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文,你到峨眉山那里找找看,你静云师祖很可能还隐身在那。你若你能找到静云师祖,就把我的这个玉马坠交给她,她会把雌子午钺给你的,只有雌雄合璧,才能威力倍增啊。你这次回家必定杀身重重,你要尽快找到那把雌子午钺,才能报父之仇。”
士文跪下,郑重磕了三响头:“师父,您多保重,徒儿走了!”
士文想到师傅的话,觉得浑身又来了一股劲,不由得扬起马鞭猛抽一下,白龙马驹腾空而起,撒开四蹄向前跑去。
夜色渐浓,天空下起了小雨,雨点越来越大。沈世文约莫走了个把时辰,也不知来到什么地方,他四下环顾,只见满目荒凉。在一个十字路口,他正在踌躇,忽然见到前面隐约有灯光,沈世文精神一振,驱马向灯光奔去。
到了跟前,夜色中零零落落的卧着一些茅屋,原来这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他牵着马走到一家亮着灯光的门前,轻轻地叩门,“谁啊?半夜三更的敲啥门?”随着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位老大爷探出身外,“小伙子,你找谁啊?”
沈世文抱拳作揖:“老人家,天色很晚,我想借一宿,可以吗?”
“哦?孩子,你是从哪来的?到哪儿去?”
“从京城而来,到四川峨眉山去。”
“快进来吧,孩子!”老人到开门,牵马走向院子,她把马拴到马槽里,转过身,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摸着嘟噜噜响的肚子,蹒跚着走到门口,一不留神,人“噗通”一声人掉了下去。
这真是:逃出魔掌又掉险窟,自古雄才多历磨难。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江湖险恶仔细思量。
沈士文拍掉身上的灰尘,里面黑窟窿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原来这是一个地窖,越往下越小,四周冷冰冰的,手摸上去冰冷光滑,他感觉就像穿在一个寒气浸骨的被筒里,无法转身。
他气运丹田试图跃上来,可是四壁光滑,根本就用不上功。他想到杀父之仇未报,紫英生死未卜,又累又乏的他不禁悲上心来,大声喊道:“老天不睁眼,今天真的要绝我,可惜父仇未报,我沈世文死难瞑目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想到这些年来,和紫英投胎报仇,好转世重生,早点看到父母,他心急如焚,难道和紫英只能在阴间做鬼,再也不能得到超生了吗?想到自己出生时,母亲在山里受难生下了他,他心里更为难过。作为男人,有仇不报非君子,父母之仇更是大于天。
他死里逃生却在大意之中又落陷阱,任他七尺男儿也难释心中悲愤。待他心情稍微平静的时候,听到上面搬动石块的声音。
“你刚才说你是谁?”
“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乃是沈炼之子沈士文是也。看你老丈慈眉善目,不想却是心肠狠毒的小人。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待我?我今死你手不足惜,只可惜我父遭奸臣残害,如今全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冤仇未申,父仇难报。今遭你这小人之手,我死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