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说到这儿,坐在那叹气。
“只可惜,学艺不精,要不早就割了这奸贼首级来祭奠那些无辜的亡魂。”
“大人请勿叹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他如此作恶多端,老天也不会放过他的。”月荷从帐幔后转身而出。
“良儿,这位姑娘是……”
“孩儿正要向义父禀报此事,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月荷施礼参拜,三人重新落座。
“静云师祖是姑娘的恩师?”徐阶看着月荷,满脸怀疑。
“正是恩师。”
“姑娘是静云师祖的高徒,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徐阶说完,开心一笑。
两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徐介,“义父,您为什么说我们是一家人?”
“孩子,你们有所不知,静云师祖是我的师姐,你们不就是和我一家嘛!走
今晚义父高兴,要和你们好好的庆贺庆贺。”
“师伯在上,请受月荷一拜!”听到徐阶这么说,月荷以师徒大礼重新参拜。她看着徐阶,拿出一物。
“师伯,晚辈临行前,师父托我把一东西亲自转交给您。”
“哦”!什么东西?”月荷从袖中拿出一个红红的绣着一鸳鸯的心形香囊,“就这个,师父叫一定亲手交给您。”
徐介接过香囊,双手颤抖,“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忘记你的承诺啊,就是为了这个香囊,我才离开你们的呀!”
两人看着激动地徐阶不知所措。
“不瞒你们俩晚生,这香囊是就是你静云师父的心啊!”
“你们的碧云师祖原名袁猛甫,我们师兄弟二人从小一起习武,情同手足,后来来了个小师妹,就是你们的静云师祖。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和师兄都喜欢上了小师妹,而小师妹却喜欢大师兄,大师兄看出我内心的痛苦,他为了成全我们,有一天不辞而别,后来出家做了和尚,他以为他走了,师妹就会嫁给我。可是他想错了,师妹知道后留书一封,说让苍天作证,如果我们有缘,她会亲自送上香囊。随后陪着师兄也出了家,他两虽然常常相伴,却始终没有结婚。这个香囊就是见证。”
多么凄美的故事,结局竟会是这样,月荷抬头看了看士武,士武也正含笑的看着她,好像在说:“你放心,你是我的唯一。”
“看我,让你们两孩子笑话了。”徐介解嘲的说。
“徐伯伯,这就是人间真爱吧!虽没有朝夕相伴,同床共眠,却永远爱在心中,师父既没有放弃她爱的人,也没有辜负爱她的人,真是苦了她了。”
“是啊!哎,!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及早退出,成全他两,都是我的糊涂,才误了他们一生。月荷你师父呢?我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受苦了,等我把事情完成了,就去找她,把她接来,陪她到老。”
“师父她不会来的,她让我告诉您,她永远为你和你的家人祈福。”
“都是我对不起她啊!他们双双出走,我明白了师妹的心,就真诚的为他两祝福,我万念具灰,正好朝廷写青瓷比赛,我的作品深得皇帝恩宠,于是我才步入仕途,后来成了家。我也是多年后才知道他两都出家的事。”
“师父她没有怪您!”
“真是难为她了,月荷,良儿,你两在这,义父有一大事要吩咐你们,特别是月荷,从今儿起,少出门为好。”
两人不明就里,看着徐阶。
原来,早上上朝,严嵩怂恿邵元节、陶仲文那两个道士向皇帝奏本,说他们已经找到了炼长生不老的药方,昏君一听大喜,连问怎么炼法,那两个道士说如果皇上要想长生不老,除了引用早晨的甘露,还要向嘉靖提供少女初潮的经血,供他炼丹。这种由少女经血、中草药和矿物质炼成的“红铅丸”,其实是一种壮阳药,内中含有从人尿(当然是童男童女的尿液)中提取的性激素。因为按照嘉靖宠信的道士邵元节、陶仲文等人的理论,养生是不必节欲的。相反,如果掌握了房中秘术,多次与童贞****,还能起到采阴补阳、延年益寿的作用。这实在是太对嘉靖的味口了。对于他来说,长寿固然是重要的,但如果必须禁欲,活那么长又有什么意思?现在好了。纵欲和养生竟可以并行不悖相得益彰,这真让皇帝陛下心花怒放,连声说好。还给两道士大加行赏,提严嵩升为首辅!
“真是昏君,这不是对少女的摧残吗?还有人性没有?”士武气得握紧拳头嘎嘎作响,“可怜啊!不知又要有多少少女被害呢?这个狗严嵩,专门拍马屁,为了讨皇帝的喜欢,连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来。”
“难怪那两个麽麽要那么说了,看来这真的已成事实。”月荷气愤填膺,“这狗皇帝,不为天下黎明百姓着想,荒淫无耻,杀了也罢。”
“官逼民反,现在天下群雄纷起,想推翻这荒淫残暴的嘉靖统治,只可惜时机没有成熟,让这昏君多苟延残喘几日。”士武看着徐阶,“义父,各地联络义士很快将会举起京城,一起议事,除掉奸佞,指日可待!”
徐阶点头,“良儿,有一事义父还要叮嘱几句,行事千万小心。”他又转身对月荷说:
“月荷姑娘,现在到处选秀,抓女孩。为了省事无事,就不要再穿女装了,更不能在宫里随便乱走。”
“谢谢伯伯,我知道了。”月荷看着士武莞尔一笑,“看来,从明天起,我也得成一名美少年了。”
“良儿,月荷姑娘,看见你们老夫很高兴,今晚要和你们去喝几杯。”
“师伯,月荷出来时间不短了,恐姐姐担心,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好的,早点回去也好,这样吧,士武你送姑娘回去,我就不耽误你两了。说罢。”徐介呵呵笑着走了。
士武盯着月荷意味深长地说:“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善待真情啊!不要空留悔恨心。”
月荷嗔责他说:“我又不是师父,发哪门子感慨?”转身出门,士武连忙跟上,两人一起像后宫走来。
华丽的后宫内,十几个少女赤身裸体的站成一排,一个太监手拿一根银色的小棒,“按日期算,今天你们这几个都因该有初潮,谁要是第一个有红,我就把她第一个献给皇上做贵人,如果有吃药或者第一滴没有上报而私自处理的将格杀勿论。”
一个宫里的婆婆接过他手里的银棒,命少女们脱去裤子,开始一个个测试,“公公,这个丫头刚有红。”
“好的,来人,把这个赶紧给皇上送去。”两个年轻太监拿了白绫,把那少女裹好,扛起来一溜小跑送到寝宫。
“吾皇大喜,这是今儿个第一个。”
“呈上来,下去吧!”少女被放在龙塌,“过来,给朕看看!”少女哆嗦着顺着皇帝的两条腿倒着爬过去。
按照宫里规定,每个被皇帝召见的女子都必须从皇帝脚底那头倒着退到皇帝这头,不得与皇帝正面想见。否则会触犯天怒,其实,有那个皇帝又怕犯天怒的呢。少女按照事先太监们教的方法,头钻进被窝,手摸着龙腿竟然像筛糠,瑟瑟发抖。
“你这小人,让你伺候朕还不高兴吗?”少女不敢言语,嘉靖一把拖过少女,把嘴凑上去。少女哪曾见过这招,吓得昏厥过去,“来人,把她拖下去当着那些人的面斩了,看看还有谁让朕扫兴的?”
太监宫女们谁也不敢出声。
“高公公!”
“吾皇息怒,今儿按照预算,应该还有!”他转身说道,“还不去看看,检查出来没有?”
三人应声而下。
“高公公,以后要调教好了,再有这样的事一并杀掉。”高公公连连诺声。拂尘打在臂上,低头不语。他知道嘉靖此时已经被撩得欲火难烧,
嘉靖帝躺在龙榻上,刚撩起来的那股内热,憋得他难受。
“查到没有?”他刚问完高公公,外面进来两小太监。
“吾皇洪福齐天,又查到一个。”
“还不赶快送上!”高公公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下来。他为了不再重蹈覆辙,来到偏房,十几个十二,三岁的少女,都不着内衣,外着一件透明纱衣,那半隐半现的身体,像正在开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体香,足令男人热血沸腾。
高公公指着站成一排的少女,“你们给我看好了,谁再不认真侍候好皇上,这就是你们的镜子。来人,把贱女手剁了!”
过来两个恶霸一样的人,把少女按住,一刀下去,女孩双手跳出好远,血像水柱喷出很远。少女疼得惨叫嚎哭,不一会儿,没了气息。疼死了,可怜的少女就这样死在刀下。少女们慌作一团,个个闭着眼睛,抖成一团,想哭又不敢哭。
“把她给我送上去,这次若再惹龙颜盛怒,你们全都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