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士文只觉怒气攻心,用手拼命地拍打着墙壁。
“大水冲了龙王庙,恩人来了也不知。”只听得上面传来“吱吱”的响声,沈士文感觉寒冷的冰窖在徐徐上升。不一会儿,望见洞口亮光,沈士文纵身跳了上来,正欲责问,不曾想,那老者磕头就拜,口称:“恩公,请息怒,是老朽老眼昏花,不知恩公驾到,望恕罪!”
沈世文莫名其妙,“您这是……老人家,不知者不怪,快快请起。”沈世文伸手扶起老汉,“老人家,等会儿再说,现在我饿的慌,你家可有吃的没有,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
“哦——哦—— 看我这老朽,孩子,快快备饭。”不一会儿,三大碗热腾腾的面条摆在了他的面前。沈士文一口气吃了个精光,这才觉得浑身有了力气,他非常感激:“老人家,谢谢您!”撩起衣衫行起大礼。
“使不得,使不得,折煞老夫也!”老人家扶起沈士文,“妙莲,快来拜见恩公!”只见从里屋出来一个身着一袭青衫身材消瘦,眉清目秀的年轻后生,见到士文弯腰下拜。
“谢过恩公!”士文连忙扶起,“不可,不可。”士文一摸到手,心里一愣,这个男孩手指怎那么纤细,皮肤怎么像女孩子那般光滑,完全不像男孩。
他心中纳闷。妙青连忙抽出自己的双手,满面通红,低下头逃也似的到里屋去了。老汉见此情景,打着哈哈说,“我们这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怕生。”士文转身坐下,“老人家,晚生与你素不相识,我有一事不明。”
士文对老汉说道:“您刚才听我说是京城来的,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关进地窖,现在又为啥对晚生口称恩公呢?”
老人长叹一声,“恩公你有所不知,我老汉一家原住在京城,育两女儿,为了谋生,老夫妻两靠开一个小饭馆以谋生度日。日子虽算不上富裕,倒也衣食无忧。”
“老人家,您现在怎么到这里呢?”
“说来话长,二八女儿娇,一年一年过去,大女妙莲性格温和,不能说是绝世美人,却也出落得如清水芙蓉,清丽标致。小女妙青从小就像个男孩子生性顽皮,喜欢着男装。因此人都以为她是个男儿。去年老婆子生病去世,老汉一人忙不过来,两个女儿就帮忙打理小饭馆,难免会抛头露面。”
“帮忙打理,这也很正常啊!”士文不解,“这与流落到此有何关系?”
老人涕泪而下,原来一日天气晴好,严嵩之子严世蕃坐在轿子里路过家门口,见到正在楼上给花浇水的大女儿妙莲,当即看中这个清丽高雅的妙莲。严世蕃当即派人送来礼物说要娶她。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