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过……”从菲菲结结巴巴开口,一张小脸像熟透将要掉落的苹果一般,却极力地压制着,以免显得过于激动。
“啰嗦。”慕容裴那双飞入双鬓的眸子好笑地瞪她一眼,自己上了床,悠悠然道,“那边的柜子里有新棉被,你自己拿两床出来打地铺吧。”
一个石化了的从菲菲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盯着大床上非常惬意的慕容,她有点怀疑耳朵敏感度,真的没有听错么,这家伙让自己打地铺?
看她半天没动静,像个傻子般站着,慕容裴皱了皱眉头道:“怎么,还想要我帮你?别痴心妄想了。”
“哼。”从菲菲眼光如利剑,却觉并无射出对象。只得怏怏地去他指的柜内,拿出两床新棉被,铺好,睡觉。
躺进被窝里,从菲菲不禁想到,幸好读书时候有住校经验,打个铺盖什么的还是小菜一碟。
朦朦欲睡时,被一阵撞击上惊醒,睁开眼睛,从菲菲看到令她十分吃惊的一幕,大床在慕容裴的操纵下,发出持续不断的响声。
“这是?”从菲菲从地上抬起头,有些疑惑。
“运动啊。”慕容裴嘴角微扯,不无嘲讽地说。
从菲菲耳根一红,点了点头,赶紧又躺了回去。
“你点什么头,知道什么?”
“好歹当年我也是看过不少岛国片骑兵步兵什么的也还是能够分清楚的。”从菲菲捂住小脸说道。
“骑兵,步兵?”慕容裴奇怪地想,“这是什么东西?你没事看骑兵步兵做什么?”
从菲菲捂住嘴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要研究一下兵法罢了。”
“兵法?”
“哎呀,你这人真是讨厌。”从菲菲脸色忽然红了。
“莫名其妙。对了……”慕容裴左边脸颊似是闪过一丝红润,很快便被遮掩过去,他并不看从菲菲,道,“你会叫吗?”
“叫什么?叫妈妈吗?会啊。”从菲菲眨巴着眼睛,漆黑的眼珠圆滚滚地转动,对着慕容清便叫了一声,“妈妈。”
慕容情倒是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着实愣了一下,便冷声道:“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那是以前。”从菲菲亲昵地说道,“现在就有了。”
慕容裴忽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让你叫,是让你叫-床,你听过男女欢好时候女人的喘息吗?学那个。”
从菲菲脸红了。
她实在是不能不脸红,啐了一口道:“流氓。”
“我不是流氓,我是你丈夫,婚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容裴冷声道,“所以这本来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若你不自己叫,我会通过某种你可能并不乐意见到的方式让你自然而然地发出声音来的。”
从菲菲不笨,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心一横,脑海中出现相当多二十一世纪所观看的那些片子中女人的喘息,清了清喉咙,哼出一声。
她的脸越发红的厉害,原来这种声音,自己发出来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羞涩。
慕容裴叹了口气,外面那些妈妈丫头们,都是些经年人精,这种弱鸡似得声音哪里能够瞒得了她们?
“你是不是个女人?”慕容裴一只手捂住耳朵问道。
“我浑身上下完完全全是个女人。”从菲菲挺起了胸膛。
慕容裴不屑的眼神也上上下下将她瞅了一遍,摇了摇头道:“你说谎。你不是女人。哪怕是最丑陋的女人也叫的比你好听,你最多算是一只苍蝇,一只母苍蝇。”
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从菲菲瞪大眼珠,难以置信地盯着慕容裴看,后者脸上却毫无羞愧之意,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她冷哼道:“我看你大概是瞎了足足有一百年之久了!”
气急之下,从菲菲发现自己嗓子眼里在不知不觉地模仿前世女忧们的喘息。
声音略粗,急促,婉转娇啼。
正是做某种夫妻间的事情女方的声音。
从菲菲显然对此也甚为满意,于是扬起脸,得意地用挑衅的眼神看动作不停的慕容清,哪知道对方本来极为冷漠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丝丝汗珠,神情中也似有忍耐之意。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