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一天天过去,深秋的京都愈发地凉气逼人,由于科举考试的接近君离殇变得愈发地忙碌。祥云国的科举考试分为两级:乡试和会试,乡试从各地方选出优秀人才,选出的优秀人才再集中在到京都参加会试,而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皆在会试中产生,待各地方乡试结束后,君离殇便在吏部与礼部、兵部各选出一人来主考此次科举,有吏部侍郎张泽宇、礼部侍郎李绍凡、兵部侍郎水涟洵,还命田尚书与蔡尚书出题。
水涟漪得知哥哥水涟洵是此次的主考官之一,便写了一封书信给他,提醒他此事要仔细些,可不能出什么纰漏。
时间一晃,离会试仅有两日,这两日君离殇变得更忙了,水涟漪依旧是日日诵读佛经。
茶馆内,君离墨坐在包间中,对着面前的中年人说道:“本王可以帮你,只是······”
“王爷请说。”中年人回话。
“利润分我一成。”
“这······”中年人有些犹豫。
“罢了,你再思量些,想好了再找我。”语罢,君离墨离开茶馆。
又过了两日,科举考试已经到来,考场外,书生们皆在等候,书生们虽有些衣着富贵,有些一席素衣,但相同的皆是那一股清然正气,一股独属于书生的傲气。
考试开始,书生们纷纷入场考试,接过试题只见‘国殇’二字,随后考生们开始考试,考罢考生出场,或是得意,或是失落,或是淡然的神情出现在各位考生脸上。
吏部侍郎张泽宇引导着考生出场,水涟洵将考生的卷子收集好,并装订成册,随后交由礼部侍郎李绍凡。礼部侍郎李绍凡将卷子放入特定的答卷房中,将门锁好,便随水涟洵一道离开考场,水涟洵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完成了这项差事。
第二日,水涟洵三人陪同两位尚书到答卷房中取答卷,取完答卷后水涟洵三人便离开了。两位尚书刚将答卷打开时便呆愣住了,因为每张答卷的字迹均不清楚,像被水浸泡过一般,两位尚书不敢怠慢,立马将此事禀告给君离殇。
君离殇来到答卷房时只见一堆沾着墨水的纸张,那还能辨认出字,君离殇沉思良久,便命人将水涟洵三人召回,又封锁着消息下令不许将此事透漏出去。
事罢,君离殇来到未央宫中,水涟漪正在歇息,君离殇命知画将水涟漪唤醒,知画微楞了一下,因为往常君离殇来到未央宫时若水涟漪正在歇息那君离殇便会等候着,难道今日有何重要之事?
知画将水涟漪唤醒后,将原由告知水涟漪,水涟漪来到偏殿后,君离殇屏退了其他人,霎时偌大的偏殿只有水涟漪与君离殇两人。
“皇上可有要紧事?”水涟漪观察着君离殇的神色。
“科举一事。”君离殇语气淡漠。
“如何?”
“答卷皆字迹不清。”
“怎会?”水涟漪愣了小会儿,“可是牵连哥哥?”
“嗯。”君离殇摸了一下青玉扳指,“只有三位主考官与两位尚书碰过答卷。”
“如此。”水涟漪沉思,“那可有苗头?”
“尚无。”
“皇上打算如何?”
“朕已封锁消息。”
君离殇与水涟漪说过此事后便离开了,待君离殇走后,水涟漪心中颇不平静,因为此事涉及水涟洵,而现今的情况又对水涟洵颇为不利。入夜,水涟漪迟迟未等来君离殇,到是等来了小安子。小安子将水涟洵的书信交给水涟漪,水涟洵的信上说让水涟漪无需忧心,他会将此事处理好。
水涟漪对着信,万分感慨,哥哥无论何时还是挂念着她,只是此事如此重要,身为妹妹的她怎能不为他忧心。
第二日,待君离殇下早朝后,水涟漪便前往御书房寻找君离殇。到了御书房后,水涟漪有些感慨,她与君离殇已成婚数月每次皆是君离殇到未央宫,而她却从未想来过御书房,而第一次来御书房也只是为了哥哥之事,再细想平日里皆是君离殇关怀着她,而她却从未想过君离殇,她或许便是祥云国以来最不称职的皇后了吧。
“皇后。”君离殇淡漠的声音响起。
“参见皇上。”水涟漪回过神来,微微行礼。
“可是为了科举一事。”君离殇将水涟漪扶起。
“是。”
“进去说。”君离殇握住水涟漪的手,将水涟漪带入御书房。
君离殇将昨晚审问水涟洵和两位尚书的情况与水涟漪细细地复述一遍,语罢,水涟漪陷入沉思。君离殇便由着水涟漪,自己批阅着奏章。
水涟漪想,两位尚书皆是发现答卷有问题后便立马禀告君离殇,而且他们再次之前从未碰过答卷,那么这件事可初步判断不是他们所为。君离殇说过答卷房通风透气,而且常年放置的书籍也并无字迹模糊,然而只有答卷是如此,那便不会是答卷房湿气过重造成的。排除房间的原因,那有问题的便只能是纸张、毛笔和墨水,然而发笔墨之人是为礼部侍郎李绍凡,发卷与收卷皆是哥哥,会不会是李绍凡呢?
“可有眉目?”君离殇打断水涟漪。
“应为纸张和笔砚的问题。”
“嗯。”
“皇上可有查纸张和笔砚的来源?”
“已交代下去,估摸着明日有结果。”
“如此,那便等明日。”
水涟漪和君离殇再讨论了些案情之后,水涟漪便要离开,临走前君离殇叫住水涟漪,“皇后。”
“嗯?”水涟漪回头。
“切勿过于忧心。”
“嗯。”水涟漪向外走去,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