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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风雨夜承诺来生爱

黑暗中,后生的大脑一片空白。惊雷闪过,她的绝世容貌让他心动,她的身材让他无可挑剔。但他知道,她只是一个不更世事的小姑娘,一个连男女之事为何物也不知道的丫头。她纯洁,如同初开的百合那般;她妖艳,如同妲己再世般风情万种!

后生的大脑中激烈地斗争,手足无措。他可以抗拒自己的思想,可以控制自己的原始冲动,甚至可以勉强做到心如止水。他默默念起圣人书中的孔孟之道,告戒自己要坐怀不乱!

“哥哥,翠娘冷。”翠娘娇弱的身体在妖界而言与初生的婴儿无异,风雨交加的深秋之夜狂风大作,她只知道别人的怀里会很温暖,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姑娘,你叫翠娘?”后生迟疑之后任由她钻进自己的怀中,虽然隔着衣服,他仍然体会到那种女人特有的触感。

“恩。”翠娘喃喃自语,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哥哥,抱紧翠娘,好么,翠娘好冷。”翠娘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蹭着他的脸颊,仿佛躺在娘的怀里一般温暖。

“翠娘,我会爱你一辈子。”后生的思想终于在这一刻崩溃,最后一道防线在她的脸靠上来的一刻土崩瓦解。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虽然他知道翠娘什么也不懂,但是!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会爱她,爱她一辈子,哪怕生生世世!”

女人的爱情傻傻的无知,而男人的爱情往往刹那间的决定。这谈不上仓促,也不能说轻浮,因为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已经动了心。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一场人与妖的恋情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开始了一百六十年的悲剧,庙外的闪电轰隆做响,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后生疯狂地将她按倒在地,原本就几乎赤衤果的翠娘在他的手下一览无余,那身上仅剩的一点衣物薄如蝉翼,几乎如同不存在一般。他气喘吁吁,忍受着所有男人都忍受不了的煎熬,总算是悬崖勒马。

“翠娘,暖和一点没有?”后生将自己的衣服脱得一丝不剩,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冲动之后,他还是没有踏越雷池。

“恩,好多了。”翠娘紧紧靠上他的肩膀,感觉到那种与母亲完全不同的身体,虽然不通世事,但她可以感觉到后生宽阔的肩膀,火热的体温,甚至是身体上的异样。

“姑娘,不要乱碰好么?”后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他清楚,自己这种穷到连书也买不起的穷书生是没有资格爱上什么人的。但他错误地估计了自己,当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男性的欲望再次汹涌而来。

“你怎么了?”

闪电划过天空,照亮她茫然的脸。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到底为何面色那么难看,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病了,还是累了?想到这些,翠娘抬起手,轻轻抹去他脸的汗水,关切地问:“哥哥,是不是今天跑累了?”

“那是着凉了?”

“傻瓜!”后生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他该如何跟一个连“着凉”都不知道的丫头解释?

“西西,娘最喜欢叫我小傻瓜了,她说叫我傻瓜是因为疼我,爱我。”翠娘甜甜地笑起来,“哥哥,你也疼翠娘么,爱翠娘么?”

“你。”后生渐渐清醒,也更不忍心。

能爱着她也就够了,他想起她雨中傻傻哭泣的情形,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翠娘,你可知道爱是不可以乱说的,说出去的爱就是欠下的债。”

“是么?可是翠娘觉得爱就是爱啊,为什么不可以乱说?难道爱还要考虑么?娘说过,需要考虑的爱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爱翠娘也不要!”

“翠娘。”

“怎么拉?”

“我!爱你!”

“我才不信呢!”翠娘撅起嘴巴,认真地说:“你根本就很犹豫,所以翠娘不相信你!”

“不,我爱你!”后生一把抱住她,连生说道:“我爱你,真的,我对天发誓!”

“恩,这还差不多,那就算勉强接受了吧!”翠娘西西地笑着,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翠娘。”

“干嘛?”

“我。”后生缓缓靠上前去,堵住翠娘正要张开的嘴巴。

她或许懂了,也或许不懂,但她并没有反抗。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暖,翠娘相信他是关心自己的,绝对不会做出害自己的事情。

窗外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仿佛是上天的悲鸣。

此时的他们再也无所顾忌,后生放肆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也决定了用生生世世来爱她护她。

雷霄子默然听着面前的楚母叙述起往事,也不由地长舒了口气,原来这个看似平凡的女人竟是这么的不平凡。

“一切都从这偶然的相遇开始,悲剧也是从这里开始发生。”楚母看向雷霄子,当着道家弟子说出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但为了楚天机,她别无选择。看了看楚天机,她黯然回头,“道长,不管犯了什么错都由我一人承担,翠娘绝无怨言。”

雷霄子面色沉重,看向楚母的眼神意味深长。

作为一个母亲,她比凡人更加可敬,作为一个女人,也没有人能说出她错在哪里。雷霄子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此刻面前就站着妖界之人,却实在是动不了手,犹豫再三,他开口说道:“怪不得你来观中乞福这么多次都看不出来,原来是猰貐之后。既然你身为妖界之人,又为何要渴求向道?妖界之人一向率性而为,而你却为何甘愿等待漫长的一百多年,到如今才再续前缘呢?”

“人妖相恋,或许根本就是天地不容吧!”楚母弯下腰来,轻轻抚向楚天机的额头,目光飘硕,又回到一百六十年前。

那一晚之后,翠娘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男女之事,更是在偷偷与后生见面时听他讲了许多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如果说那晚是因为一时冲动,那么从此以后的感情就是因为真正的感情。

从他那里听到许多关于爱情的美丽传说,翠娘深深陷进比翼鸟、双飞蝶的故事中,爱情的美好让她不能自拔。

但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短暂,花前月下的温存总是转瞬即逝,翠娘的那点秘密终究没有瞒过昆仑山上三星圣女的法眼。

终于,翠儿的母亲以高高在上的身份拆散了这段姻缘。

猰貐圣母圣怒之下将女儿锁入弱水禁地。她并不会真的将女儿囚禁终生,她很清楚,相对于妖来说,人类的寿命只是转眼之间,只要那后生有一天老去,死去,自己的女儿总会回心转意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岁月的巨轮在不知不觉间走过了花开花落,猰貐圣母看着女儿在禁地中以泪洗面也是心如刀绞。

原本以为事情会这么过去,猰貐圣母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然而,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三星圣女看到了昆仑山下艰难而行的后生。

十年过去,后生已经不再年轻,然而那张脸依然坚决。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翠娘的下落,他毫不犹豫地踏上昆仑山的不归路。

这正是:

人间情愁几多怨,儿女情长世事情。

不惧昆仑山高远,后生敢上天道来。

相传,昆仑山下自从人间繁衍以来便不愿与世交往,山中道路更是被施以无上法力。上昆仑山必须经过开天劈地以来的世间第一路——天道。这条路如果没有昆仑山上圣母许诺,即使是神仙也腾不得云,驾不得雾,对于凡人更是遥遥无期的折磨,上昆仑就意味着可能老死途中。

但后生的脸上没有半点犹豫,作为一个男人,他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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