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嘭的一声响,门被用力踹开时,丹南阳擒着齐雪的唇才意犹未尽地撤离。而她已因挣扎使得被单滑落,衣襟松开,长发披散!
突然闯入房里的人赤然是喝得醉醺醺的丹南欧。他步履摇晃,衣衬凌乱,双颊韭红,已经醉眼昏花了。
手里拿着一壶未喝完的酒,脸上带着几分醉意。丹南阳坐在齐雪的床上,两人的距离很近,齐雪还只着已经松开的单衣!
看到此场景,他醉酒的眼嚯地瞪大,咬牙切齿,神情凶险。
气不过,把手里还冒着香酒味的酒壶往地上摔,砰的一声,瓷白酒壶碎裂成瓷片,化身于地毯上的酒,醇香四洋!
醺得房里浓香刺鼻,齐雪不喜欢喝酒,对酒她是反感的。因为父亲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倒下了就不省人事,常令她担忧上好半天。哥哥也如此,喝过酒,整个人变了样,癫狂发酒疯,胡言乱语,胡搅蛮缠,常令得人人不得安神!酒能癫人心性,以至她非常之不喜欢!
此时的丹南欧酒疯劲与哥哥的恶行没舍两样,望着房内醉酒失态的人。齐雪第一次感激有丹南阳待在自己身边!虽然两人对于她来说都是危险人物。可是有这两人在,自己的处境会相对地安全!
“大夜里,你到这里来发什么酒疯?”还是丹南阳回神来,厉声喝着。他把她往床里推,让她冰凉的身躯包裸到被褥里面,严实得如捆一条粽子,只留着她的脸蛋见人和可以呼气的鼻腔。
齐雪由着他弄,乖巧顺眉,也不瞟他们身后突兀闯来的那个人。而这人带着满身酒气,醉意的眼还是把一切都看到眼里去了。
齐雪在哥哥面前表现的那种乖巧温驯,令丹南欧憎恨恼怒!
齐雪的美好,本该属于他的,她曾说过舍不得他,他也确信她的心在自己身上了。
一趟边境回来后,形势却急剧演变。变得让人难以接受!
那温柔如水的女人面对淫威,迫逼投到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而且那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抢走了他应有的地位和权利的人。
他恨透了他,可是,他必须忍辱负重,为的是有一天要从他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突兀出现的齐雪,打破了他的忍辱力,他不能眼睁睁地任由齐雪失去尊严,心不甘情不愿地待在丹南阳身边。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苦不堪言。
本想单刀匹夫回城堡强硬把齐雪带走,但仅留的理智告诉自己,他没有能与丹南阳敌对的筹码。
虽然他也有一班忠诚死士,但也无法抵挡族长的锋芒。论武功,自己更不是丹南阳的对手!
于是呼,在跟丹南阳吵了一顿后,还是无法发泄心中的躁动,恼火不已,跑到镇上最风雅的醉心楼里去买醉。
醉后鬼使神差般又赶回城堡里来,一路风雪夹脸,也不感疼痛,只感内心苦涩难受,胃痛灼热,热泪在眼眶里徘徊!
自丹南阳从西域回来后,不仅令他失去了至爱的父亲,甚至连母亲……。他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快要成为新一任族长的弟弟说,‘只到你听令于我,我保全你母亲的命,倘若不臣服于我,就为她收尸吧’。自此,新一任族长降生了,不过不是他这个一早钦定的丹南欧,而是被流放到异域十多年的丹南阳。
带着刚失去亲生父亲的痛和见不着母亲的伤,他就只有附首于抢了他族长位置的哥哥。
这三年里,表面上他听令于丹南阳,暗地里一直在扩展自己的势力,拉拢权贵,等待有一天能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那被关禁着可怜的母亲。
在他暗地拓展自己的城堡时,却没预测到丹南阳建造城堡比他快上许多!三年一过,整个族人都听令于他了!
他的一声令下,无人敢吭,统统唯命是从!每个谈起他的人,语气中都带着一份浓荫的尊敬。无论年幼老少,口碑甚好!
他感到害怕又压抑,逼切地想走突破口。仓皇回到丹南阳长年驻守的城堡时,却没想意外看到了齐雪。
当得知齐雪是哥哥的女人后,又从丹南阳对齐雪的占有性的行劲,那份特别和耐性。他生起了一份兴奋和激动!
内心暗讨,要抢**位,何不先抢他的女人开端。于是,唤上安插于城堡里的人注意两人的动静!当他得知齐雪被逼疯了时,故意出现在她面前,给她关爱和友情。
他知道,一个女人在最失落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肯去对她放上一点点关爱和维护,她就会毫无警惕地投到那个肯对她伸出缓手之人的怀中。
于是,他故意在城堡里制造许多偶遇,意也是能够与她多相处,在他漫言宽慰里,要她慢慢把心挖出,放到他身上。
终于,在夜色茫茫的星空下,他得到了她纯粹的热爱。听到她口中吐出那句‘舍不得你’!竟从内心里激动,兴奋,难以自持。
那砰砰乱跳的心脏,也不知是因抢走了齐雪的心成功所至,或是因为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人舍不得自己而窃喜!反正,连他自己也难以分辩就是了。
在被哥哥派到边城时,他常因想到抓住了这个女人的心,而莫名神游太虚,时傻瓜似的笑,时常发吊!曾暗地里嘲讽过自己,和心中恼恨。‘你又不是一个生涩得如未经世事的蒙味的孩子,干嘛像个乳臭未干小子的行径,默念着一个单纯无知的女人!又不是没女人在意过自己。”
为了罢脱齐雪在他脑海纠缠,和挥之不去的倩影。在空余的时间里,找了许多风情万种,美若天仙的女人陪伴。还特意向丹南阳请命留在边境,意是要探清外族人的动向。虽然当时捉拿筑族的头儿,敌军却没有来追击救援,而是迅速向后退,唯恐有诈,丹南阳也就让他留下了。
时隔数月,在回城堡的路上,他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协意无比!脑里也没放在别的人身上。
却在回到城堡大门时,不经意扫了一眼齐雪所住的房间,无意看到她怅惘的脸,双目远视,眉睫黑长,衣袖飘飞,沐浴在寒风中!仿佛在苦等了他数月之久!
看到这样的她,他咧嘴而笑了,张扬地挥舞手中的绒毛呢帽,也不拍去身上的落雪。
热切地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唤起的人儿,却没有甚等待已久得来的甘露神色,而是落寞怅然。
他也没在意,以为她与别的女人一样,在使小性子。报复他外出数月之久,没有只言片语,也未能实现带她看花海之行!
带着欢欣喜悦的心,推开齐雪房门后,却物是人非!他恨,他恼,他苦!都换不来最初那抹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