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黛玉不做声,水溶自顾自的道:“上次温太医就迫不及待的给你诊断出有喜,看来他还是很超脱的,若是换做我,我会……”
“你会怎么样。”黛玉不由有些好奇,禁不住问道,水溶默默地看了看黛玉,低沉地道:“我不会容许你嫁给别人的,所以这些事就绝不会有。”水溶低低的话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霸气和笃定,就连揽住黛玉纤腰的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舒了口气,水溶道:“颦儿,你是我的,从那次落梅宫的那一刻起,我就说过,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其实当时在皇上赐婚之前,我就和太妃说过,要娶一个侧妃,那就是你,当时对我而言……”
掩住了水溶后面的话,黛玉低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过去的事不要再提。”静静地凝视着黛玉清澈似水的双眸,水溶在那里仿佛看到了两人一起走过的那些苦涩而又甜蜜的日子。
轻轻地俯下身,水溶的唇印在黛玉的眸上,温柔而又缠绵,慢慢地滑过脸颊,水溶在黛玉的耳边低声道:“颦儿,我给不起你想要的日子,但是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一屋一人一世’。”
闭上眼,默默的感受着耳旁传过来的温热,黛玉轻轻地道:“弈冰,其实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长长的秀发一下子散了下来,水溶的手缓缓地掠过黛玉娇艳的肌肤,感觉到自己的心不由的怦怦跳了起来,黛玉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将头深深的埋进水溶的胸前。
大红的帐幔遮住了满屋的旖旎,并肩的喜烛燃起了浓浓的柔情,将黛玉拥在身下,水溶轻轻地抚过那张刻骨铭心的容颜,修长的手指带着灼热的震颤。
凝视着黛玉微闭的双眸,水溶低低的道:“颦儿,看着我。”四目相对,两人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深情。
“颦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记住,我们才是一体的,我欠你的,我都会一笔一笔的还。”不容黛玉说话,水溶霸道的低下头,覆上自己火热的唇,恍然无闻的拥住那个娇软的身子,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缓缓地闭上眼,感受着水溶那一阵阵如潮的柔情,黛玉听到了自己心底那一声声深深的回应。
阔大威严的养心殿里,水溶将最近关于修建皇庙的事和皇上一一回禀后,才道:“臣以为这件事暂可容后再立,当前之事南边的春旱才是重中之重,上次清缴的库银……”
皇上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威严睿智的脸上淡无表情的听着,过了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了,这件事朕自有安排。”
退后一步,水溶道:“既然皇上已有圣断,那臣就先退下了。”点了点头,皇上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治国安邦,当以百姓为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不安国难平啊。”
抬起头,皇上炯炯的目光盯着水溶,道:“如今国库清淡,而各处却又民事不断,北边边境也不太平,所以清缴库银的事,朕允你有便宜行事的旨意,但是只有一点,你必须给朕如数清缴上来,否则朕就罚你的俸禄,充交国库。”
对戴权点了点头,只见戴权捧着玉盘走上来,对水溶道:“王爷请接旨。”郑重的接过圣旨,这一道旨意对水溶来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以前都是有太子在上面压着,诸事难以做主,即使自己想大刀阔斧的干一场,却也难以如愿,而这次……
跪下来,水溶朗声道:“臣遵旨,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圣望。”缓缓的点了点头,皇上道:“朕等着。”
站起来,水溶刚要离开,却听皇上缓缓的道:“朕的清咳已经好多了,难得你有这份心,这种茶,朕以后会每日让戴权给朕泡的,弈冰,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北府,你都是朕的儿子,这一点谁也勿容置疑。”
没有作声,水溶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修长的背影挺拔而又倜傥,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淡淡地道:“臣明白。”说完急步的走了出去。
叹了口气,皇上对身后的戴权道:“这个小子性子倔,和朕当年差不多。”戴权陪笑着道:“北王爷虽然看着冷冷清清的,但是待皇上的心和其他的殿下都是一样的。”
缓缓的哼了一声,皇上没有做声,只是回眸看了看身后那威严的龙椅,低低的道:“朕想静一会儿,你下去吧。”
应了一声,戴权悄悄地退了出来,刚走出殿门,却见六子迎上前来,对戴权道:“总管,我家王爷有事想向总管请教。”回头看了一眼静静的宫殿,戴权道:“好。”
静静地游廊拐角处,水溶背对着来路站在那里,听到脚步声,不由缓缓的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那一副永远无人可比的容光炫目而又张扬。
凤目轻轻一垂,水溶云淡风轻的道:“公公真是大忙人,本王可静候多时了。”戴权陪笑着道:“刚才皇上吩咐了奴才几句,所以累的王爷久等了。”
不等水溶说话,戴权又讨好地道:“王爷托王妃吩咐的事奴才都照办了,皇上心里很满意呢。”不动声色的看了戴权一眼,水溶轻轻地咳了一声,低低的道:“公公的这个人情本王记下了。”
戴权笑着道:“这都是奴才应该的,何况皇上喝了药茶以后,的确是轻多了,就连杜院士都说。”
已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水溶缓缓的道:“这件事能有如此的结果,公公的功劳也不可不提,本王在这里谢过了。”
戴权忙道:“王爷言重了,这都是做奴才应该的,皇上曾经当着奴才的面夸过王爷好几次呢。”淡淡的一笑,水溶道:“以后还有劳公公在皇上面前多美言。”
戴权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给六子使了个眼色,只见六子眼疾手快的递上几张银票,道:“公公留着喝酒。”
戴权看着水溶,道:“王爷这……”转过身去,水溶没有再看戴权,只是淡淡的道:“这件事还请公公在其他人面前守口如瓶。”说完广袖缓缓一拂,扬长而去。