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体虚弱,扁洪之只准士文吃一些清单的食物,士文一连喝了三大碗稀米饭,觉得肚子还空。他摸了摸肚子:“呵呵,肚子还要吃呢!”扁洪之劝他忍忍,要少吃多餐。士文也只好作罢。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士文劝大家休息片刻。大家也就放心的去休息了。
因山洞光线不好,空气不流通,不利于养身子,扁洪之建议士文回军营养病。众人觉得有理,就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虎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余大帅说来看望哥哥,可是这几天都没来呢。”
赵无义听到这话,借口说:“这两天都忙着士文了,不知余大帅如何?”
士文一听着急的说:“速速回营看看!”等一行人回到了军营中。
到了军营,看到不少负伤士兵,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在包扎。众人惊愕,正欲问时,忽听外面高喊:“启禀元帅,那倭寇又攻过来了……”
俞大猷坐在帅帐后,命士文立即去休息,士文哪里肯走。俞大猷与众人劝不住。
“如今外寇来侵,我身为先锋官,怎能作贪生怕死之徒?元帅,请议事。”俞大猷一看,劝说无用。同意士文上阵。周亮,张小可,铭瑄兄弟三人也到齐坐下,众人商议抗倭良策。
俞大猷命周亮,把这两日战况向各英雄介绍一下,“元帅,我们虽然学了戚元帅的鸳鸯阵法,但是毕竟时间太短,很多士兵还不能灵活作战。这两天倭寇打伤我军34人,阵亡17人。元帅,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这场战斗我们获胜的希望不大。”
“周亮,你这小子,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和倭寇不是没打过交道。”赵无义瞪着眼对周亮说。
“前辈,你不信可以去和倭寇拼一拼,就知道我的话没错了。”周亮赌气的看了一眼,“好,我和你们一起去前线。”
俞大猷哈哈一笑,“没想到侠骨柔情的赵大侠竟也是侠肝义胆之人,我军现在又多了你们这些猛将,还怕不把倭寇打得滚回东瀛去。”
众人正在商议如何对付前来攻打的倭寇,就听见大厅外有人来通报:元帅,门外有为自称是沈先锋官师父的人,要求见元帅。”
“快快有请!”士文一听说是师傅来了,精神倍增。“余大帅,老衲这厢有理了。”声到人到,进来一位身着深蓝色道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有诗为证:手拿拂尘气神定,声若洪钟撞耳鸣。
仙风道骨今谁有,恍如天庭一神灵。
士文赶紧给师父跪倒行礼,碧云始祖扶起士文:“徒儿,为师迟来一步,你吃苦了。”碧云始祖拉起士文,看到士文整个瘦了一大圈,碧云始祖对爱徒心疼不已。他拿出药丹一粒,给士文吃下,药丹入口,士文只觉得一股清香之意直入肺腑,全身如沐春风精神陡长。“师父,您给我吃的是不是大力回魂丹。”
“正是!”碧云看着爱徒,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爱。士文自从他收留后,一直在他身边,没想到这次私自下山,竟让他吃了这么多苦头。
“师父,这种仙丹是祖师爷留给您的,您怎么能让我吃呢?”碧云始祖哈哈一笑,“这药师父我要用在刀口上,这种药除了给你的功力能提上三层,还可以彻底清除你身上的毒。徒儿,你运气试试。”士文气沉丹田,真气所到之处,感觉如波涛涌动,只见他搬拦起势 、竖拦上举 、左右托迎 、左钺走阴阳,翻身左搂双托 、探钺四次 、马步双展息步双削起、右翻身左搂右背、左翻身右搂左背、最后劈钺收势。那真是:舞动时飞沙走石,静立如高山屹立。一套鸳鸯全下来,只觉得浑身畅快,多日来的不适一扫而光。沈世文再次拜谢恩师和众位英雄。碧云始祖手捋花白胡须,爽朗一笑,“感觉不错吧,待你静云师祖的雌钺找到,你们雌雄合璧,无人能挡。宛如师太已回去找寻静云师祖,杀奸除佞,指日可待。”大家听了,都很高兴。
碧云始祖又转身对俞大猷说:“这是老朽亲自酿造的一种药,这种药无色无味,中毒后浑身无力,由内脏开始腐烂而死。希望能给你们抗击倭寇出点绵力。说着,碧云始祖从身上掏出两个瓶子递给沈世文,沈世文又转交给俞大猷。
虎儿大声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定叫那倭寇尝尝它的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来。”听虎儿这番稚气的话,大家都会心的笑了。
“元帅,大事不好,倭寇要炮轰城门。”众英雄一听,急忙和俞大猷都到城楼看过究竟。楼下,倭寇对着城门架起三门大炮,准备攻城。
紫英向沈世文建议现在冲出城门,打倭寇一个措手不及。士文觉得也是教训倭寇的好时机,俞大猷点头应允。士文领命点将,张教头也要去和儿子上阵杀敌。俞大猷没有应允。倭寇连续几次攻门,都未能如愿,调集几门大炮,正准备炮轰城门。忽然城门打开,里面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位骑着枣红马的白袍小将,人瘦削但是精神很好。旁边一名女将骑着白雪驹身着红衫紧挨着他,直杀过来。 倭寇未能料到这招,慌忙点火开炮。一个小矬子正要点火,沈世文扬起手中的雄钺,直奔那人手臂,只听惨叫一声,那倭寇的手臂飞出丈远。杨紫英也手持“三尺龙泉”宝剑,左右挥舞,冲入倭寇阵地,就像切菜一样如入无人之地。除张教头张成和碧云始祖以外,其余众好汉都冲入敌阵,张小可和周亮也在自己队中带领冲锋,杀那些小矬子一个措手不及。疾驰的马蹄声,喊杀声、擂鼓声惊天动地。小矬子却也了得,一阵慌乱以后,迅速压住阵脚,吩咐点火开炮。炮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沈世文大喝一声:“摆鸳鸯阵!”
周亮和张小可应声摆阵,小可在前、周亮在后,其余战士10名,有4名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而他们的前面又有4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藤牌,都以藤条制成。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长一文三尺左右。长枪手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携带“镋钯”。“镋钯”为山字形,铁制,长七八尺,顶端的凹下处放置火箭,即系有的箭,小可喝令:点燃后火箭,直冲敌阵。
顿时,那些有炮仗的箭如飞簧纷纷落入敌军中,倭寇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爆仗中被炸的摸不着北,一个个乱成一团,纷纷撤退。沈世文一马当先,直杀得小矬子人仰马翻。杨紫英也不甘落后,白雪驹所到之处,血光飞溅,俞大猷在城楼上看得欢喜:“打得好!打得好!”小矬子在这么强大的阵势面前,终于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沈世文身先士卒,带领官兵一路追杀,把倭寇杀得魂飞魄散。
这一仗打得倭寇多日不敢再来,俞大猷知道了鸳鸯阵的厉害,加紧操练, 这套鸳鸯阵法是抗倭英雄戚继光所创。在这以前,在军队中受到重视的是个人的武艺,能把武器挥舞如飞的士兵是大众心目中的英雄好汉。因此召集入伍,也是以武功来定位。因此各地的拳师、打手、盐枭以至和尚和苗人等会武功的英雄好汉纷纷前来招聘入伍。不过等到他们被有组织的倭寇屡屡击溃以后,戚继光才觉悟到一次战斗的成败并非完全决定于个人武艺,要靠众人的力量。
怎样才能把这些身手好的英雄们组织起来,让他们更好地打击东瀛日倭,戚继光花费了不少心血。他亲自领兵冲锋陷阵,和倭寇正面交锋数百次,他终于总结出了这套“鸳鸯阵。”
戚继光所拟订的战术仅仅把火器的应用限制在有限的范围内。他说:“火器为接敌之前用,不能倚为主要战具。”在练兵的后期,他规定十二个人的步兵队配备鸟铳两枝,一局的鸟铳手,必定要有一局的步兵“杀手”协同作战。 在训练这支新军的时候,除了要求士兵娴熟技术以外,就充分注意到了小部队中各种武器的协同配合,每一个步兵班同时配置长兵器和短兵器。在接战的时候,全长丈二有余的长枪是有效的攻击武器,它的局限性则是必须和敌人保持相当的距离。如果不能刺中敌人而让他进入枪杆的距离之内,则这一武器立即等于废物。所以,戚继光对一个步兵班作了这样的配置:队长一名、火夫名一战士十名。这名战士有四名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其前面又有四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藤牌,都以藤条制成。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手执“狼筅”,即连枝带叶的大毛竹,长一文三尺左右。长枪手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携带“镋钯”。“镋钯”为山字形,铁制,长七八尺,顶端的凹下处放置火箭,即系有爆仗的箭,点燃后可以直冲敌阵。 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