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刚想问心诺她今日所穿的宫鞋的来历。前方的传来惊天动动的哭喊声和怒斥声,让他们都怔住,心诺趁他们走神,打马飞奔想去一探研究,两人反应过来,心诺已经跑远,两人愤然在后面追赶。看着心诺在马上扭身向他们做鬼脸的时候,亦轩脸色气得铁青,怒吼道“齐心诺,你最好祈祷我不要追到你,要不然有你好看。”心诺对亦轩威胁,是不当回事。恭亲王看着亦轩那铁青脸,看来冷面著称的齐亦轩在面对自己亲妹妹只有暴跳如雷的份了.
心诺看到大批侍卫都来势汹汹,拨刀相向指着衣着破坏不堪,头发蓬散如稻草,面色憔悴腊黄佝偻的老妇。“皇上,皇上,你要为老妇作主。”老妇毫不畏惧眼前刀刃,大喊冤枉,
带头侍卫一脸怒火喝斥道“哪里来的刁妇,圣驾岂能是你敢惊扰。再不滚,本官就杀你。”老妇对他话是置之不理。“皇上,皇上老妇要告御状,老妇要告御状。”老妇人抱住带头侍卫的大腿,苦苦哀求。
带头侍卫毫不同情一脚将老妇踢开“我杀你。”说着就举起刀向老妇身上砍下去,心诺催马冲上前,两指夹住侍卫砍向妇人的刀,将侍卫甩倒在地。带头侍卫被摔的四脚朝天,眼睛冒火,可是看清马上坐得来,吓得浑身发抖。“皇后娘娘,恕罪。”所有人都将刀收到鞘中甩袖跪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侍卫们对皇后那一招可是佩服的五体头地。心诺拧了拧眉“都起来吧。”干嘛一见到我就跟见了菩萨一样,真是烦透了。心诺指了指还跪在那里发抖的侍卫道冷洌道“你是屠夫吗?动不动要杀要剐,如果再看到你无故拿刀杀人,我直接杀了你。”侍卫一听抖都更厉害了。皇后娘娘要杀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连连磕头“皇后恕罪,奴才一定不会在犯。”心诺厌恶瞪了瞪他“滚”带头侍卫连走带爬的离开。
老妇看着马上女子的华贵,在看看侍卫对她的称呼。老妇跑到心诺的马下。眼泪婆裟声音颤抖地心喜“皇后,你真的是皇后。”心诺在老妇眼中看到无限的期待让心诺无法否认。翻身上马,快步扶起老妇佝偻的身子“大娘,我是皇后,你有什么冤屈就直说。他们不敢伤你的。”说着转身瞪了瞪一群早已低头的侍卫。
老妇心喜地抓住欢喜地抓住心诺扶起的手“皇后你一定为老妇作主。”说着又要跪下,拦住她“大娘,什么冤屈让你拼了命,拦下御驾。”如果不是她赶到,那老妇已经是刀下亡魂了。
“老妇也是逼不得已的。”说着老妇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女儿,在狱中写的血书。”双手递给心诺。心诺接过展开一看满翻的血红,可是心诺却一字不识。看着老妇焦急的脸色,心诺不如何是好。正好亦轩和恭亲王骑马赶到。侍卫们行礼,不等他们下马。心诺三步作成两步地跑到亦轩马前“哥哥,你看这血书上写得啥。”将血书递给过去。齐亦轩莫名其妙接过。看了看一脸凝重“谁给你的。”心诺指了指不远处的老妇。“刚才是她拦御驾,喊冤的。”亦轩将手中的血书递给刚下马的恭亲王后自己也翻身下马。走到老妇面前目光犀利打量着她“你是杭州淮安人,既然有冤屈那为什么不是打杭州淮安府衙门申冤。”声音之冷酷让老妇害怕地倒数步。“大......人,大......人,老妇也是逼不得已。我和老伴是靠卖布为生。家中只有一女,从小就和青梅竹马的王介人订婚。前几年本是一个文弱书生,几年前他父母都去世,见他一个无所依靠。我和老伴合计让他住我们家。我们供他吃住,他只管读书,去年终于中了举人,我们一家人都喜不胜收,可是我们卖布只能维持生计,哪里有钱让他进宫赶考,没有办法我们只有卖了家中的店铺凑齐盘缠,让他上京赶考。为了家中生计,女儿就卖身去了知县家做丫鬟,可是没有想到王介人高中后就写信要和女儿解除婚约,女儿有点接受不了,就独自一人来到京城问个明白,可是我跟老伴在家等了半年也没有女儿消息,所以我和老伴就结伴来京城,可是在途中老伴感染风寒,病死了。”说到这里老妇早已是泣不成声。“可是我独自一人乞讨来到京城。问了好多人,才找到王介人的府地,可是还没有见到他的人,就让家奴轰出来。我在府外跪了两天两夜,一个女子交给我一份血书后说,女儿杀了人,被关到巡抚衙门,过几天就要斩首示众的。”心诺听到这里早已是怒火中烧,气得跳脚。“真是个混蛋,简直是再世陈世美。”
“你口中的王介人是去年高中的榜眼吗?”恭亲王再次看了看血书,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是,是老妇连连头,眼中有无限的恐惧。“他现在已经是中书令,还听说他已经娶了吏部尚书的千金。”老妇人刚说完,心诺就怒不可遏道“靠,真是个烂人。还能中榜眼,朝廷没有人吗?”亦轩瞪了瞪心诺“皇后,你先回御撵去,这事我们会处理的。”心诺急了“不行,这事我亲自处理。”说着紧紧拳头,拿过恭亲王手中的血书,跳上马背,扬长而去。他们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心诺去找皇上。
“亦轩,这老妇人咱办、”看着那满红的血书,上面写出了那女孩的杀人的来龙去脉。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才来京城半年如何能杀得了一个员外一家根本是无稽之谈,“让他住我在齐府吧。这事我会追查的。”他能怎么说,心诺那丫头接了人家的状纸,他不能置之不理,如果真如老妇人所说,这事关第到朝廷命官,一旦他们知道老妇人交状纸交给皇上,她的性命可是看忧了。不过当他看到那血书他真的震住了,是怎样的一个弱女人,在被未婚夫背叛后,还判了死刑后,有勇气写下血书呢。
“那交给你,皇后去找皇上,看来也不用我奏请皇上,将斩首之事压后。”恭亲王看了看骑马奔驰的心诺。看来这个王介人是倒霉,碰到心诺这个打包平的侠女,朝臣中抛弃糟糠之妻之事常有,皇上也不想过问,可是心诺这一闹,皇上就算再惜才,为了平息皇后的怒火,皇上可不会轻饶的。
心诺悻悻冲进御撵,皇上笑脸迎人道“诺儿,饿了吧,先吃一些点心垫垫肚子。”指了指矮凳上的点心道。看了看天色“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宫了。”心诺对皇上的话是充耳不闻,将手中的血书扔给皇上道“这种人也能当官,都是有辱朝堂。”皇上看了看滔滔怒火的脸,满腹狐疑打开心诺扔向他的血书。脸一寒。“这血书是哪里来的。”看向心诺时,还是一副温文尔雅。“刚才一个老妇人,拦御驾差点被侍卫砍死,我救下她,她交给我的。”心诺气愤难当将老妇人讲的事告诉皇上。“那种烂人,让我碰到了定会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心诺说的气得手舞足蹈的,柳眉紧皱。看着自已正义十足的皇后,皇上哑然失笑,放下手中的血书,走到心诺面前让她坐下安抚道“朕会派人彻查此事,如果事情属实。朕一定严惩不惮。”拿过书岸上的茶杯,递给心诺“先喝一口消消气。”心诺夺过皇上手中的茶杯,咕噜咕噜喝进肚中,将空茶杯递给皇上,用自已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水渍。“你得快点,听那可怜老妇人说,她女儿这几天就要斩首了。”皇上连连点点头。生怕自己这个女侠皇后不高兴。“朕回宫后马上要刑部暂压此女斩首的公文。”
皇上亲自将心诺送到凤栖宫后,马上召见恭亲王。“你怎么看这血书。”皇上坐在龙腾宫的龙榻上,指了指旁边矮桌上的血书,脸色凝重问向对面的恭亲王。恭亲王道“这事臣和亦轩都在场,那老妇所说的非虚,王介人臣也不太了解。所以此案还是重新彻查,毕竟一个刚来京城不到三个月的乡下丫头,怎么会有能力可以让一个员外一家满门受害。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巡抚蒋家才就是因为那女子当时满手是血的,出现在员外府中,就认定她是凶手,草草结案。
“朕也认为此案疑点重点,有彻查的必要。听说这案子你已经让亦轩负责。”恭亲王道“臣,擅自决定请皇上恕罪。”恭亲王躬身拱手。皇上不在意挥了挥手“身为御史大夫的齐亦轩过问此事,也没有什么。再说,诺儿对这事很是重视,交给亦轩她也不敢多言。”皇上和恭亲王相视一笑。那两个丫头只有齐亦轩震得住。
“朕真是不希望王介人是那样的人,你也看到王介人的确是个人才,去年殿试时表现优异,朕当时是问过他有没有婚配的,可是他说尚未,朕才把尚书的千金许配给他的。现在到好。”这让心诺知道是他胡乱点鸳鸯谱,她又要发火了。“皇上,是人都有贪念之心。”恭亲王劝道。
“皇上,皇后在天坛上摔倒之事。”皇上听了恭亲王话头,眼光如矩的道“你认为这事是蓄意的。”恭亲王毫不迟疑点了点头,皇上面如寒霜。“心诺今天一切的行装,是朕早已让内务府准备好的,朕当时都亲自检查过没有什么不妥,才命人送到凤栖宫的。”
“皇上如果皇后不是有一身武艺,换作是普通女子,早已命丧黄泉了。”皇上声音冷森“小桂子,去皇后刚在御撵上换下的宫鞋。”见皇上和王爷脸色都冷冽,打了一个寒颤冲出龙腾宫去取皇后的宫鞋。
不久小桂子空手而回,满额冷汗道“回万岁爷,皇上那双宫鞋也不知去向。”小桂子躬身回禀。“皇后的宫鞋怎么会无故不见,朕记得你将那宫鞋拿出御撵了。”眼神冰冷的甚至可以冻裂血管。“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呀,”小桂子哽咽哀求。“当时皇后换了宫鞋后,奴才就将宫鞋随手交给一个宫女,让她送到皇后的贴身女宫小萌的手中,可是刚刚奴才去找小萌姑娘,她说,从来没有见过皇后的宫鞋。”皇上冷冰眼睛迸出杀意,让小桂子胆寒。“皇上,奴才从小伺候您,就算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伤害皇后娘娘。
“小桂子,你当时将那宫鞋交给哪个宫的宫女,相貌可记得。”恭亲王问。小桂子想了想恐惧道“王爷,奴才当时只是随手抓了一个宫女,就把皇后的宫鞋交给那宫女,看她相貌很是陌生。”皇上转过身。“想不起来,就去大牢想。”皇上冷硬地下旨。不管是谁,
“皇上,皇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小桂子徨恐地喊叫。皇上对小桂子的哭求视耳不见,凛冽下旨。“关进大牢。”侍卫冲进来就要带走如丧考妣的小桂子。
“出什么事了?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小桂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心诺一脸好奇走进来。小桂子看到心诺挣扎开侍卫的掐制,抱住心诺的大腿哀求道“皇后,奴才真的没有伤害您。求求你告诉皇上呀。”心诺被小桂子痛苦流涕搞得莫名其妙“你什么伤害我。我不是好好站在这。”心诺打量一下瘦的竹竿似的小桂子“你应该还不够格伤害到我。”心诺自傲道。
“还不快点将他带下去。”皇上瞪了瞪侍卫寒森道。侍卫不故小桂子的挣扎将他拖出去。“皇上这在搞什么吗?”心诺快摸不着头绪。“小桂子可是你的心腹,他做错了什么?”心诺不解问道。皇上没有说话,看了看恭亲王,心诺被搞得莫名其妙。“打什么哑迷呀。”悻悻道、
“皇后,臣怀疑你从天坛上摔下来,是人为的。可是小桂子却说那双宫鞋不见了。”恭亲王解释。心诺一脸好笑看着对面的恭亲王“你认为是小桂子所为。”恭亲王点了点头,心诺不屑道“我看你脑袋进水了。”不故恭亲王的铁青的脸色,“小桂子是见识过我的武功,他不会做那蠢的事,还有我的死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为什么要害我,更重要是谁都知道小桂子是皇上的心腹。谁神病去用皇上的心腹去杀皇后,还明知道皇后武功高强,此计一定失败。”心诺的分析让恭亲王和皇上恍然大悟“皇后,你知道是谁要害你。”恭亲王问道。如果心诺是男子一定是国家之栋梁。心诺瞟了瞟恭亲王“鬼才知道是谁。不过我知道”皇上和恭亲王一脸期待,可是心诺让他们吐血。“你应该先放了人家小桂子公公,他可是对你忠心一片的。”皇上看了看一脸不赞同的心诺,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你这个丫头片子,真不知好歹。“恭亲王你去让刑部放了小桂子,赏她黄金千两。”
“遵旨。”恭亲王退了出去。皇上挥退了龙腾宫的宫女太监。“诺儿,这么晚了找朕何事。”皇上温和问。
“这祭祀也完了,我可以出宫了吗?”这先皇旨意上说,半年后出宫,可是凡事都有变通。皇上和唐小茹浓情蜜意,我这个假皇后,总是不方便。
“出宫。”皇上大惊“你难道忘了先皇上遗诏吗?”皇上现在只有用这个来逼心诺就范。心诺无所为的摆摆手一副你很笨的表情“我前脚一离宫,你后脚下旨,我得了恶疾,要静养不见任何人,那不是没有人发现,不就完事吗?”皇上面无表情盯着心诺不语,心诺急了。“我出宫不是正合我意吗?你和唐小茹眉来眼去也没有管。”皇上脸色大变。眼睛犀利瞪了瞪心诺“你是皇后,没有朕的旨意,别想离开。”皇上头痛,你就不能过几天消停日子,朕对你还不好吗?对皇上瞪视毫不畏惧,任性道“反正我要出宫,别想拦我,我可不想留在这里惹人闲。”吼完,就愤愤离开。哼,吼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色狠,心诺走到龙腾宫门口狠狠踢了梁柱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