才怪,现在少了娘亲,破坏力至少少了一半。
“大少爷,恭亲王和王妃,已经在大厅等候。”仆人禀报,齐亦轩点了点头“我随后就到。”齐天翔离开了轩辕楼。亦轩一边梳洗,一边对伺候在一旁的小厮吩咐道“你让总管拿着我的令牌去账房拿五千两银两给巡抚送去,让他好吃好喝供着,失主的一切损失,有齐家双倍赔偿。”人人都说他铁面无私,可是谁又知道为了娘亲,他干了多少知法犯法的事情。
“大少爷,老太爷,已经在正厅等候了。”仆人在门口禀报道。“嗯。我们就到。”齐亦轩看着挂在墙上的自鸣钟。快速的洗了洗脸,就前往正厅。
老爷子这坐在上座,喝着茶,叔叔和婶婶都陪在身侧,一脸慈祥含笑看着正在斗蛐蛐儿的亦然和亦弦。亦轩走上前,面无表情恭敬道“给爷爷,叔叔,婶婶请安。”大家都拉回神智含笑的点了点头,玩的不乐乎的亦然和亦弦,见大哥出现,收起蛐蛐,站起身恭恭敬敬道“大哥早安。”亦轩看了看满身灰尘的弟弟们,蹙眉道“都下去洗洗,在出来吃早饭。”亦然和亦弦苦着脸走了出去.
“亦轩,老夫听说安宁昨晚又出去,你派人去巡抚衙门接人吗?”对这事已经司空见惯了,看着亦轩点了点头。“老夫,昨日接到宫中的传来的消息,小诺又和皇上闹上了,她会乖乖的同皇上一起回来。”那日太庙祭祀,皇上看心诺让他恍然大悟,皇上势在必得的和强力的占有欲,那犀利而霸气让人臣服在脚下君王气势,是先皇也无法无拟的。心诺想顺利出宫是有些痴心妄想。也许亦轩早已知道这点才会强硬让心诺留在宫中,慢慢廷应宫中生活。
“爷爷,放宽心。”亦轩胸有成竹的应着,老爷子放心再次端起茶杯见亦然和亦弦走出来“皇上驾临齐府,你们都要规规矩矩”老爷子严肃的吩咐。大家都点了点头。亦轩不解,爷爷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为什么下这样吩咐。“开饭吧”老爷子道,身侧的叔叔和婶婶扶起老爷子走到饭厅。
凤栖宫的心诺今天早早从房梁上的吊绳跳下来,唤来了小蓝和小萌,“小萌你去帮我清理下送给亦然他们的礼物。”小萌行礼后离开。心诺看了看放在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衣服首饰蹙眉道“小蓝你快伺候我梳洗,越简单越好。”小蓝恭敬的称是,站在身后帮心诺打扮,心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小蓝惊异的尖叫,心诺霍然睁开双眼“小姐,你真是美呆了,不,是皇后娘娘你真是漂亮。”大少爷冷冽地脸,警告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尊称小姐为皇后,也要把她当作皇后伺候。
“你就为了这个尖叫。”心诺看了看自已不在意的问道,见小蓝傻傻的点头,心诺简直无语了,可是听到她的称呼不爽“不准叫皇后,你和小萌,最近怎么改口了。你们可是知道我不怎么喜欢这身份。”满腹不解盯着小蓝。“皇后......”小蓝眼神闪烁,为难的看着心诺,“皇后,宫中的规矩大如天......”小蓝的磕磕巴巴让心诺起疑。
“皇上”鸭子般的叫喊,让心诺紧皱眉头,小蓝却是如释重负,“皇后,奴婢出去伺候皇上。”小蓝逃命冲出去。心诺恨恨得牙痒痒。提起那双讨厌宫鞋也走了出去。见皇上正坐在正殿看奏折。这个药罐子,也太勤政点吧,随时随地的办公,他身体负荷得了吗?“皇后娘娘,吉祥。”殿中宫女太监行礼,才让这位日理万机的皇上抬起头,见不远处的心诺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皇上惊为天人,忘了手中的奏折,痴迷地迎上前。“诺儿。”皇上小心冀冀轻声细语唤着,仿佛心诺一时不慎,她就会消失不见了。粗支大叶的心诺,对深情款款的皇上是视而不见。不悦嚷嚷“谁要是在拿宫鞋给本小姐穿,我一定打暴他的头。”心诺将手中的一双宫鞋,怒火狂飙扔出宫门外。皇上苦笑,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小桂子,去取一双绣花鞋。”小桂子知道就算不合规矩,皇上也会这么做。
皇上不由分说将心诺拦腰抱到一旁的凤榻上坐下。心诺对这皇上的做法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也没有反抗。“你太忙,就不必陪我回去。”心诺指了指桌岸上的奏折。皇上在心诺旁边坐下和颜悦色道“朕不忙的,只是朕以为你还没有睡醒,需要些时候。所以才.........”心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等小桂子拿来人穿的鞋穿上就回去。”皇上拿出怀中的怀表看了看“时辰还早,不晚些在走。”
心诺不况白了白皇上。“你没有听过,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是一刀,何不快刀斩乱麻。”皇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小诺和朕一起回门,就让你那么为难。”心诺玩着红玉镯子,不见皇上的脸色“不是为难,是痛苦。”要不是大哥而耳提命面加威胁,她才不要跟着这色狼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