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中招,千钧一发之际,从楼上飘然而下两个人,原来正是杨紫英和白袍少年,“尹三白,你这个奸贼,今日我要替父报仇。”白袍少年大声喝道,舞动手中流星和尹三白交起手来,流星锤与流星在两人的手中似两根游动的长蛇,舞到急处,如疾风骤雨,似插翅飞虎,若过海蛟龙。这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只杀得天昏地暗。
杨紫英在旁边看得心急,“弟弟暂且退下,把这个恶魔交给我,今天我要亲手杀了他,用他的头来祭奠被他害死的爹爹吧。”手握龙泉宝剑硬生生的抢过接招,“小丫头,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今天正好是个机会,送你二人去找你们的爹去。”那尹三白见到杨紫英更是招招紧逼,杨紫英的龙泉宝剑似蛟龙出潭,招招直奔尹三柏要害。
“杨紫英,识相点,今儿你如把玉马首交出来,留你一条活命,不然,休怪老夫手下无情。”
“呸,你这老贼!今天我要用你项上人头来祭奠冤死的三百多口亡魂。”她一转身子,
“狗贼,看剑!”杨紫英杏眼圆睁,恨不能一剑就杀了他,因此招招奔他的致命之处。
白袍少年见紫英一时难以取胜,又加入进来。大耳环和秃头冲了过来,截住月荷和白袍少年,六人混战一起。
正在酣战,尹三白感到头上有一股水柱,他口渴难耐,张嘴喝了一口,“哈哈……”一个孩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来,渴了吧,再喝几口小爷的童子尿。”
原来是虎子,他睡梦中听到有打斗声,起来站在楼上一看,见尹三柏对杨紫英招招紧逼,他急中生智,对着尹三柏就尿。尹三柏正口渴,还以为下雨呢。
大家听到虎儿的嬉笑声,都觉得精神一爽,越战越猛。尹三柏心里思虑,凭着单打独斗,他们占不了便宜,讨不了上风。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到这里,他喝一声:“我们走!”虚晃一招,跃上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毛胡子和大耳环听尹三柏这一声喊,看他逃走,心里惊慌,被月荷的剑所伤。
杨紫英手指龙泉宝剑,“说!沈世文在哪?”
“好汉饶命,我们也不知那小子到哪去了。”杨紫英手里剑在秃顶头上一划,血顺着他的脸颊就流了下来。俩人噗通跪下“众位好汉饶命啊!我们两上有70岁的老母,下有尚不会说话的小儿,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真不知道沈士文在哪?”俩人磕头如捣蒜。
杨紫英用剑指着“说,你们把沈士文怎么了?他现在何处?”
“我们真的不知,只知道他那天晚上逃走了。我们也正在找他。”
“他受伤没有?”
“大哥说——不是,是尹三白说没有伤到他。”
紫英眼里潮湿,心里长叹:“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妹妹心里好想你。”
“姐姐,这两人……”
“放他们走吧,”紫英对两人厉声说道,“看你两上有老下有小的分上,暂且饶你俩性命,记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希望你们以后好之为之吧!”
“姐姐,不行,放虎归山终有一患!绑上!”
“好嘞!”虎子拿过绳索,“今天没能让你两尝尝我童子尿的厉害,算便宜你了,如果敢不老实,就让你喝过够!”
大家看着虎儿那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汉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好汉饶命!”两人跪地磕头。
“姐姐,我看,留着这两家伙行动反而不便,不如让他去吧!”月荷看着紫英说。“就是就是,”两人看着月荷感激抱拳作揖。
“嘿嘿,我看这样。”虎儿抱着双臂,“今天让你们学狗叫,叫完就放你们,叫不叫?”
“叫,叫!”两人学着狗叫向远处趴去,
“慢着,让这两家伙带点记号给尹三柏。”杨紫英看着两人,
“是!”大耳环和没毛的家伙听罢,吓得浑身筛糠。只听一声惨叫。
两个人的耳朵都被削去了一个,疼得满地打滚,“还不快滚!”白袍青年怒睁双目,两人连滚带爬而去。
看天至拂晓,四人重新落座,互报姓名,才知白袍少年乃夏言之子名铭瑄,大家有缘相识,分外高兴。叫醒酒家,倒来茶水,又重新要些饭菜,围桌而坐。重新叙过,杨紫英最大,月荷第二,铭瑄排在第三。铭瑄重新拜见月荷与紫英,“二位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莲儿抿嘴偷笑,“哦,叫他们姐姐多亲热,那我呢!”
铭瑄连忙作揖:“莲儿姑娘,铭瑄有礼了 !”
“莲儿,休得无礼!”月荷嗔怪莲儿。“就是向他要个礼嘛,真是的,还给他得了。”莲儿不满的嘟囔着,“夏公子,莲儿还礼了。”
“别——别——”可把铭瑄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不用还,不用还。”看他这样,几个人都噗嗤笑了起来。
“这样吧,为了老爷太太的安全,就罚你和我去外面看看巡逻一下。”莲儿看着月荷,“小姐,行不?”
“好!”铭瑄和莲儿出去了。
月荷转身问紫英,“姐姐,尹三白为何杀害伯父?你和他有何不共戴天之仇?”紫英听了,不觉悲从中来,“说来话长,这都是奸臣严嵩指使他们干的,因为家父替别人打抱不平,帮助弹劾奸臣,没曾想冤情没报,反而招来杀身之祸……”杨紫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现在伸冤不成,反致如此灾难?”月荷看着紫英悲伤的神情,她也陷入了伤心之中。杨紫英想到自己现在家中的父母,好想早日把仇报了,好还到阳间,她梦想着自己在温馨的卧室里,打着电脑,和同学上网聊天。
“是啊!要不是报仇,我就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多好!”
“看电视,上网?”月荷看着她,“姐姐说的是啥?”
杨紫英看着她嫣然一笑,“妹妹,这东西说了你也不懂。只希望能早日杀掉奸臣,报了大仇,姐姐心愿就了了。”她心里叹了口气,阎王阎王,你这招也忒损了吧。可是,阎王说了,她的仇不报,就不让她回到21世纪,就不让她和世文团聚。杨紫英的心里着急万分,但是她知道,即使把这话说不出,谁又会相信她呢?“姐姐,不用唉声叹气,迟早有一天会报仇雪恨的。”
“当然,很快着昏君也要呜呼哀哉。可是眼下……”杨紫英看着月荷。心想:“眼前的这位姑娘武功高强,和她有缘,倒可以请他帮忙,这样自己的复仇大业又多了一位猛将了。想到这些,她对月荷讲到:
“妹妹 ,姐姐复仇大业若能得到妹妹相助的话,肯定指日可待。”
“姐姐,锦衣卫的头领沈炼伯父,沈伯父是个嫉恶如仇,为人正直的人,他对于严嵩父子为非作歹祸国殃民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常常在宫殿上义正词严的指出,弄得严氏父子很尴尬,可是因为他是锦衣卫的人,所以一时也不敢硬下手。这严嵩父子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长官锦衣卫帅陆炳和严嵩父子关系很好,而陆炳又是沈伯父的好友,严嵩父子为了拉拢沈伯父,就常常叫陆帅带上他到严世蕃家去喝酒。然而沈伯父却不吃这一套。这使得严嵩非常恼火,就设计害他。当他听了沈伯父上书弹劾他欺上瞒下,以权谋私,排挤忠良,任用奸佞,以至于“人皆伺严氏之爱恶,而不知朝廷之恩威”时,他气得七窍生烟,于是严嵩暗中派尹三白他们暗杀了沈伯父,然后捏造了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呈给了糊涂皇上。
“皇上不辨是非,就轻信了他?”
“是啊!他就仗着皇帝的宠爱,一手遮天,残害忠良。”
“由此看来,皇帝是昏庸一个,哎!可怜姐姐……”月荷心里想着,“那伯父又是为何被害?”
“因为父亲看皇帝竟然轻信他的一派胡言,就在大殿上据理力争,想为伯父伸冤,可是无济于事。没想到父亲的行为却为我家招来了血腥灾祸。严嵩找了个岔子,怂恿皇帝下令将其逮捕。不过皇帝虽然将父亲下狱问罪,却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严嵩一看,就又搞鬼,在另一件死刑案的上报文件中利用权势,把父亲的名字加上去,将父亲……”紫英哽咽,再难说下去。想到她为报这灭门大仇,她不幸从头转世,现在和世文又没有联系,她不禁悲从中来。
“这严嵩真该千刀万剐,就不能上奏皇帝把他杀了吗?”月荷听罢杨紫英的遭遇,气愤填膺,“妹妹,你太天真了,沈伯父与家父就是因为上本参奏他才招他杀手的,只可惜我和师哥学艺不精,多次下手却没能杀了这老贼。两家反而被追杀,我母亲也……”紫英想起父母惨死,泣不成声。
这个奸贼,你和我上京,外面一起去杀了他,为伯父他们报仇。”
你不知被他害死的人还有很多呢!多少人想除掉这个狗贼,怎奈他身边有好多武林高手保护,始终近身不得,难有机会下手。”
“ 姐姐,我有一计,定能叫老贼身首分家,”欲知月荷说出怎样的话,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